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擊之下,吳少男的雙腿射出一道血箭,噴灑在吳國安的面前,鮮紅無比,刺目至極,看的吳國安雙眼冒火,渾身發抖,咬牙切齒,“你好狠……”
“你教子無方,我不過是替你管教一下而已。”秦奮冷冷的道:“如果你想報仇,在下隨時奉陪,如果你不想你們吳家同馬家一樣。”
吳國安渾身一顫,但是理智讓他隱忍,畢竟吳家沒有馬家實力強大,並且馬家背後還有陰屍宗在背後,即便是這樣還是被眼前的煞星給滅了。
他吳家是絕對沒有實力抗衡的,他看着自己的兩個兒子,心中難忍,不忍直視,別過頭去。
“老爺……”一個婦人滿臉淚水,開始哀求,見吳國安未理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求求你,不要再傷害我的兒子,你要做什麼都衝着我來吧……”
說着,那婦人爬到吳少安身側,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鞭打。
秦奮從小到大都沒有體會過母愛,這一刻他被眼前婦人的舉動動容,“好了,這次就饒了他,再有下次,可就不是這樣教訓一下了……。”
“冠倉,帶着雲兒姑娘走。”
羅冠倉一瘸一拐的穿過人羣,一把抓住牧雲姑娘的手臂,“師妹,跟我走吧……。”
“師哥,我不能跟你走……”牧雲搖了搖頭,兩行淚水傾灑。
“爲什麼,難道你還要在這裡受這個畜生的欺辱?我已經恢復修行了,我可以保護你了,你放心,沒人可以再對你打罵,就算我死,也會保護你讓你不受任何傷害的。”
“不……,我不能走……,師哥,你還是走吧……。”牧雲淚如雨下,將羅冠倉的手臂褪下。
“不,雲兒,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我知道……我知道你當初嫁給他都是爲了我,爲了讓我不受傷害,現在他們已經不能再把我們怎麼樣了。”羅冠倉有些恍惚,四處尋望,眼睛定在倒在地上的吳少安身上,“你看……他現在就倒在地上,我鞭打了他你都看到了,他不能再把我們怎麼樣的……”
“師哥……”牧雲揮淚如雨,“你不要說了……,我……,我懷了他的孩子。”
所有人都驚愕,顯然吳家也是剛知道。
“什麼……這不可能……這不可能……”羅冠倉有些難以接受,整個人如風箏,搖搖晃晃,站立不穩。
“我懷了他的孩子,我已經配不上你了……。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孩子的父親,就算他對我再不好,也是孩子的父親你懂嗎?”
“我不想,我不想我的孩子和我們一樣,從小就是孤兒,沒有父親疼愛,一輩子活在自卑與痛苦之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吳少安突然大笑,份外蒼狂,“羅冠倉,你果然就是個廢物,永遠都只能不會贏我,聽到了沒有,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哈哈哈……”
“啪……”一道鞭影直接抽打了過去。
“啊……”吳少安頓時被抽打的渾身抽搐,鮮血狂涌。
秦奮這一鞭,可不是羅冠倉的抽打的力度可比,吳少安直接痛的幾近昏迷。
“別打……,別打……。”婦人大叫。
“冠倉,是個男人振作一些。”秦奮沉聲道,“牧雲姑娘懷不懷孩子,跟你們在不在一起又有什麼關係?只要你將那孩子當做自己的孩子,那你就是他的父親。”
被秦奮如此一說,羅冠倉晃了晃神,“對對對……,雲兒,我會把他當作我自己的孩子一樣疼愛的,跟我走……跟我走……”
說到後面,羅冠倉幾近哀求。
“放肆,我吳家的子嗣,如何能認廢物爲父。”吳國志突然大喝,“大哥,他欺我吳家太甚,跟他拼了。”
“吳家主還是不要抱有僥倖心理纔好,想想齊楚兩家吧,你吳家會是什麼下場,立竿見影啊。”就在此時,神華聚集,魏忠賢立在高空,笑意盈盈。
吳國安心中一緊,冰寒無比。
“大哥……”
“閉嘴……”
“牧雲姑娘,這等人渣,即便你留下來,你認爲他真的能給孩子所謂的父愛嗎?”秦奮緩緩上前,“冠倉他雖然資質平庸,但是爲人至善,你最清楚不過,他說會的話一定會兌現,你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是啊,師妹,跟我走吧……”羅冠倉滿心期待,伸出手去。
遲疑了半晌,牧雲姑娘終於拿定主意,將手伸了出去。
羅冠倉大喜過旺,拉着牧雲姑娘滿心歡喜的朝着外面又去。
吳家之人憤恨無比,然而沒有一個人敢動。
“三日之內,吳家之人全部滾出至流島,永遠不得再回來,否則,殺……”
秦奮,轉身,留下這麼一句話,在吳家府邸上空飄蕩。
“欺人太甚……”吳國安見秦奮除了府門,一腳將地面踏出一個深坑,宣泄自己內心的情緒。
“呵呵,吳家主,我勸你還是執行的好,就算是魏某現在也不得不忌憚他幾分。看在你我兩家還算有些交情的份上,我也只能幫你到這裡了,切莫做傻事,不然滅族之禍就在眼前啊!”說着,魏忠賢神華一抖,消失無影無蹤。
“大哥,這個姓魏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當初我們把齊楚兩家的情報告知了他,如今他就這樣對待我們。”吳國志怒不可遏。
“算了,勢比人強,再說這些已經無用。”吳國安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兩個兒子,“兩個沒用的東西。”說着拂袖而去。
至流島外圍上空,一隻神鵰振翅浮空,背上酒糟老頭一邊喝着酒,一邊喃喃自語,“真是不讓我老人家安生啊……。”
“我倒是對這個這個小子很敢興趣……”酒糟老頭身側,一個男子說道。
此人月冠華眉,玉面春花,身高八尺,一身白衣,腰掛寶玉,風流韻致,當真是美貌絕倫。
“怎麼講……?”酒糟老頭渾濁的雙眼看了一眼身邊的男子,“你可不要去給我惹什麼禍,不然老人家我很難向上面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