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們這是來關心她在M國這幾年的生活好還是不好嗎？
是怕她過的不好，還是怕她過的太好？
顧念佳在心裡冷笑着想，目光盯着林天萬和江月香挽在一起的手，她眼裡閃過一抹恨，垂在腿邊的手驀的攥拳。
往腿後收了收。
嘴裡故作好奇的問：“一個是爸爸，一個是小姨，所以你們是什麼關係？”
江月香知道，以林意淺和貓妖閨蜜的關係，貓妖不可能不知道她和林天萬的關係。
她尷尬又愧疚的道歉，“是我們對不起她，她應該也跟你提起過家裡的事情。”
“沒有。”林意淺的胸口越來越悶，她還故作鎮定，搖搖頭說：“她從來沒有跟我提起過你們家裡的事情，在她回國之前我都不知道她還有一個父親。”
說完她目光瞥向林天萬。
林天萬聞言，失望又難過。
還有愧疚。
看到他臉上這些變化，林意淺特別想罵人。
她不想也不能再看他們兩了，她怕她會忍不住，於是趕緊打招呼走人，“兩位自便，我還有事。”
說着她轉身，繼續往前走。
八釐米的細跟鞋，走路很自然的扭着腰肢，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倔強和傲氣，她走了幾步，忽然又停下來。
回頭看着林天萬和江月香，勾脣笑着道：“這幾年，她在M國生活的很好。”
林天萬聞言，內心的愧疚稍稍少了點。
他感激的跟林意淺道歉，“謝謝你。”
林意淺平靜的語氣道：“不用謝我，因爲她不想提起你們，應該就是想生活與你們無關。”
她轉身，頭也不回的進了宴會廳裡面。
林意淺的話讓林天萬心裡很不是滋味。
身邊的江月香嘴裡忽然呢喃着林意淺的名字，“小意。”
林天萬聽到，轉頭看着她，看到她目光還看着前方，愣愣的。
他疑惑的問：“你在看什麼？喊誰呢？”
江月香吸了吸鼻子，伸手揉了揉眼睛，然後又喃喃的道：“這些年，她一定很不容易吧。”
林天萬默了。
他垂下眼簾，深深的嘆了口氣，又擁住了江月香。
……
宋常雯這個擁抱對顧念佳來說，太突然太意外了。
她瞪着眼睛愣了許久，宋常雯已經走的很遠很遠……消失了，她才慢慢的回過神。
她擡起雙手，抱住自己。
剛纔是在做夢嗎？
她又擡頭看想宋常雯離開的方向，眼裡閃着淚光。
耳邊忽然響起江墨的聲音，“生日快樂。”
江墨將手裡的花遞給顧念佳，另一隻手拿着紙巾，幫顧念佳擦眼淚。
孫悅然舉着手機，遠遠的看到顧念佳的背影了，視頻中的男子還在催促她，她不耐煩的懟回去，“你彆着急，我看到佳佳了。”
她小跑起來。
江墨擦的毫無章法，很用力，顧念佳感覺臉皮都要被他擦破了，她推開了他的手，奪過紙巾，自己胡亂的擦了擦。
她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肯定特別囧，低下了頭，身高直到江墨的胸膛，江墨擡起手，輕輕的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