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打開了白清靈留下的盒子,江威發現盒子裡靜靜的躺着一本書,一張人皮面具,一盒療傷聖藥造化生肌丹藥。
書的名字叫做【修煉雜記】,輕輕的打開後,發現裡邊赫然是小白的筆跡,仔細的看了一個時辰,江威默默的收起了書籍,這本書記錄的是白清靈一路挑戰的各個高手,從武師一直到宗師,這本書充分的記錄了小白的成長之路,江威打算帶回去之後細細揣摩。
拿起那個輕薄的人皮面具,江威不禁覺的搞笑,她還用這個?碰到事情直接變個貓比什麼都管用。
旁邊的小金也伸過偌大的腦袋,舔舐着江威的臉,弄的他十分癢,
“好了,不要鬧了,小金。”
拿出月光寶盒,按照小白的教導,把中間的那個刻度扭到了三點鐘位置,後邊的客戶扭到了九點鐘位置,
“般若波羅蜜”
江威和小金的身影頓時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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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安德莉亞女皇口中的咖啡噴了一地,
“姐姐,你不是在逗我吧?發現什麼了?怎麼忽然對這小傢伙的看法大變啊!”
“哈哈,沒什麼,這小子,我很喜歡,沒想到啊,沒想到這事還真是有趣……”
“姐姐,你的立場也太不堅定了,這才幾天啊,您的想法完全不一樣了。”
“當然了,總之,那小子,我很看好,咱們寶貝的眼光可真夠毒的。”
“啊?好吧,看來有些事情要早點準備了!”
“準備什麼,直接下個聖旨就是。誰敢抗旨不尊?”
看着眼前這個武道上出神入化的姐姐,安德莉亞也是一陣無語,塞西莉亞的武道修爲確實沒得說,絕世天才,但這權術和人際關係上完全是屬於不入流那種。
“姐姐,自然是讓那些囉嗦的傢伙閉嘴。姐姐且看妹妹我的手段。咯咯”
看着安德莉亞那自信的樣子,青竹劍聖塞西莉亞知道又要有人倒黴了,而且是倒大黴,回憶起姐妹幾十年的相處,安德莉亞每次露出這個表情,那就證明一切皆在掌握了。
“大爺,這是哪裡啊?”江威看着瓜田裡在勞碌的老農,禮貌的問道。
“這裡是度平城,小夥子,迷路了嗎?”
“是啊,大爺。”江威暗自喘了一口氣,還好,看來這傳送還是有偏差的,是的偏差出了至少一千里,都已經到了距離洛陽一千多公里的度平城了,不過還好,總算還是在紫徽星球上。
“小夥子,往前走五里地,有家旅館可以住一晚,現在都下午六點了,最後一班去城裡的車也沒了,這個西瓜拿去吃吧,解解渴。”
“呵呵,謝謝大爺,多少錢。”
“你這小子,一個西瓜,要什麼錢,拿去吧,大爺這裡不缺西瓜。”
·看着熱情淳樸的瓜農大爺,江威心裡也有些感動,這個物質橫流的社會中,這纔是最值得尊重的人。
“謝謝大爺。再見,大爺!”江威抱着西瓜走向了旅館的方向,他準備今晚好好休息休息,明天直接回洛陽。
果然是有家旅館,大爺說的真沒錯,只見旅館的名字赫然就是“有家旅館”,推開旅館門,只見旅館內收拾的十分整齊,衛生打掃的也很好,佈置的很溫馨,彷彿是回到家了一樣。
“您好,先生,請問住宿嗎?”一個穿着碎花衫的小姑娘有禮貌的問道。
“嗯,ID碼是…….”
“先生,我們這不用登記ID碼的。”
“額”
看着江威有些愣,小姑娘急忙和他解釋,
“先生,我們這裡小地方自己家裡弄的小旅館,上不起那個登記系統,太貴了,但我們這裡絕對都是乾淨的,牀單被套都是我親手洗的。”
看着小姑娘的緊張樣子,江威大概明白了,這就是棟3層的小樓大概就是這個女孩的家,改了個家庭旅館,不得不說這個旅館確實乾淨,看得出主人很用心打掃。
“呵呵,也行,我看你們家挺好的。住一晚。”
小姑娘帶着江威走向了三樓的一個房間,路上小姑娘看着江威手裡的西瓜,試探着說道:
“先生,您這西瓜是西邊的陳大爺給的吧?”
“嗯?確實是西邊路上一個大爺送我的,不知道他姓什麼。”江威不禁覺的有點不好意思,拿了人家西瓜連人家姓什麼也沒問。
“呵呵,陳大爺這個人就是這樣,特別熱情,像你們這種去爬那邊五秋山回來的人,他見一個送一個。”
“是啊,他是個好人。”看小姑娘誤會自己是去爬山的人江威也不解釋,他不禁感嘆道,真是個民風淳樸的地方。
“先生,這個房間您滿意吧?”
“嗯,挺好,就這個了。”看着這個房間江威非常滿意,房間寬敞,明亮整潔,空調冰箱電視機一應俱全,他剛纔特地看了下,窗沿上竟然連灰塵都沒有,可見這小姑娘平時是出了大力氣的。
“好的,先生,我們這裡的晚餐是附贈的,我一會給您送上來,先不打擾您休息了。”
等小姑娘離開後,江威一下子躺倒在牀上,野外睡石板睡了那麼多天,現在突然躺到牀上只覺得渾身說不出來的舒服。、
吃完晚飯後,江威躺在那舒適柔軟的大牀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晚,江威做了許多夢,睡夢中,他夢到了因爲沒能考試及格被艾薇揪着耳朵教訓,夢到了小白責怪自己耽擱修煉毆打自己,夢到了又一次和葉小凝去城外釣魚,甚至夢到了摟着瑪莉亞躺倒在十個俏丫鬟堆裡,這是近一個月來,他睡的最香甜的一次。
“大夢誰先醒,平生我自知。”起身後江威發現太陽都已經高高掛在天空中了,擡頭看了看錶,九點多了,這一覺睡得還真是夠死的,想起自己那些荒誕的夢江威只覺的十分好笑,怎麼會做這種夢呢。
江威下樓後只見那個小姑娘不斷摸着眼淚,十分的傷心,他覺的十分納悶,怎麼哭的這麼厲害,
“小姑娘,怎麼哭成這樣?”
“沒,沒什麼,陳大爺,就,就是昨,昨天,送,送你西瓜的陳,陳大爺被去了。”
“去了?”江威不禁愕然。
“去世了。”小姑娘哭的更加傷心。
“怎麼回事?看起來他身體很硬朗啊?”
“被人放火燒死了。”
“你說什麼?”江威的雙眼中射出駭人的精光。
“陳,陳大,陳大爺的那片瓜地,處在五秋山的山下,那邊計劃要搞風景區,有人要收購他的瓜地建大酒店。王大爺並不要錢,只求他們給村子裡蓋一座小學,就免費把一百畝瓜地送給他們,但他們勢力很大,根本不想用市場價收,一畝地只肯給五千星元,爲了這個,天天上門搗亂,昨晚有人在陳大爺的瓜棚那裡放火,結果,結果陳大爺就被燒死了,嗚嗚,嗚。”
“就沒人管管嗎?”江威的心中已經是怒火滔天。
“他們勢力很大,據說朝中有人,所以,所以根本沒人敢管。”
“什麼公司?”
“叫,叫什麼凱撒克開發公司。”
離開旅館的江威,默默的向那片瓜地走去。
待到江威走到瓜地時,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數千個穿着孝服的人站在王大爺那被燒壞的瓜棚附近,哀嚎一片。
只見一個年齡稍大的老者,站在人羣中間,大聲的喊道:
“陳有山,咱們的老陳大哥,無兒無女,種瓜一生,行善無數,村裡的路是他賣瓜五十年賺的錢修的,現在他爲了給村子裡建個小學被人害死了,我們送他最後一程,所有的伢子們,都要替他披麻戴孝,你們都是他的兒子,孫子,好不好。”
“好。”幾千人同時喊道,那聲音響徹天地。
“送完王老哥,我們就去找去城主府請願,不給個說法,咱們就不走。”
“好。”
看着此情此景,江威默默的轉身離開,此刻,他的心中有一團火在燒。
滴水之恩,涌泉相報!睚眥之仇,必將奉還!
走到一處僻靜之處,江威緩緩取出了那個人皮面具,輕輕的撫在了臉上,頓時,江威整個人都變了模樣,完全就是另外一個人。
“從今天起,你就叫血手閻羅,凱撒克開發公司,有罪,而罪,只能用血來洗。“
說完,江威猛的一跺腳,直奔度平城內。
凱撒克公司時度平城中規模最大的開發公司,非常有名,江威隨便找人一打聽,便知道了在何處,來到凱撒克公司的樓下,看着眼前這棟氣派的建築,他緩緩的走了進去。
看着公司來回穿梭的人們,江威看着一個和前臺大聲爭吵的男子,
“都一個多小時了,林董怎麼還不肯見我們,我都等了快一個小時了。“
“請您稍等,我在問下。“
“您好,先生,我們林董剛開完會,說10分鐘後見你,請您上6樓會客室稍微等下。“
“哼“男子氣哄哄的走向電梯。
江威默默的跟了上去,到六樓後,江威跟隨男子後邊,路過洗手間門口時一個手刀將他放倒,然後把他塞進洗手間的儲物櫃裡邊,拿起那個男子的皮包,向會客室走去。
江威坐在會客室內,翻看着手中的資料,原來這個人是個律師,爲凱撒克的老總林朗做顧問的,此刻他的內心無比的平靜,只有陳大爺那純樸的聲音時刻在他心底響起,“你這小子,一個西瓜,要什麼錢,拿去吧,大爺這裡不缺西瓜。”
門被推開,只見一個帶着金邊眼鏡的威嚴中年人緩緩走入,旁邊跟着兩個保鏢,見到江威在這裡不禁一愣,
“你是,沈律師呢?“
“沈律師怕是沒法見你了,我是替別人來問候你的。“江威一字一句的說道。
“哦,替誰?“
“城外五十里處的瓜田,陳大爺。“
一聽到此處,江威身上的殺氣頓時爆了開來。
“小夥子,你膽子很肥啊?替那個死鬼來問我?阿海,阿來,收拾了他。弄死後喂狗。“
旁邊兩個壯漢直奔江威而來,江威坐在椅子上動都沒動,輕輕一揮手那個叫阿海的保鏢頓時被扇出去5米遠直接撞到牆上腦漿迸裂。那個叫阿來的見勢不好,拔腿就想往外跑,只見江威腳一踩地,瞬間出現在門口位置,一拳轟在阿來胸口,只見阿來一動不動站在原地,七竅流血,緩緩的倒在地上,剛纔江威的一拳震碎了他的五臟六腑。
“你,你是誰,怎麼可能,他們兩個可都是武師。“林朗看着一步步走近的江威,往後退去。
“不過兩個區區下位武師,你太不給力了。”
“我給你錢,一百萬星幣,不,五百萬星幣。”林朗強裝着淡定,掏出支票看着江威。
江威搖了搖頭,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不要錢,我要陳大爺活着。”
“這位好漢,你誤會了,這事不是我乾的,這是保安隊吳法的注意,我本來想花錢了事的,是他硬要這麼幹的,不關我事。”
“哦,是他去放的火嘍?”江威死死的盯着林朗。
“是,就是他親自幹的,不關我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
“好,你叫他上來,我放過你,記住別耍花招。”江威口上這麼說但心裡壓根就沒想放過他。
“好,好。“,說罷他拿起光腦撥號,一會就通了,只見他強自鎮靜的說道,
”吳法,上來一趟,有點事情吩咐你。“
江威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林朗。
“小兄弟,真不關我的事。“看着江威絲毫不搭理他,林朗臉上擠出了笑容,站在牆角里,一動不敢動。
“砰“會議室門被踹開,十多個武裝到牙齒的大漢,闖了進來,
“林總,什麼事情,我聽你叫我名字叫錯了,是不是出事了。“一個疤臉大漢大聲叫道。
“吳一法,殺了他,殺了他!“林朗大叫着指着江威。
江威聽着林朗叫他吳一法,頓時也明白了林朗的算計,但他並沒有絲毫懼色,面前雖然有十個武裝大漢,拿着電擊槍,但江威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裡,看着衆人淡淡的向林朗說道:
“你實在不是個聰明人,你沒聽說過嗎?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花招都是徒勞無功的,十個武徒而已。“
話音剛落,江威閃身而出,面對這羣爪牙,江威自然是不會手下留情,力量全部放開,一拳一個,看着林朗悄悄的爬向門口,江威身形一閃,
“你要爬去哪?“輕輕一腳把林朗踹回了牆角。
“小子,死吧。“吳一法那惡毒的聲音響起,隨即江威覺的身上一陣酥麻,他轉身過去看着吳一法,邪笑道:
”繼續啊。挺舒服。“
“我殺了你,啊。“吳一法連續的扣動扳機,一束束電流朝江威身上涌去,在修煉熾日雷體的江威面前,這種程度的電擊和按摩差不多。
“去吧。“江威一指點在了吳一法的頭上,吳一法不甘心的倒了下去,只見他額頭被戳出一個大洞,剛纔江威手指戳進他腦袋時勁氣勃發,把他的腦子攪成了一團。
“你來,把你們如何商量,如何謀害陳大爺的經歷寫下來。“江威指着面前的紙和筆。
“我寫下來你就放過我嗎?“林朗顫顫驚驚的說道。
“寫了,我讓你死個痛快,不寫,我一塊塊擰斷你全身的骨頭。“江威說出這話時絲毫沒有罪惡感,在他眼裡,林朗就是屬於那種十惡不赦的大惡人。
“好”,林朗自知今日難逃一死,哆哆嗦嗦的拿起筆一五一十的寫了起來,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他將寫好的東西交給江威後,突然跪了下來,
“求求你,放過我,我願意把全部身家給你,我真的錯了,求求你。”
“你身後的勢力是誰?聽說你朝中有人?”
一聽到此處,林朗頓時一個激靈,彷彿看到了救星般,
“我爺爺,是紫徽星七大洲之一的玄洋洲的副洲長,只要你放過我,我讓我爺爺封你做大官。”
江威搖了搖頭,看着那林朗死灰般的臉色,緩緩說道:
“記住,下輩子投胎做個好人。”
說完江威便抓住他的腦袋一擰,林朗頓時死的不能再死。
第一次連殺這麼多人,但是江威心中沒有一點罪惡感,看着滿屋的屍體,他突然走到酒架前打開一瓶白酒,咕嘟咕嘟的灌了下去,隨着酒意上涌,他隨手扯下一塊窗簾,蘸着地上那流淌成一堆的鮮血在牆上寫道:
林朗及其爪牙爲謀奪土地燒死瓜農,罪惡滔天,死罪。斷罪者:血手閻羅。
他割下林朗和吳一法這兩個首犯的腦袋,用窗簾一裹,直接從六樓躍了下去,樓後事一條小路,江威隨手從附近居民的衣架上摘下兩件衣服換上,扔下兩百星幣,便揹着兩人的頭顱向城外走去。
沒過多久,他便來到了瓜農陳大爺的墳墓旁邊,就在離他的瓜地不遠處,此時村中的人集體去城裡請願了,並沒有人在這裡,江威把自己換下的衣物扔到了旁邊熊熊燃燒的篝火中,然後取出林朗和吳一法的人頭,放在祭臺上,向着墳墓恭恭敬敬的鞠了三躬,
“陳大爺,我幫您報仇了,希望您安息,一路好走。”
江威把一碗酒緩緩的倒在了陳大爺的祭臺前。
此刻,度平城裡邊已經完全被警戒起來,林朗和一衆爪牙被殺,城中被弄的雞飛狗跳。
城主府中,度平城城主聽消息後差點急暈過去,這林朗的爺爺可是玄洋洲的副洲長,堂堂的三品高官,這次沒保護好他孫子,可算是全完了。府外還有數千百姓請願,這可怎麼辦呢,烏紗帽鐵定要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