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奮笑笑,將這些玄晶收了起來,其中還有一些增進修爲的靈藥和仙丹。
這胖彷彿有些不好意思,嘿嘿一笑,“你看我這毛手毛腳的,光給了你衣服和腰牌,這些玄晶和藥材竟然忘記給你了!”
“無妨,您若是不說,我也只當是沒有。”秦奮笑笑,並不揭破,這胖子只怕是在問道臺上看到了自己展示的實力,心中發虛,怕自己找他的麻煩,所以一路追來,將自己扣下的東西送來。
“真是不好意思,那個東西我已經送到,我也該回去了。嘿嘿!”這胖子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一路小跑,滑稽可笑。
這倒是讓秦奮想起了那無良的道士,秦奮不由搖了搖頭,徑直上山而去。
酒糟老頭還沒有回來,山上的房屋多破舊不堪,顯然極少有人上來打掃,秦奮簡單收拾了一間便就此住下。
一連數天,秦奮都沒有下山,也沒有上山來打擾,一個人修煉清靜無比。
這一日,正於午時,秦奮打坐靜修,忽然感覺身體之內一絲靈動,全身筋脈被靈韻籠罩,舒適溫暖。
周身的氣流貫穿四肢百骸,由會中直達天衝,彷彿這兩個筋脈被點亮了一般。
秦奮知道,這是要突破的跡象,他的面前擺放着玄晶和各種增進修爲的靈藥。
五金花、冰湖草、靈心玉葉……,這些寶藥全都散發着誘人的香氣。秦奮知道,即便是如今從散人初期突破到散人中期,需要的玄靈之氣也定然是海量。
他開始大量吸收玄晶進入體內,一縷縷精氣在筋骨血液之中流淌,宛如清澈無比的小溪,沖刷着他體內的毒素和泥垢。
他感覺自己身輕如燕,短短片刻功夫,就被一股淡藍色的光芒籠罩,身子更是緩緩升起。
此時他的玄海之內,更是蒸騰不定,異象橫生,一會雲霞氤氳,一會靈光陣陣,一會明光閃閃,一會電閃雷鳴。
這裡就彷彿是一片天地,不斷演化,不斷的變幻,靈光閃現,精氣騰騰。
玄海之中巨浪滔天,翻滾不定,宛如一頭頭海獸翻滾咆哮,衝出水面,靈臺清明,陣陣道紋亮起,穿絲成線,佈線成網,穩固鎮壓玄海之中的一切暴動。
此時,他身體血氣如海,翻滾不定,筋脈骨骼不斷的蛻變,彷彿有龍吟虎嘯之音,金石相碰,瑞耳無比。
一股股能量捲起狂潮,形成漩渦,精氣噴薄,氣機無盡,光影交錯。
“就差那一層薄薄的紗,爲什麼就是突破不了?”秦奮心中疑惑,“現在不是焦急的時候。”
他面前的一顆顆玄晶被其吸收,納入體內,眨眼之間,能量殆盡,化爲一顆顆平凡的石頭,皸裂華爲飛灰。
一株株靈光陣陣的靈藥,散發着誘人的清香,在入口的一瞬間,被玄氣攪碎,精氣藥力流入體內,匯聚成河,猶如百川入海,氣勢磅礴。
“轟”
一道道七彩霞光,從秦奮的身體之中釋放,佈滿天空,能量祥和。
“成了!”秦奮睜開眼睛,道道靈光乍現,渾身的血肉金光燦爛,肌體骨骼晶瑩剔透。
頓時之間,所有氣息歸隱於體內,一切恢復平靜,此時再次感受自己的身體機能,能量無盡,澎湃無比。
“嘿嘿,修行之路漫漫,所需要的消耗果然是一個天文數字!”雖然高興,但是秦奮心中還是有些苦澀,此次突破,倒是耗費了他大半的玄晶和靈藥儲備。
接下來的兩個月時間,秦奮一直呆在醉心峰上修煉,感受着修爲突破之後的變化,爲了更加熟練的掌握自己修煉的紫府異象。一個人雖然枯寂,但是也安靜,他沒下過醉心峰,也沒有人上來。
直到這一天,他正於驕陽之下打坐,一聲清脆瑞耳的鷹鳴,頓時頭頂一片昏暗。擡眼一看,是那酒糟老頭從天而降,筆直落在秦奮身前,“嗯,你小子還算用工,幾個月不見,修爲又有長進。”
秦奮笑笑,“前輩謬讚了!”
“哼,你小子,也忒不是個東西,先前欺騙我老人家去對付齊楚兩家也就算了,你來我雲陽宗,幾次三番的給我找麻煩,要不是看在顏凌月那小子的面子上,老頭子我真想一掌劈死你!”酒糟老頭氣惱不已,一邊說着,一邊灌酒,滿臉通紅,渾身的酒氣。
“前輩都知道了?”秦奮淺笑。
“什麼事情老頭子我弄不明白?要不是那一次發現齊家被外道操弄,老頭子我就把你綁了扔進海里喂海獸去!”
“如此說來,前輩可還是要感謝我纔是!”
“少貧嘴!”酒糟老頭一屁股坐在地上,咕嚕嚕的喝起酒,“不過你小子給我消停一會,老頭子我可會看着你的!”
“是是,前輩既然發話,定然遵命!”秦奮湊上前來,一臉笑意,問道:“前輩這次去聯盟總部,可有見到杏兒,她現在在聯盟過得怎麼樣?”
“你放心就是了,有顏凌月那小子,哪個能欺負到她的頭上,你若是想見,就抓緊修煉,到時候進入聯盟,自然可以親自守護在身邊的!”酒糟老頭臉色微醺,“再過一段時間,我雲陽宗要舉行一次試煉行動,你小子也去吧,整天在山上修行,沒有實戰也是不行的,可別給老頭子我丟臉,不然老頭子我可是要發怒的。”
“試煉?什麼樣的試煉?”秦奮頓時來了興趣。
“我雲陽宗每過幾年都會舉行試煉,旨在提升門徒弟子的實戰能力,有可能是玄道鬥法,也有可能是神山生存。”
“那今年呢!”
“嘿嘿,今年嘛,老頭子我決定讓你們體驗一下死亡的恐怖。”酒糟老頭目露精光,雙眼望向天空,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這一次的試煉比以往都要難,都要恐怖,你做好準備吧。不然到時候丟了性命,怪不得老頭子我的!”
說完,酒糟老頭一閃,飛進了自己的屋子當中。直覺告訴秦奮這一次的試煉絕對不簡單,酒糟老頭既然這樣說,定然危險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