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海水好似從中間被撕開了一般,原本是“海市蜃樓”的那個巨人的手掌赫然是將海水連帶那一家子拍成了粉碎,
血肉將海水染紅,同樣濺到了四周本來歡笑着的人們,光亮的相機口變成了血紅色,正在拍攝當中的攝像機所拍攝到的也變成了漫天血肉……
變化太快太快,快到人們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片刻後,在巨人再次將巨掌擡起,在灰霧瀰漫而來的時候,人們終於是反應過來,
“啊!!!”驚呼聲不絕於耳,人們瘋狂的奔跑開來,但海水本就阻力甚多,哪有在陸地上跑得快,更何況那巨掌看似很遠,實際上卻是瞬間便壓了下來!
“啪——!”又是兩名遊客被怕成了血肉碎片!就好似人們常常踩死的小蟲子一般,恐怖的力量兩那兩名人類軀體爆炸,血肉被撕成碎片,臟器也化作碎片飄落於……已然是變成血紅色的海水之中!
“跑啊!”
“救命!”
人們逃跑的力度更大了,見勢不妙的人們瘋狂的逃跑者,驚叫着,他們幾乎是同一時刻都朝着外邊跑去,時不時有人意外倒下,還沒來得及爬起,便被無數瘋狂的人們的腳踩的吐血,
“傑裡!?”
一名米國婦人驚慌失措地環顧四周,哪裡能看的的見她的兒子,慌忙之中走了幾步,突然在不遠處看見他兒子的鞋子,
“傑裡?”她急忙跑過去,在腳步交錯之間,發現了自己的兒子,全身血跡,無數鞋印……赫然是被踩死了!
“不!”婦人驚叫着跑過去想要抱起兒子的軀體。但她的力氣哪有瘋狂的人們大!慌亂之中她被推倒在地,無數人從她的身體上踏過去,婦人的痛呼聲被人羣的驚鬧掩蓋,瞬息之間,婦人的生機逐漸虛弱,生命之火也在片刻後被驚慌之中的人們給吹滅了。
劉宇看着驚慌的人們。面無表情,其實他有能力幫助這些人們逃離,但他爲何要幫?
那巨掌雖然殺了數人,但畢竟沒有真實的出現在地球中,因此能殺死的不過是離灰霧最近的幾人罷了,羣衆便是走,只需要穩定,便能夠輕易的走出去,但驚慌之下。被踩死的又何止千百人!
他將目光轉向那灰霧之中,巨人已經停下了動作——如劉宇所想,巨人並不能肆無忌憚。
但……巨人是真實的!
灰霧之中,那通天巨山,那滿天長河,那亭臺樓閣,那怪裝巨人——全都是真實的!
這一刻劉宇的道心如此下了一個肯定,摒棄了其他一切的可能!
“真實。虛假?”劉宇暗暗苦笑,本以爲是一種虛實神通。想不通居然是真真切切的真實!
“也罷……”劉宇嘴角咧起,淡淡的看着灰霧之中的巨人,眼神跳脫,不知到在想什麼。而那巨人似乎也看到了劉宇,隔着無窮時空,他的目光和劉宇碰撞在了一起。
忽地。時空幾乎顫動,隱隱有神音斷斷續續的傳到劉宇的腦海之中,洪亮的聲音固然斷斷續續,卻好似在劉宇腦海中炸響一般,
“爾……天……妄想……七……八……可笑……沒落……死!……”
似乎是取笑。又像是威脅,但又仿若是驚懼。
劉宇沒有表情,靜靜的看着那邊,看着人們驚慌的跑光,看着灰霧逐漸退去,看着天空又恢復了寧靜,依舊是藍天綠水,白雲繚繞,好似之前的禍事不存在一般。
只是……海面上的某些地方依舊漂浮着的不明血紅色團狀物,證明了此前的遭遇絕非幻覺!
許久,警車的聲音響了起來,卡斯塔的警方調動了所有的人馬急急忙忙衝了過來,劉宇仿若未聞,他緩緩擡頭,看向風輕雲淡的天空,
“天道,你看見了嗎?他們在嘲笑你啊!”
“你……究竟想做什麼?”
話落,本是站着的劉宇忽地消失,消失的無影無蹤,原地哪怕是一絲風都沒有形成,似乎一直都不存在一般,
存在?不存在?妄論罷了……
剎那空間,無盡虛空之邊隙,劉宇靜靜的站在那兒,四周隱隱的有河水怒吼之聲響起,又隱隱響起河水拍岸之聲,
劉宇知道,那是弱水。
“怕是唯有在這裡,我才能感到一絲溫暖吧”劉宇微微一笑,帶着一絲淒涼,帶着一絲神秘。
他右手一翻,“袖裡乾坤”神通悄然使出,一串小小的珠鏈落到了他的手上,金色的描邊花紋此刻顯得更加神秘,看起來這件法器是逐漸強大了。
“金烏炙焰……”劉宇吶吶說了一聲,一絲金烏炙焰悄然生氣,破開了無盡黑暗,化作一隻小小的金烏在虛空中遨遊,
下一刻,一個小小的身影從金烏珠鏈之中跳出,看那模樣,不是鬼蘭又是誰!
“大哥哥……”鬼蘭有些怯怯的看着劉宇,到沒有以往那般恐懼,劉宇淡淡一笑,輕聲道:“最近可還順心?”
“還好!”鬼蘭點了點頭,便見到劉宇笑道:“判官筆,生死薄具以到手,你是否要看下?”
“啊?”鬼蘭臉上閃過一絲喜意,連連點頭,“要,自然是要的!我自生死薄旁邊生靈,自然是要的!”
“恩!”劉宇也不拒絕,從虛空中一掏,不僅是那鬼蘭所要的生死薄,便是那判官筆也被他拿了出來遞了過去,鬼蘭拿走生死薄和判官筆,接過之際,劉宇忽地說道:“只是可惜了那判官……”
鬼蘭似未聽聞,神情都沒有變化一絲,劉宇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笑道:“你拿去看吧,這些東西與我無用,若你喜歡,不還我都成,我自去修煉道法!”
“恩!”鬼蘭乖乖的走開,頗爲欣喜的摸着生死薄的封面。劉宇走到遠處,怔怔地看着那徐徐流淌而過的時間長河,臉上覆雜至極,
憤怒,歡喜,無奈,可惜,痛苦,釋然,苦笑……不一而足,
他突然感覺有些冷,下意識的抱住自己的雙臂,下一刻又伸出手在虛空中一摸,想要摸到什麼,卻又無濟於事,
“也是,螻蟻罷了,何足道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