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最後一次見面,還是那次和時昱霆還有左唯一一起騎馬的時候。
她瞥了一眼蕭染,蕭染也向前邁了一步。
“好久不見,心蕾。”
蕭染脣邊揚着一抹笑意,單從神情來看,確實沒有一絲敵意。
只是景心蕾卻很清楚,早就一無所有的她,和蕭染也回不到當初的姐妹關係了。
“你的事,我聽說了,我很抱歉,那個時候正好出國了,沒能幫上你的忙。”蕭染又說。
景心蕾睇了她一眼,平靜的開口,“沒有關係,已經過去了。”
蕭染笑着,沒有再開口。
“你剛纔去哪兒了?”
之前他只是和時昱霆說了幾句話,一轉身她就不見了。
景心蕾擡眸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眸澤有幾分冷,“洗手間。”
“過來吃點東西。”
從下午到現在,他知道她什麼也沒吃,便拉着她走到一個餐桌前。
看着走過去的兩人,左唯一笑了笑,便轉身走向不遠處的項義和時暖暖。
“吃點這個。”鍾晟灝拿了一些點心湊到她面前,接着又爲她倒了一杯果汁。
“我不餓。”她聲音和神情都很平靜。
“怎麼會不餓?你一天都沒有吃東西。”
說完,他強行將電點心湊到她嘴邊,“張嘴。”
她看了他一眼,卻鬼使神差的就張開了嘴,將那塊兒點心咬了一口。
“再喝點這個。”他又將果汁遞到她面前。
景心蕾看了一眼果汁,卻沒有去接過,而是轉過身,拿起桌上的一瓶雞尾酒倒了起來。
這幾年,她喝過最多的東西就是酒了,比水還多。
但最近一年,她很少喝酒了,他以爲她已經戒掉,卻沒想到又再次拿起了酒杯。
見她要喝,鍾晟灝還想伸手阻止。
卻被景心蕾避開了,“只是雞尾酒,沒有關係。”
“怎麼突然想喝酒了?”他蹙眉問着,有些不解。
她抿了一大口,在聽到他的問題後,驀地一怔。
爲什麼會喝酒?
具體原因她也不清楚,就是覺得……心口那種悶悶的感覺,或許喝過酒後會消散。
但似乎並沒有什麼作用。
“心蕾。”
他們身後,再次傳來蕭染的聲音。
“喝一杯,慶祝我們再次聚首?”蕭染笑着舉起杯中的酒。
景心蕾頓了下。
此刻站在她眼前的,就好像四年前的自己。
對待左唯一的時候,嘴角掛着笑,但那雙暗眸裡,卻無法隱藏勾心鬥角。
她舉起酒杯,與她相碰了下,沒有開口,而是將杯子裡的酒一仰而盡。
……
“墨墨,你能不能告訴媽咪,婚禮的時候你幹嘛繃着一張臉呀?”
難得閒暇下來,左唯一拉過兒子,想起了舉行婚禮時他一副不太高興的樣子。
“沒有啊。”
小時墨語氣輕輕,否定得淡定從容。
左唯一不由得狐疑的瞥了一眼兒子,“哪裡沒有?你看妹妹和弟弟都那麼的高興,你幹嘛不笑?”
小時墨沉默了兩秒,最終帥帥的吐出幾個字,“因爲拿着花籃很幼稚!”
說完,他便走向不遠處時昱霆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