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嘟着嘴呢喃，“禽獸。”
熟悉的男人聲音，溫柔的迴應她，“嗯。”
顧念佳抿了抿嘴脣，抱緊枕頭，嘴角玩着一抹奶奶的笑，“你長的還挺帥的。”
男人問：“那你喜歡嗎？”
顧念佳說：“沒有以前那麼討厭了，發現你也沒那麼壞。”
她說完，感覺到什麼溼漉漉的東西在她的嘴脣上，正好她的嘴脣有點乾燥，溼潤的感覺真正好。
她還很貪婪的伸舌頭舔了舔嘴脣，脣上那溼潤的柔軟的東西不見了，她又舔了舔脣。
滿意的翻了個身，將手裡抱着的枕頭放到腿下夾着。
顧念佳也不知道她這一覺睡了多久，反正睡的挺香的，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想看看張景遇還在不在寫論文了。
忽然發現牀頭後面很亮，她轉頭看向窗戶，天亮了！
她瞪眼跳起來，“老師，天亮了？”
驚叫一聲，把在衛生間裡的張景遇給叫了出來。
張景遇手裡拿着牙刷在刷牙，他一邊刷，一邊淡定的點頭回應顧念佳，“嗯。”
顧念佳眼睛瞪大到極限。
天吶，她昨晚竟然在張禽獸這破舊的宿舍裡過了一夜，要死要死啊顧念佳。
她自責的想要捶自己，又怕疼。
想了想，她又懊惱的看着張景遇質問：“你怎麼不喊醒我？”
不是說好了寫完論文就喊她起來送她回去的嗎。
張景遇說：“我一喊你，你就罵我禽獸。”
說着他給了顧念佳一個小白眼，然後又返回衛生間。
顧念佳：“……”
她一點都不懷疑張景遇說的話，因爲她是會說夢話的。
而且禽獸這個稱呼她已經習慣了，每次想到張景遇，她總是會忍不住用禽獸來稱呼。
張景遇洗漱完從衛生間裡出來，高大的聲音往牀邊走，越來越近。
顧念佳這才反應過來，趕緊下牀，看着凌亂的被子，她很尷尬，又彎腰把被子整理了一下。
然後她一臉討好的笑跟張景遇解釋，“老師你別誤會，我不是喊你的。”
張景遇挑眉，“喊誰的？”
“喊……”顧念佳眼珠子一轉，撒謊不打草稿，“一個同學。”
很有底氣。
張景遇點頭“噢”了一聲。
這時候，外面傳來籃球運球的聲音，老教師公寓這邊有個很大的籃球場，每天早上都有老師來打球。
顧念佳有點慌，擔心一會從這裡出去碰到人咋辦。
不行，她得趁現在還早，趕緊溜回去，“我回去了。”
說時遲那時快，她拔腿就往門口跑。
張景遇跟在她身後淡淡的道：“一起吧。”
一起？
顧念佳停下腳步轉頭疑惑的看着張景遇，他要幹嘛去？
張景遇知道顧念佳在疑惑什麼，“我去吃早餐，你不讓我去你家吃？”
顧念佳搖頭，“當然不是了。”
她仰頭看着張景遇的臉，目光不知怎麼的就落到了他的脣上。
薄厚適當的脣瓣，輕輕的抿着，可能因爲剛洗漱完，嘴脣看上去很潤，她的腦海裡忽然想起昨天夜裡。
應該是夜裡，夢裡有個什麼溼潤的東西在她的脣上……還軟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