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地下室入口
灌木牆後面,是一條長達數百的石階。石階顏色明顯有些發暗發黑,角落邊還有生長着一些暗綠色的苔蘚。石階中間地方磨損得厲害,幾乎呈月牙形,無言地向人訴說着建築的古老滄桑。石階扶手幾乎是清一色的石頭打造的石板組成,每隔幾米,雕刻着一座座栩栩如生、形狀模樣不一的龍。石階盡頭,是一棟規模龐大的建築。
建築由五棟不同的房子組成,每棟房子造型均不同,但都是帝國古老的建築造型。有的連檐飛翹,宛如一隻只燕雀,振翅高飛,有的直上直下,就像一塊塊巖壁,光滑如鏡,有的屋頂如同一個寶塔,扣在牆體上。房子的高低大小也不同,有的四層,有的五層,有的三層,但錯落有致,並沒有什麼違和感,反而給人一種優雅的感覺。但房子的建築材料,無一例外,用堅硬的石頭塊堆砌而成。
冷凝沒想到羅基山酒莊的建築會如此的龐大壯觀,忍不住爲古人的建築技術感到震驚。
但這樣的念頭稍縱即逝,一聲凌厲的警報聲從房子裡響了起來。
冷凝以爲自己和鍾煥然被酒莊的人發現,四周看了一眼,趕緊拉着他躲到石階邊上的石板扶手外。
伴隨着凌厲的警報聲,酒莊裡的安保人員大聲喊叫着,奔跑着,卻不見一個人衝出房子。
冷凝覺得有些奇怪,難道不是自己被發現了嗎?他看了一眼身後的鐘煥然,鍾煥然也疑惑地看着他。酒莊裡大亂,爲何不趁現在,將小可和阿四救出?
他看了一下邊上,這裡雖然沒有石階,但有四五座土築的高臺。高臺相互連接,可以一直通向酒莊。原來這酒莊正是建造在一個小山包之上,爲了建築造型,建造酒莊的人們特意在石階邊上,築成了幾個高臺,以顯得美麗壯觀。
高臺雖然有四五人高,但對於他來說,這點小菜還不夠塞牙縫。
他捏了捏鍾煥然肩膀,示意他隨自己而動。
他緊貼着扶手石階,悄手躡腳地走到高臺底下。
高臺上綠蔓纏繞,從邊沿上垂掛下來,有些甚至還開出粉黃色的小花骨朵,顯得格外的清新自然。
冷凝當然沒有心情欣賞這些山野風情。他拉着鍾煥然,腳尖一點,便已躍上第一處高臺。高臺並不大,上鋪着一層大理石板,四周種着各個品種的牡丹。因春分時節,氣溫還有些低,牡丹並沒有盛開。
冷凝貓着身子,貼着石階扶手又到第二處的高臺底下。他故伎重施,又跳了第二處高臺。第二處高臺與第一處高臺面積幾乎一樣,上面也鋪着一層大理石板,只不過四周種的花,換成菊花。
他只掃了一眼,又拉着鍾煥然躍上了第三處、第四處高臺。這些高臺都差不多的造型,只不過四周種的花各有千秋,分別爲牡丹、菊花、茶花、水仙。
高臺上種瞭如此多的花,或許這酒莊的主人是個女人,極其喜歡養花。他只是心裡浮現了這樣一個念頭,便被酒莊裡傳來的一陣打鬥聲吸引了。
怪不得剛纔警報聲響了起來,一定是有人闖進酒莊,被安保人員發現了。冷凝暗思着, 那闖進酒莊的人又會是誰呢?是敵是友?
此時的冷凝和鍾煥然,雖然沒有進到酒莊裡,但也只是一步之遙而已。再上第五處高臺,便可以直入酒莊。
冷凝不再猶豫,拉着鍾煥然,準備躍上第五處高臺,去看看情況再作決定。
鍾煥然卻一把拉着了他。
“怎麼了?”冷凝疑惑地看着鍾煥然。
鍾煥然用手指了指,“那兒有一道小門。”
冷凝順着他手指望去,在第五處高臺底下,離他們約莫四五米的地方,果然有一道小門。
小門是一道柵欄門,不到一人高,不到一肩寬,由鐵鑄而成,因一段時間沒人打理,已經開始泛出鏽黃。門把上掛着一把鐵鎖。鐵鎖倒是嶄新發亮,顯是有人剛換過。
“這會不會是酒莊地下室?”鍾煥然問道。
“會是嗎?”冷凝疑惑地問道。他也不敢肯定這是不是囚禁胡小可和阿四的地下室,但這應該就是一處酒莊的地下室。那個神秘的老者並沒有說哪個地下室,他也無所得知。
“我們進去看看何妨?”
冷凝雖然對那些打鬥聲有些好奇,但轉念一想,還是救胡小可和阿四要緊,於是朝鐘煥然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朝小門走去。
一把普通鐵鎖根本擋不住冷凝。他只是略微用力,輕輕一拉,那鐵鎖便被扭成了麻花模樣。
“吱嘎”一聲,他小心地拉開門。小門後面,是一條狹窄的通道。通道燈光應聲而開。冷凝停了一下,小心地朝裡張望了一番。
燈光並不亮,米黃色的燈光鋪滿了整個通道。通道是一層層向上的小小土階,兩側也是黃土,只不過經過精心修整,顯得又光又滑。
冷凝以爲燈亮了以後必定會有人衝出來,可等了老半天,燈光又滅了,也沒聽見有腳步聲。
“這是聲控燈光,我老家就有這種開關。”鍾煥然向冷凝解釋道。他雙手輕輕拍了一下,那通道里的開關又亮了。
冷凝倒是沒見這種老得掉渣的開關,但見他說得肯定,又試演了一遍,點了點頭,縮起身子,擠進了小門裡。
通道里泥土味雖然濃郁,但並不潮溼,顯然通道里通風良好。通道並沒有其它分岔口,再加上燈滅的時候,鍾煥然便用手輕輕一拍,燈光又隨聲亮了起來。雖然光線不是特別明亮,但已足夠他們看清通道里的情形,因此他們走得並不費力。
沿着土階走了四五分鐘,有了一個分岔口,一條依然往上,一條陡然向下延伸。
這兩條分別通向什麼地方?冷凝停住腳步,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鐘煥然。他有些拿不定主意。
“既然那個老頭說是地下室,我們還是往下走走看?”
冷凝略一思索,小聲地說了一句“好”,便往向下走去。
倆人又走了四分鐘,越走越陰森,就連可聲控的燈光也是時靈時不靈,閃動着電流低頻的聲音,可是土階還是螺旋往下,看不到底。
鍾煥然有些惶恐,說道:“老大,這裡太瘮人,他們會被關在這裡嗎?”他一想起騰鷲,渾身起了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