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間場景,血腥而又殘暴,那些屍傀像是從地獄之中逃出來的一樣,猙獰無比,見人就殺。
這些屍傀生前都是強大的存在,即便是身死,屍體之中也蘊藏大道玄機,陰司宗就是憑藉這一定律,將這些屍體運用特殊的玄法手段錘鍊,讓他們可以保留生前的一部分神通,擊殺強敵。
屍傀生前的屍體越強大,那麼淬鍊的屍傀也就越強大,所以陰屍宗對強者的屍體搶奪樂此不疲。有如此強大的屍傀,再加上陰屍宗本身的玄法修爲,自然是可以將戰力提數個臺階。
此時,陰屍宗強者和屍傀實在太多,而秦奮這一方已經不剩幾個人,他們全部圍繞着那吞天獸而戰,竭盡全力要保住這一具屍體。
但是,如果他們再不來人支援,別說保住這吞天獸的屍體,就連他們也會有隨時身死的危險。
突然,一聲長嘯傳來,天邊之外靈光閃爍,毒竅絲髮飛揚,聖心衍射衣袍獵獵,兩人聯袂而來,綻放萬丈神光。
強大的氣息瀰漫,毒竅乘坐幽冥虎,踏着毒光焰,手掌破滅之火,帶起一陣驚人的能量,瞬間毒焰鋪天而下,遮蓋了整片天空。
這破滅火是顏凌月帶他們到萬毒深淵中獲得的,如今他終於將其煉化,實力大增。
聖心衍射盤坐虛空,頭頂諸天慶雲,萬法不破,白邪不侵,結印完畢,聖心絕劍書出,那充滿浩蕩起伏波動的悚人畫卷張開,道道劍氣猶如從宇宙洪荒之中衝出。
至此,顏凌月小隊成員全部到齊,除了現在的杏兒,他們每一個雖然修爲都不能堪比,但是戰鬥能力全部不容小覷。
“轟……!”
天穹之上,傳來一陣駭人的咆哮,比之星空大破滅要恐怖,隱隱可以看到一處天穹被打穿了。
這是至今爲止,天穹之上傳來最大的戰鬥之聲,比此時下方戰鬥的咆哮之音加起來還要恐怖。
即便是如此,也沒有人會將注意力放在這種動盪之上,這場大戰,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轟殺。
四方天地震動,從天明一直殺到黑夜,從黑夜又重新殺到天明。所有人都滿身是血,無論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
即便是仙劍門的大能流觴還有玄真門的楊青二人,他們也狼狽無比,縱然他們擁有聖物和絕世神通,面對這一場海戰圍剿,他們也漸顯吃力。
遠空之上,五人騰空而立,靜靜的觀看着這一場曠世大戰,臉色各異。
“大人,我們要不要現在過去,我看他們快堅持不住了!”泠鳶淺笑問道看。
“怎麼?你心軟了?”醉鄉寒道。
“我怎麼可能心軟,我是覺得顏凌月已經知道我們在這裡,若是我們不出手,回到聯盟他若是稟告了長老會,我們會有無盡的麻煩!”
“呵呵,你太不瞭解顏凌月了!”醉鄉寒淺笑出聲,“他是高傲的傢伙,就算是這一次他的人都死光了,他也只會自己尋我報仇,並不會報告長老會!我們就在這裡等着,若是他們都死了,也省得我們麻煩不是?”
“還是大人想的明白!”
這一場大戰曠世慘烈,秦奮等人浴血奮戰,自然是有人遠遠觀望,獨善其身。
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
青竹影裡朦朧睡,燕子無樓月已鉤。
驟然,一道玄妙之音傳蕩,仙音傳蕩,震耳發聵,金聲擲地。這等玄妙之音於天穹而落,跨越時間長河一般。
如此仙音,也只有三妙才郎漸清覺才能吹奏,仙音瀰漫,浩瀚起伏,漸清覺踏着青光綠影,神竹化海,風雷展動。
在此仙音傳蕩的一瞬間,無數的陰屍宗強者和屍傀炸成血霧,他們的修爲根本就難以抵擋神音一擊。
場面瞬間逆轉,這一幕太過震撼,所有人都吃驚了。
“漸清覺……”陰司憤怒咆哮,他一掌震退聊翁,翻身殺氣騰騰。
聊翁一口鮮血吐出,這一次身體大損,非短時間可以恢復了。他根本就不是陰司的對手,若不是漸清覺及時趕到,他的老命今天就算完了。
“不可能,你不是被我困在了往生島了嗎?你怎麼可能從那裡出來!”陰司咬牙切齒,他恨不得將漸清覺碎屍萬段。
漸清覺已經糾纏了他幾年時間,多次壞其好事。若不是他還沒有擊殺漸清覺的實力,他定然要將其斬殺,煉製其最強大的屍傀。
“往生島固然可怕,但是也只能困住我一時而已。”
“你究竟要糾纏本尊到什麼時候!”
“將師兄還於我的時候!”
陰司臉色陰鬱,他渾身顫抖,氣惱無比。“漸清覺,你想讓我還你師兄,門都沒有,就算是本尊將他毀了,也絕對不會還給你!”
一剎那之間,陰司和兩具強大的屍傀聚在一起,陰司立在兩肩之上,背後道紋圖騰釋放,威能猶如瀚海。
此圖騰一現,幾乎震懾萬界,修爲稍微差一些都難以承受,可以想象陰司得到了人皇陌陽這樣一具強大的屍傀,實力更是翻倍的增長。
漸清覺手持青玄神簫,立在萬丈竹海之上,他的頭頂金冠騰起,晶瑩之光閃爍,無數的嗜血熒光蟻出現,在漸清覺的周身盤繞。
一見嗜血熒光蟻,陰司就更加臉色鐵青,本來他得道了人皇陌陽這樣一尊屍傀,記是他已經有了和漸清覺一戰之力,但是偏偏漸清覺有這嗜血熒光蟻。
嗜血熒光蟻,可以吞沒世間萬物,包括玄法神通的力量。原本漸清覺還沒有這等能力,但是兩年以前,這嗜血熒光蟻已經有一隻蛻變成蟻后了,如此一來,他更加不是漸清覺的對手。
若不是他手中有玉禪天,漸清覺投鼠忌器,他已經死一百回了。
“這是你逼本尊的!”陰司大吼一聲,雙腿沒入兩個屍傀身體之中,宛如連體一樣,他以此玄法神通讓自己和屍傀能量共享,並且也有利於保護自己。
只要他被漸清覺的嗜血熒光蟻吞噬,那玉禪天定然也倖免不了。
“你可真卑鄙!”秦奮憤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