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這門功法?”林楓指着周師傅胸口略往上一個淺紅色掌印問陳飛飛,那掌印看似普通,卻在掌心處有一個黑色心形標誌。
“師門紫霞觀的功法,師公清玄道長因此功法太過霸道而禁止衆人習練。”陳飛飛提到紫霞觀禁不住心頭悵然。
“中招之人當時並不發作,幾個時辰後入侵內力便開始侵噬心臟,行兇之人當是煉氣高手。”林楓根據周師傅的脈象判斷。
“嗯,就是這樣子,此功法非紫氣高手不得施展。”陳飛飛對林楓的判斷甚爲吃驚。
“小菲,周師傅的傷勢非常嚴重,醫治後保住性命問題不大,就是功力不知能剩幾成。”林楓實話實說告知程菲。
“嗯,如果能有這結果就很好了,師父叫我過來就是爲了要交待後事的。”程菲面露欣慰之色。
“別的事以後再說,小菲你和飛飛守住門口別讓人進來打擾,我儘早給周師傅療傷。”林楓對二女作了交待。
周師傅的傷是外侵的內力侵襲五臟六腑所致,想要醫治必須先驅除外侵內力。由於外侵之力已附着在五臟六腑之中,驅除過程當相當棘手。
林楓取七根骨針在手,灌注自身特有的五行七屬性靈氣,分別紮在巨闕、期門、募穴、章門、膻中、京門、中府七處穴位,而後依次拈動針尾繼續輸送七屬性靈氣與周師傅被入侵的內力對抗。
過程看似簡單,其實困難重重。輸入的靈氣量少就不足與敵方內力對抗並將其同化,多則會導致原本就損傷嚴重的臟腑不堪負重而全面崩潰而累及性命。
把握合適的度難度極大,容不得半點分心,所以林楓讓陳飛飛和程菲共同守門護法。
此次治療極其費時耗工,因爲周師傅傷勢太重,須精準控制自身靈氣一遍遍慢慢修復受損的五臟六腑。
三個時辰後林楓終於收功,因爲從頭至尾林楓都全神貫注心無旁騖,停下來後他滿面盡是頹廢之色。
“小菲,周師縛本身功力深厚,性命已是無虞,他練的是外家功法我看不出到底損失多少功力。”林楓疲憊地跟程菲說明周師傅的狀況,“他一時半會不會醒來,估計得明天上午。”
“林楓,謝謝你,別的話我也不說了,飛飛你帶他回宿舍吧,我留在這裡照顧師父。”程菲說完當着陳飛飛的面在林楓脣上輕啜了一口。
“林楓,你還沒吃晚飯吧,想吃點什麼?”八局宿舍內陳飛飛對倚在牀頭的林楓說,“本姑娘親自動手。”
“你啊!還是算了吧,”林楓早就領教過陳飛飛的廚藝。
“看着你我就不餓了,不是說秀色可餐嗎?”林楓對眼前身穿國安制服,曲線玲瓏畢現的陳飛飛調侃。
“累成這樣還有這歪心思,前兩天在綠島沒吃夠嗎!”陳飛飛白了林楓一眼,微嗔的樣子更是風情萬種。
林楓一把捉過陳飛飛,“哥還是童身呢,要不要試試。”
“騙鬼去吧,整天守着這些大美女還童身。”陳飛飛在林楓懷裡掙扎着,心中卻有一股莫名的期待。
不行,林楓已經太累了,聽說那個很費力的,萬一落下什麼病根怎生是好,這樣想着陳飛飛便掙脫出林楓的懷抱。
“周師傅是八極拳掌門,功夫已臻化境,華夏境內少有敵手,能打傷他的人至少是紫氣初期高手,而且兇手用的是紫霞觀獨門的追心掌”陳飛飛不無擔心的說道。
“飛飛,你是有什麼想法嗎?”林楓看出陳飛飛的不安。
“林楓,當初師公雖然禁止一衆弟子習煉追心掌,但後來秘籍卻被卓雲子盜走了。”陳飛飛解釋道。
“你懷疑打傷周師傅的人是卓雲子?這個不可能吧,當初你師父凌雲子道長散功自爆不是無人能逃嗎,再說他也不能活到現在吧,不是人人都有奇遇的。”林楓說道。
“嗯,我也覺得不太可能,是不是他生前把秘籍流傳出去了,還有重要的一點是要習練追心掌最起碼是紫氣初期高手。”陳飛飛回道。
“咱們瞎猜也沒用,等明天周師傅醒來一切都就水落石出了,”林楓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先休息會吧,我有點事要做。”陳飛飛神秘兮兮地說道。
陳飛飛走後林楓連接上電源線開始補充能量,充足的電能轉化爲靈氣被瘋狂的吸收,頹廢萎靡的狀態開始精神起來。
“林楓,我又搞砸了,本來想好好表現一下的。”陳飛飛一臉沮喪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林楓跟隨陳飛飛來到小廚房,半生不熟的炒藕片,煎糊了的雞蛋,碎成漿糊的速凍水餃。
“本來我會做了,這幾天一直跟小菲姐學做飯,可是……”陳飛飛眼裡噙着淚花。
“我看還行吧,”說完林楓拿起筷子大口吃了起來,一副津津有味的樣子。
看着林楓風捲殘雲般的吃相,陳飛飛疑惑不已,“難道自己這次做的真的好吃。”
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藕片沒等到口便被林楓搶去,“都是我的了,不准你吃。”
陳飛飛越發好奇,這次也不用筷子了,趁林楓不備抓了一塊煎蛋塞進嘴裡。
呸、呸,陳飛飛趕緊吐了出來,又苦又鹹,別說吃了,就在嘴裡一會都難受的要命。
“林楓你個傻子,你這都能吃得下。”陳飛飛淚流滿面用小粉拳輕輕錘打林楓胸口,“誰讓你對我這麼好的。”
林楓不說話只是嘿嘿地笑着。
這一刻陳飛飛一顆心全都溶化了,跟着這樣的男人就是沒名沒分也心甘情願了。
“林楓,真有你的,我師父醒了,啵,愛死你了。”一大早,程菲興奮地打來電話。
“飛飛,咱們再去趟醫院,周師傅醒了,”林楓大聲喊了陳飛飛。
“嗯嗯,一會就好。”陳飛飛越來越喜歡融入現代社會。
“周師傅好”看着半躺在牀上的周雲琛,林楓和陳飛飛趕緊行禮問候。
“小楓,這位是飛飛吧,你們不用多禮,說起來我應該感謝你們纔對。不過俗話說大恩不言謝,感謝的活我就不說了”
“我是在後山公園練功時被人打傷的,那人三十多歲,戴着一隻黑色眼罩,還缺了一隻手臂,腳也有點跛。”
周師傅頓了頓又道,“如果他不殘疾的話我怕連三招也接不下。”
“周師傅,你知道那人爲什麼要攻擊你嗎”?林楓抓住問題的關鍵所在。
“爲了這圖唄”周師傅說着拿出一塊殘缺不全的皮子,上面好象是畫着一些路線和地理標誌。
“這幅殘圖是我家一直流傳下來的,具體有什麼用我也一直也不知道'。”
“也不知道那傢伙是怎麼知道我有這副圖的,對了,我隱覺記得幼時聽爺爺說過我們祖上做過什麼大漢國皇帝的貼身侍衛,後來和那皇帝一道被人設計謀害,也不知真假。”
“周師傅是那裡人?”陳飛飛突然問道。
“關東省人,”周雲琛略作思索又道“不過祖籍是北湖省桃仙市人”
“那就沒錯了,那肯定錯了!”陳飛飛神色茫然,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