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爲職責所在,即便是受了重傷的項義也必須守候在這裡,不但不能好好的養傷,此刻卻還要遭受責罰,這二十鞭下去,他不死也是半活了!
一旁的時暖暖也不知爲何,在看到轉身離去的項義,心口卻充滿了擔憂。
他明明就已經受了那麼重的傷了,爲了保護時苑和哥哥,他才一直堅守崗位,可是爺爺不但不同情他,還要責罰他!
想到這裡,時暖暖忍不住開口。
“等一下!”她喊住了欲離開的項義,接着轉頭,看向時楽,“爺爺!項義是爲了替哥哥擋子彈才受重傷的,就算是他失職沒有保護好哥哥,責罰就不能等他傷好了後再罰麼!?”
“那又如何?從他進入時家開始,就已經簽了生死契約,他們的命,本就是用來擋子彈的!”
“爺爺!如果項義死了,誰來保護哥哥!?”時暖暖不清楚,心口的那抹急切從何而來。
可面對孫女的話,時楽卻依舊冷着一張老臉,“我剛纔說了,如果他死了,就證明他根本沒有資格待在你哥哥身邊!”
“可是——”
“小姐。”
她還想開口說什麼,卻被項義制止。
他看着她,路出一抹輕淺的笑,隨即輕輕搖頭,示意她不用再說下去。
望着他離開的背影,時暖暖攥緊手心,一顆心從未有過的擔憂。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房門口,時暖暖纔不滿的轉過頭,瞪着時楽,“爺爺,如果項義死了,我跟你沒完!”
她突如其來的話,到讓時楽微微一怔,黯眸微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時暖暖一怔,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脫口而出的話。
她,是怎麼了?
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我……”她張嘴想要解釋,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她幹嘛爲了項義和爺爺急啊?
“反正……我、我就是看不慣你責罰有傷在身的人!”
說完,像是不知如何掩飾心中的慌亂,她頭一鑽,越過時楽和藤堂歷,將還愣在原地的左唯一一把拉起,就往房門外走去!
不管怎樣,還是先把唯一弄走吧。
反正這個時候,爺爺擔心哥哥,應該暫時還不會找上唯一。
她看能不能想個辦法,把唯一給藏到一個隱秘的地方去!
看了一眼兩人離開的背影,時楽面色暗沉,沒有說什麼,而是轉過頭,看向依舊昏迷的時昱霆。
看着躺在牀上的兒子,沈蘭芝早已剋制不住眼眶裡的淚水,淚如雨下。
從小到大,她的兒子可是從來沒有受過這種重傷,到底是誰,想要置他於死地!?
“昱霆……”沈蘭芝站在牀邊抽泣着,只覺得胸口被挖了一刀,錐心刺骨!
“天楠。”看着牀上最爲器重的愛孫,時楽心中說不難受是假的。
只是不善於表達的他,有什麼也只會放在心裡,從來不會表露在臉上。
“爺爺。”身後,時天楠向前一步。
“這件事就交給你去查,一定要給我查出幕後黑手是誰!”
聞言,時天楠微微擡眸,看了一眼時楽那低沉的側臉後,微微頷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