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傍晚,暖暖就是去他的公寓找他的,結果今天就發生了這樣的事,就算與他無關,但作爲一個男人,他也的確沒有保護好暖暖。
看着眼前的沈蘭芝,項義的心,卻無比沉重。
話說完,沈蘭芝也不是非要一個答案,只要他知道就好了。
她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越過他走進電梯,徑直下了樓。
好一會兒,項義才擡頭,看着不遠處的病房門口,接着邁步走了過去。
來到病房門口,他卻沒有敲門,只是靜靜的站在門口。
不知過了多久,病房的門被再次打開,時昱霆一擡頭,就看到他站在那裡。
“不打算進去?”
他一出聲,病房內的時暖暖和左唯一自然是聽見了。
左唯一轉過頭,也看到站在病房門口的項義。
時暖暖則是躺着的,所以沒有看見,但心裡卻感覺到,站在門口的是項義。
看着時昱霆,項義遲遲沒有開口。
時昱霆也沒有再去說什麼,而是越過他徑直離開了。
良久,項義才擡頭,走進了病房。
儘管內心正在備受折磨,但他此刻,的的確確想要見到她。
走進病房,看到牀上已經醒來的人兒,他一顆心也終於落定。
“項義……”病牀上,時暖暖依舊還是很虛弱,因爲受的是內傷,一時半會兒肯定好不了那麼快。
看了兩人一眼,左唯一笑了笑,突然開口,“啊,我有件事忘記和你哥哥說了。”
說着,起身離開了病房,將空間留給兩人。
轉眼間,病房裡就只剩下他們二人了,四目相對,萬物皆空。
許久,他纔開口,“是誰做的?”
她看着他,垂眸,好一會兒纔回答,“安芷菡。”
他眉心一擰。
“安芷菡?”
“嗯,她好像很早就來到這裡了。”
看了她一眼,項義沒有再開口,而是若有所思的樣子。
時暖暖突然動了下,似乎是想坐起來,卻驚醒了沉思中的他,倏地擡頭,“你要做什麼?”
他語氣裡明顯充斥着急切和擔憂。
她一頓,動作停了下來。
“我、我想喝水。”
其實從醒來的時候,她就一直想喝水了,只是忙着回答問題,才一直沒有機會開口。
“我來,你別動。”
他轉頭,看到一旁的飲水機,接着起身走了過去,拿出杯子給她倒了一杯水後又回到牀邊。
看着他手上的水,她就要起來,畢竟就這麼躺着是沒辦法喝水的。
“你又要做什麼!?”他一急,語氣就重了些,透露的,卻是對她的關心。
時暖暖再次一頓,黑瞳睨着他,“我,我想起來喝水。”
不然躺着要怎麼喝?
他也一怔,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凌亂了。
將手裡的水杯放下,他起身將她扶起,半靠在牀頭。
就在他將她扶好後打算轉身去拿水杯時,下一秒,時暖暖卻緊緊的抱住了他……
他一怔,低頭看着緊緊抱住自己的人兒,聲音很低,“怎麼了?”
時暖暖沒有開口,只是就這麼靜靜的抱着他的腰身,將臉貼着他,不願鬆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