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覺得吃虧了那奴家就讓你看回來,”話畢紅衣女子就要動手脫衣。
“打住,打住。”林楓趕緊擡手製止,救命之恩還沒還呢,他可不想再欠下感情債。
“逗你呢!”紅衣女子展顏一笑。
這一笑簡直百媚叢生,禍國殃民,便是林楓這種常在百花叢中徜徉的人也禁不住爲之一怔。
紅衣女子精靈古怪,聰慧異常,“公子,你先前喊的飛飛是你的枕邊人吧,她可是真有福分。”
“嗯,算是吧,”林楓含糊的回答,“姑娘你認識草藥麼?”他不想繼續扯這個問題。
“認識一些,但不知公子要找什麼草藥”紅衣女子回道。
“曼陀羅,洋金花,龍葵,巖菖蒲,天王七葉,白皮。”林楓說出幾樣中藥名。
“白皮我不認識,巖菖蒲這裡我沒見過,這裡有曼陀羅、天王七葉和龍葵。”說完紅衣女子在山洞裡翻找開來。
“找到了,我找到了,”紅衣女子興奮的拿着幾株植物。
林楓一看還真是自己所需的幾樣藥草,看來老天還是眷顧自己的。
“請姑娘幫忙把這幾樣藥搗碎,”林楓對紅衣女子拱了拱手。
紅衣女子微笑點頭,拿着藥草在裡邊找出一個簡易蒜臼子開始搗制草藥。
林楓看了一下傷口,一處在胸前,一處在臍部,一處在小腹下。傷口外的血跡已被紅衣女子清理乾淨,所中暗器只露一角,其餘部分深嵌肉中。
林楓摸出六根骨針分別扎於三個傷口周圍,阻斷血脈以利於取出暗器時傷口不大量流血。
沒等紅衣女子搗好藥,林楓便捏住小腹下中的那枚暗器尾部猛然拽拉,同時調用內力向外盤頂。
“嘶,”林楓倒吸一口涼氣,瞬間的痛疼讓他頓時出了一頭冷汗,由於銀針隔阻只是少量出了點血。剩下的兩處傷他忍着巨痛如法泡製,最後一枚暗器拿出時林楓已再次昏迷過去。
傷口處雖用骨針鎮住血脈,出血量大爲減少,但此時傷處血肉模糊,皮肉外翻,形狀甚是駭人。
“公子,醒醒啊,”紅衣女子搗完藥草過來時見林楓已將所中暗器起出,心中對他堅韌的毅力大爲佩服和讚歎,一股莫名的情愫也在暗暗滋生。
在紅衣女子殷切的呼喚下林楓悠悠醒來,由於有那枚內丹鎮痛傷處的痛楚大爲減輕,伸手接過紅衣女子手中的藥草,逐一嗅聞確認無誤後敷在三處傷口處。
“公子,你弄痛奴家了,”紅衣女子輕呼道。
“啊,”敷完藥的林楓一楞,他左手正緊握紅衣女子小巧柔軟的柔荑,女子吃痛正在暗自皺眉,那模樣令人頓時心生憐惜。
敷過創傷藥的人都知道傷口初次敷藥由於刺激痛楚不嚳於初傷,林楓當時由於疼痛左手不自覺的抓握住身邊之物。
“姑娘對不起,在下實在是無意的,”急切放開紅衣女子的小手林楓趕緊道歉。
“沒事的公子,奴家知道你是無意的。”
由於那枚內丹的鎮痛作用加上傷藥中的麻藥開始起效,林楓已感覺不到傷處的痛楚了。
“這個還你,大恩不言謝,容林某日後再報。”林楓取出那枚內丹道。
紅衣女子接過內丹在林楓詫異目光中直接塞入口中。
“公子,怎麼了”見林楓目光怪異紅衣女子悄然問道,突然間她想到了什麼,臉上頓時佈滿紅雲。
兩人一時間陷入尷尬之中。
“請問姑娘尊姓芳名?”林楓先打斷兩人的沉默。
“小女子姓塗,名楚楚,塗山狐族人。”紅衣女子對身世姓名並不隱瞞。
“狐狸精?”林楓不加思索脫口而出。
“是狐族”,紅衣女子嬌嗔白了林楓一眼解釋道,“狐族不同於尋常狐狸,雖然幼時外形有些相似,但是我們齊全三尾後便可人言,齊全五尾就可化人,化人後也是和普通人一樣從孩童開始逐漸成長。普通狐狸也有得道者,他們雖然可隨意變化樣貌,但本質上與人類大不相同。”
怕林楓聽不明白又細說道,“我們狐族化人後同人類無異,與人類一樣食五穀雜糧,那些傷藥就是我天葵至時服用止疼的。”說完塗楚楚紅臉低頭不敢看林楓。
林楓明白塗楚楚臉紅原因,她說的天葵就是女性月事的意思,所有動物中只有人類女性有月事,別的妖物即使能修煉化人卻也不具備人類這種特徵,她這樣說就是爲證明她與常人無異。
“哦,”林楓答應一聲,以他現在的認知並沒感到太過奇怪,於是他便說道,“我知道《吳越春秋》一書中有這樣一個記載:綏綏赤狐,九尾痝庬。我家嘉夷,來賓爲王。成家成室,我造彼冒。天人之際,於茲則行。說的就是禹王娶塗山氏的故事。”
“這個你也知道!”塗楚楚有些吃驚林楓的認知。
“禹王三過家門而不入,先人癡心守望最後化爲望夫石。”塗楚楚有些傷感。
“禹王爲帝后覺得愧對我先人遂賜塗山爲我們的封地。”塗楚楚有些自豪。
“我還知道你們有一個禍國殃民的蘇旦己呢?”林楓揶揄塗楚楚。
“她可不是我們塗山族的,”塗楚楚說道,“她是青丘狐族的,姓白,具體叫什麼我記不住了。”塗楚楚解釋道。
“你不是有族羣嗎,怎麼一個人住在關東山上。”林楓問出心中疑惑。
塗楚楚思忖片刻道,“我本是塗山王族,最終可齊全九尾全了七竅,而普通狐族只能齊七尾終缺一竅,齊九尾者歷劫後與常人別無二,即使與人類婚配也不會遭天譴。
頓了一會她又道,“華夏立國後,我們狐族遷居到崑崙山,那青丘狐族勢大,族長白九洲欲強納我我妾。他都幾百歲了,妻妄數百人,奴家不喜便隻身逃出崑崙山。”
塗楚楚表情多有無奈,“逃亡途中常有男人對奴家見色起意,爲了脫離虎口不進狼窩我一路不停歇趕到關東山並尋到這個山洞。”
“真難爲你了,一個小女子竟跑了這麼遠的路”林楓對塗楚楚的勇敢表示讚賞。
塗楚楚用手指繞弄着垂到下巴處的長髮,不好意思地說道,“我不是自己跑的,是跟着鐵龍一路來的。”
“鐵龍,啥鐵龍?林楓不解。”
“嗚,咣咣咣……”塗楚楚形象地比喻着。
“你偷爬火車來的,”林楓這下明白了。
“嗯,這個就是我在鐵龍上拿的。”塗楚楚指着林楓身下的牀罩說道。
“你一個人住這裡平時怎麼生活?可別整天吃些老鼠蛇蟲什麼的”。
塗楚楚扭扭捏捏有些不好意思,“我去遠處山下村裡撿了些稻米、玉米,豆子、白菜、蘿蔔、土豆什麼的,有時也到山溪裡捕點魚。”
看塗楚楚難爲情的樣子林楓明白她所謂的撿其實就是偷。
“公子,你餓了吧,奴家燒飯給你吃。”塗楚楚見林楓問吃的以爲他餓了。
“嗯,好吧,”林楓也確實有點餓了。
塗楚楚在洞口用石頭弄了二個鍋竈,一一個煮飯一個炒菜。
在同塗楚楚談話那段時間林楓一直在調運靈氣修補創傷,再加上骨針的止血和草藥起的作用,那三處血肉模糊的傷口已經結痂。
林楓拿起先前起出的暗器端詳起來,這隻暗器如同一塊圓形鐵片上鑲嵌了六把鋒利小彎刀,看着有些眼熟。
“手裡劍,”林楓腦海裡突蹦出一條信息,那可是小時候電影電視劇中倭國忍者的標配。
卓雲子怎麼能會用倭國忍者的喑器,林楓有些想不通。
“公子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