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沒等她完全沉睡過去,迷迷糊糊中,就聽到一陣很急促的腳步聲,一陣一陣,不像是一個人,而是很多人,手忙腳亂的聲音!
她皺起眉心,帶着一絲睏倦睜開眼睛。
剛坐起身,房門就被打開。
時昱霆被項義和一名男子扛着進來。
令左唯一震驚的是,此刻的時昱霆,竟渾身是血……
那潔白的襯衫,早已被染得通紅,看不見一片白的地方。
看着眼前的‘血人’,左唯一震驚的瞪大雙眸,只覺得胸口猛地一抽,如刀剜挖!
“時昱霆……”她顫抖這雙脣,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就是她一夜未見的時昱霆。
將半死不活的時昱霆弄上牀,項義立即掏出手機,撥打了鍾晟灝的號碼!
正在溫柔鄉中的鐘晟灝,在得知了這個消息,即使此刻正在女人身上的他,也不由得神情震驚,猛地推開身上的女人,火速穿好衣服趕往時苑。
而未得到滿足的女人,則是一臉不滿的總牀上坐起,“鍾少!”
砰!
隨着門被甩上的聲音,鍾晟灝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酒店房間門口。
。
主臥內,看着渾身是血的時昱霆,左唯一顫抖着身子,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只覺得心口前所未有的疼痛,一顆心,擰成了一團。
“怎麼回事……時昱霆……”
她走到牀邊,眼淚突然就滑落了下來,擡手想要去觸碰他,卻在看到那被獻血染紅的襯衫時,又頓住,生怕會觸痛他身上的傷口。
“怎麼回事,他到底怎麼了!?”她轉過頭,急切的看向一旁已經打完電話的項義。
項義轉過頭,看了她一眼,也是一臉的自責。
“時先生遭人埋伏襲擊,中槍了。”
中槍……
左唯一瞪大雙眸,不敢置信的望着項義。
他口中的所說的槍傷,是不是就像電影裡的那樣?
那種真槍實彈的槍傷?
轉過頭,看着牀上的‘血人’如果不是感覺到他胸口還有微微的起伏感,她真的會以爲時昱霆已經……
“哥哥!”
臥室的門被猛地推開,得知消息的時暖暖也從自己的房間衝了過來,當看到牀上被血染紅的哥哥,她神情一滯,眼淚噼裡啪啦的就落了下來。
“哥哥……你、你怎麼了……怎麼會這樣……”
同樣的,時暖暖轉過頭,那漆黑的大眼裡充滿了質問。
“項義,我哥哥他怎麼了,怎麼會這樣!?”
“很抱歉,小姐,時先生遭埋伏,被人襲擊了,是屬下的失職……”項義也身受重傷,此刻也是臉色蒼白,嘴脣乾裂倒沒有一絲血色。
時暖暖瞪大星眸,更多的是憤怒!
她眯起眼,自知想要至她哥哥於死地的人很多,一是因爲他們時家的身份,二,是因爲他哥哥是總統候選人的身份。
“是誰?是誰做的!?”
“我猜,是時天楠的人。”
聞言,時暖暖震驚的瞪大眼眸。
時天楠,時家的長子,她同父異母的大哥,但和她父親,卻沒有半點血緣關係。
果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