眼看得那枚雷珠就要爆開,水盈天避無可避。
此時,天地間似乎就只剩下安大先生那哈哈的笑聲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突然一道紫金色的光索就憑空出現在那枚雷珠的表面,將那枚剛爆開的雷珠緊緊縛住,雷珠炸,光索縛,兩股能量相持的一瞬間,另一道光索同時就出現在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的水盈天身上,將水盈天的身體拉開去。水盈天的身體隨着紫光索的拉扯,一下子就消失在虛空中。
而這時,光索終於還是沒能縛住雷珠,雷珠爆開,幾乎就要將那道紫金色的光索炸得粉碎。但隨即又一道紫光索又纏裹上去,然後又是一道,接着又是一道,連續數十道光索,終於將這一粒就要爆開的雷珠束縛住。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用一道道光索縛住一顆已經開始爆炸的雷珠,這需要多快的施法速度啊。然後大家就看着紫色光索組成的網中,已經爆開的雷光電芒穿梭着,然後慢慢地就消失了。最後那幾道光索此時卻融爲一體,似乎已經壯大了許多,化做一條紫金雷龍,電芒纏繞之間,就往一處空間會集,然後慢慢地變淡。
在紫金雷龍消失的地方,三個人的身影就慢慢地顯了出來。
一個人赫然就是剛纔憑空消失的水盈天,另倆個人都非常年輕。
“戴家哥哥——”站在羅素兒身邊的水靈兒禁不住驚叫出聲。
“安十三——”這個卻是安大先生的驚叫聲。
兩個年輕人中,其中一個正是戴添一,而另一個卻是玄木家族的安十三。
此刻,那條紫金雷龍正慢慢地消失在戴添一的手掌裡,顯然剛纔的數十道光索,都是他發出來的。所有人的眼光都看着戴添一,眼神中充滿着不可思議的神情,因爲大家分明看見,戴添一的法力竟然可以吸納雷力,而且竟然可以回收。
安大的臉色更是劇變,因爲他已經看出,戴添一施展的法術,正是玄木家族龍形訣中的龍攝手。“這人是誰?怎麼會龍攝手……”安大先生禁不住向安十三喝問道。
自己以爲必殺的一擊,給人化解,如何不怒。而且,看見此人同安十三在一起,又會安家的龍形訣,他的心中更是一驚,一種不祥之感涌上心頭。
“大哥——”安十三上前一步,正要說話。
就在安大先生正想聽安十三說什麼之際,一股水氣突然間從他身邊的虛空中沁出,一下子將他包裹在其中,那些水氣一挨近他的身體,就一下子凝入實質,將他的身體包裹其中,安大先生禁不住大叫一聲,只聽見一陣哧哧的聲響,他和身體上就升騰起了陣陣煙氣,身上的皮肉竟然給這股水氣生生化掉。,
“啊——”他禁不住慘叫一聲,身上立刻電芒閃爍,顯然已經運轉法力,來抵擋這水蝕之力。要知道安大先生已經是金身之境,肉體強橫堪比金石,卻給這一股水氣就化掉皮肉,露出裡面泛着金光的紅色血肉來。
“蝕水印!”旁邊有知道的人就叫出聲來。
這正是水盈天的一道術法,化水爲氣,氣如砂輪一般消蝕人的皮肉和法力。
原來剛纔鬥法中,安大先生將“龍雷潛形”掩在“龍雷千里”中偷襲水盈天,而水盈天也利用二人鬥法產生的大量水氣做掩護,悄悄地發出了“蝕水印”。
安大先生的“龍雷潛形”給戴添一破掉了,他心神動盪之下,卻中了水盈天的“蝕水印”。
安十三立刻衝了過去,那邊玄木家族裡的修士中就立刻衝出來幾個,都伸出手來,一道道法術就施了上去,將水盈天的“蝕水印”一下子破解掉了。饒是如此,安大先生卻也受傷不輕,身上皮肉開處,幾乎看見了體內的內臟。
他立刻一拍腰間的納寶囊,手中就出現一隻玉瓶,都來不及擰開蓋子,直接在身前砰地一聲,捏碎了玉瓶。裡面立刻有綠色的藥粉迸出,一到空氣中,立刻化爲綠色的煙氣,直往安大先生的傷處裹了上去。
那些綠氣一下子就包裹了安大先生的身體,綠色煙氣中,安大先生的身體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肉長皮,彌合在一起。
綠煙裹身,安大先生才長出一口氣,似乎傷處也不疼了。
這才轉頭看了安十三道:“你怎麼這時才趕過來!你九哥呢?怎麼沒有和你在一起!這人是誰?他又怎麼會咱們玄木家的龍攝手?”說到後來,聲音就嚴厲起來。
安十三聽了安大先生的話,就轉頭看了戴添一,眼睛中滿是恨意地道:“我九哥給這人殺了,他拿走九哥身上的龍鈺佩!”
“什麼!”安大先生的臉一下子變得有些發狂的樣子:“老九真是該死!龍鈺佩怎能私帶出來?”說着話,眼睛瞪向了戴添一,歷聲喝道:“所有玄木家族的修士和我一起不惜代價,擊殺此人,奪回龍鈺佩!”
隨着安大先生這一聲呼喝,那些玄木家族的修士一下子都駕了遁器,飛到空中,各種法寶齊出,就要往上衝來。
這邊虛危宮水盈天身後的水靈兒、羅素兒等修士也一起飛遁空中。
這邊一動,那邊柳一凡所在陣營的虛危宮修士也就飛了起來。他們們一動,邊上那些雜色修士也都跟着動了。
“不可以!”隨着一聲叫喊,一道人影就擋在了正要率先而動的玄木家族安大先生的前面。衆人定睛細看,這人卻是安十三。
“十三,你要做什麼!”安大先生鬚髮皆張,如同一隻欲要擇人而噬的獅虎。
“老祖宗還在此人手上!”安十三一咬牙,聲音乾澀地道。
“啊——是那位老祖宗?”安大臉色又變。
“是靈器堂做供奉的那位老祖宗……”安十三的雙手捏成了拳頭,前天的情形還歷歷在目。
當安十三進了火烷室,厚厚的黑門就在身後關上了。
黑門內,是一個並不很大的房間,兩名修士守在裡面,都是神通境二重的修士。在現金名修士的身後,有兩道門,分別是上樓和下地下的兩個樓梯。安十三一面向二人點頭示意,一面從自己身上掏出一個淺綠色的玉闋,指尖往上一點,注入一點法力。
那塊玉闋就立刻變成了深綠色,然後他將玉闋遞給左面的那個修士。
那名修士接過玉闋,將玉闋按在身後門上的一個圓槽中,那個圓槽就亮了一下,這時,玉闋又變成了淡綠色。那道門卻咯噔響了一聲,就扎扎地打開了,一個通往地下的通道就出現在眼前。
“十三叔祖,請!”那名修士這纔開口稱呼道。
顯然這玉闋和圓槽是一個確定身分的法器,能通過法力對比,來確定身份。
安十三走下樓梯,下面還是一間小房子。不過,這間小房子和上面的卻不一樣,比上面的更小,不知道是什麼材料製成的,牆上佈滿了法陣符文,人一進來,就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威壓,顯然這裡佈置了一個防守的陣法。
安十三在這裡,再次拿出那塊玉闋,注入法力,然後自己將玉闋插入牆上的一個圓槽中,又是光亮一閃,前面的一面牆就往一邊打開來。
安十三跨過這道牆,就進入一個大廳。
這是一間正方形的大廳,而積很大,牆上、地上包括天花板上,都鐫刻着複雜繁複的法陣,四面牆裡的牆角和每面牆的中間,都有一個一人高兩人寬的小凹槽,裡面都打坐着一名修士,全是玄木家族魂境修士的裝扮。
整個大廳足足有八名魂境的修士。
在大廳的中間,一位全身白衣,鬚髮皆白的修士正站在那裡,打量着面前懸空的一件東西。明顯的,那件懸空的東西,明顯的不是一件完整的法寶,而是一件法寶的殘片。
整個大廳裡的巨大法陣都崔動了起來,一股強大的威能侵凌着當中的那件法寶殘片。
儘管只是一件法寶的殘片,但卻完全抵住了這個陣法的侵凌,一個個殘破的法陣被激發起來中,發出嗡嗡的縈音。那白衣修士正在那裡觀察裡面的法陣運動,顯然在研究和分解這件法寶殘片裡的陣法。
安十三靜靜地站在一旁看着,沒有敢打擾他。
時間一分一分地過去,終於,老修士一揮手,示意那八名修士停止崔動法陣。
安十三立刻感覺到整間大廳完全寧靜下來。剛纔雖然聽不到任何聲音,但卻能感覺到一種近似無聲但卻讓人感到力量強大的音頻一直在持續。
白衣修士這才轉過頭來道:“十三,你不是出去辦事了嗎,怎麼這麼快又回來了?”
安十三躬身答道:“孩兒得到一件奇怪的法寶,想用蟠龍葫蘆煉化它,蟠龍葫蘆竟然被它化掉了不少靈氣;用蛇纏罐鎖拿它,幾天功夫,蛇纏罐竟然出現了損紋!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感覺到很奇怪,就帶回來給老祖宗看看……”
“哦!”白衣修士似乎一下子就來了興趣:“快拿出來給我看看!”
安十三小心地拿出蛇纏罐,左手託罐,右手駢指如劍,往上一點。一道符文從手指尖打入了蛇纏罐上,那罐就直接消失,只留下一個青色的、鵝卵石大小的東西在左手心裡。正是戴添一的界中界。此時界中界上,八卦紋飾之中,那個小小的拇指蓋大小的陰陽魚仍然在緩緩地轉動着,沒有絲毫的靈氣和威壓,就像一個孩子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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