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菲菲聽出她語氣的變化，表情也跟着認真，“姑姑。”
她靠在宋常雯身上，仰起臉看着宋常雯。
她不解的眼神，讓她一雙眼眸看上去又是那般的清澈，單純，沒有心機。
宋常雯到了嘴邊的話又暫時忍回去，轉身給了宋菲菲一個擁抱。
手在宋菲菲的背上輕輕的拍了拍，“菲菲，姑姑這一輩子不容易。”
宋菲菲一愣。
她從來沒有看到過宋常雯這樣的一面，示弱示軟的一面，也是第一次從宋常雯身上看到了女人的脆弱。
她印象裡的宋常雯，像個超人，沒有歡喜和悲傷，沒有什麼是她不能做到的，這樣的宋常雯，讓她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迴應。
怎麼接話。
宋常雯的手又在宋菲菲的背上輕輕的拍了拍，然後鬆開了她。
“姑姑……”
宋菲菲一臉不解的看着宋常雯。
宋常雯這次沒有猶豫，把醞釀的話說出來了，“你深哥的脾氣如果你還不是很清楚的話，我現在可以再仔細點告訴你。”
她看着宋菲菲臉色變化，沒有在意，繼續往下說：“別看他平時對佳佳冷淡的很，可如果佳佳有事，他是會六親不認的，不管是奶奶還是我，都不好使。”
“他對佳佳的好，不比對林意淺，只是方式不一樣。”
說完她又擡起手放在宋菲菲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然後又移到她的臉上，寵溺的捏捏她的臉頰。
宋菲菲彎脣，笑的很不自然。
她在心裡冷哼。
原來說這麼多，就是在警告她，不要去招惹顧念佳，不要去招惹那個野種。
不就是一個野種嗎，瞞着全世界的野種。
說不定……說不定連顧念深都不知道顧念佳不是姑姑生的。
對，肯定的。
姑姑對顧念佳的態度，肯定是因爲顧念佳是破壞她家庭的小三生的，爲了保存顧家的顏面，所以纔不得不接受顧念佳那個野種的。
以她對姑姑的瞭解，她就是會這麼做。
從她懂事起，對姑姑的瞭解就是，遇到天大的事情，都會顧全大局。
所以……顧念佳是野種這件事情，顧念深十有八九是不知道的，他要是知道了顧念佳是破壞他家庭的小三生的，肯定不會這麼護着她了。
宋菲菲想着，暗暗咬牙。
她勉強保持着一點微笑，跟宋常雯打招呼，“那我就不打擾姑姑出門了，姑姑你路上注意安全。”
宋常雯微笑着點頭，“過了年，姑姑親自送你出國。”
提到出國，宋菲菲嗓子哽咽的已經說不出話了，彎着脣點頭，
她看着宋常雯上車，看着宋常雯的車子漸漸消失在她的視線裡，她的臉色慢慢冷下來。
“菲菲來了。”
紅姨忽然從屋裡出來，看到宋菲菲，她老人家很開心。
宋菲菲微笑着迴應紅姨，“紅姨。”
紅姨熱情的招呼她，“吃飯了嗎，快進來我給你做好吃的。”
“不了，我得回去了。”
宋菲菲搖搖頭，準備走。
紅姨不捨，“怎麼來了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