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認命

“殿下!”衛雁咽喉被制,言語艱難,“臣女……臣女……知道不妥,可……臣女別無他法……臣女除了仰仗於殿下,還能……還能依靠誰……求……求您……”

“現在纔來求孤?是不是太遲了?”宇文睿冷笑,“孤要不要,將你暗中綁了秦大夫的事告訴你父親呢?或者,直接告訴他,你要找被揚州秦家藏起來的二舅父好了!”

“殿下!”衛雁眼中透出絕望,早知自己用了他的人,必然瞞不過他去。所以再三小心,只叫他的人在京中做事,不敢提及揚州與舅父一事,他竟早已知曉?

宇文睿沉聲道:“怎麼,現在怕了?還知道除了孤,沒人能幫你?你以爲憑你一個小女人,能辦到那麼多事?你以爲憑蓋領衛那幾個人,能避過你父親的耳目?究竟是你以爲你父親太無能,還是你太天真?沒有孤寵着你,罩着你,你以爲你能做成什麼事?”

衛雁只覺自己胸口中最後一絲空氣也要失去了,她雙目迷離,說不出話,任宇文睿捏着她的脖頸,將她提了起來。

宇文睿暴怒之下,真想就此扼死了她!這樣一個妖女,叫自己堂堂儲君,屢屢做出出格之事。搶奪臣妻,耽擱朝政,哪一項不是身爲儲君的致命傷?御史們早有議論,朝臣們也難免嘀咕。徐玉欽再不濟,背後靠着的,是屹立三朝而不倒的靖國公府!他爲她犯下大忌,可她,是如何對他的?

如月遠遠瞧見小姐被太子提了起來,欲要上前相救,卻被內侍攔住,陰測測地道:“我勸姑娘別多事,太子跟衛小姐玩兒呢!”

如月驚惶不已,一雙眼,緊緊盯着衛雁。

宇文睿將衛雁摜在金雕車上,欺身壓下來:“雁娘,孤再問你一遍,你當孤是什麼?”

衛雁驟然得以呼吸,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啞着嗓子低泣道:“太子殿下說臣女戲弄於您,難道殿下沒有戲弄過臣女麼?一時許與名分,一時形同陌路。一時想起臣女的好來,便叫臣女不可嫁與旁人。一時怒從心起,就要扼死了臣女。臣女不敢傾心於殿下,更不敢奢求殿下垂憐。殿下不若忘了臣女,臣女將那些侍衛們還給殿下,從此兩不相干……”

“你心裡想着那姓徐的,打量孤不知道?”宇文睿冷笑道,“孤放過你,讓你嫁他?孤爲何要成全你倆?你今生今世,只能成爲孤的女人,就算有一天,孤膩了煩了厭了,也休想孤放過你!孤愛重於你,未對你用強,你就當孤不能對你怎樣?你打量孤不知道,那晚你與姓徐的出城做了什麼好事?若非知你不曾失了元紅,你以爲孤會放過那姓徐的小子?”

衛雁騰地紅了面頰,他知道,他都知道……就連她與徐郎那般……他也知道……

絕望之感如浪濤般打來,只擊得她頭腦昏沉,不能思考。

她如風中敗絮般,在車中瑟瑟發抖。

這就是天地懸殊,這就是君臣之別!在他跟前,沒有秘密!只要他願意,她就必須將透明的心掏給他看,真相無所遁形。只要他願意,他甚至不需動手,就能將她置於萬劫不復之地!

宇文睿用手指描繪着她的脣形,低聲道:“美麗的女人,孤曾見過許多。孤愛你清冷高傲,愛你倔強不羈,孤能寵你上天,視你如寶,可孤不能忍你當孤是個傻子!你需知道,孤是你什麼人!”

衛雁躺在車中,因太過驚懼,反而流不出眼淚,她顫聲道:“我知,殿下是主,我是奴。殿下是君,我是臣。殿下是天,我是地。”

“孤是你的男人!”宇文睿道,“你此生,唯一的男人!”

說罷,他吻住她顫抖的嘴脣,激吻如狂風掣電,奪走了她全部力氣。

她只能無聲地承受,流不出眼淚,也不能言語。

他是她的天,現在是,今後是。這一世,她都將生活在他高大的背影之下,無處可逃。

他擡起臉,居高臨下地眯眼瞧着她,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冷聲道:“記住孤說過的話!”

他翻身跳下她的馬車,走向自己的車駕,向內侍揮手道:“回宮!”

浩浩蕩蕩的人馬走得乾乾淨淨,如月連忙奔向自家馬車,掀起簾子,見衛雁仰面躺在車內,衣衫完好,如月鬆了口氣,爬上車湊近她一瞧,訝異地“啊”了一聲,——她的嘴脣上,全是血,順着下巴淌到頸中。車前的燈籠十分暗淡,如月摸出火摺子,小心翼翼的照着衛雁的臉龐,用手絹擦拭她嘴脣上的血跡,火光滅去前的一瞬,她分明看見,衛雁頸中那一圈青紫的手指印……

衛雁捂住臉,悶聲道:“別擦了,……早就髒了,髒死了……”

衛雁回到自己院中,守門的許婆子瞧見她的模樣不由一怔,接着露出會意的笑來。

屋中桌上不知何時被人放了一封信,衛雁連忙拆開看了,接着,雙手忍不住顫抖起來,“是她,是她……”

秦大夫就此失了消息,崔氏數次命人去請秦大夫爲秦姨娘診脈,均未見到人,秦大夫的弟子說道:“師父帶師孃去遊玩了,不知何時能回來。”

崔氏就跟通好之家的夫人們抱怨:“想那秦大夫向來穩妥不過,誰想到說走就走,連招呼也不打。往常都是他看診,對家裡各人的脈案最是清楚……這下還得另尋旁的郎中……”

黃夫人笑道:“你也是,衛大人如今貴爲尚書,有太子看顧,哪需要那麼麻煩,請宮中的太醫來看診,豈不更好?”

一旁的李夫人亦道:“正是。從前衛大人在外頭做官,初到京城就請了這位秦大夫替府上看診。多年過去,衛大人今非昔比,用的卻還是那些人,實在說不過去。衛夫人要是信得過咱們,咱們就給衛夫人介紹兩個醫術高明的太醫。”

崔氏笑道:“多謝了。您們是公侯府第,用太醫使得,咱們這些外臣,卻沒有用太醫的道理。叫御史臺知道,還不得狠狠參我們那位一本?姐姐們聽妹妹絮叨絮叨,妹妹已感激不盡,旁的事可不敢再勞煩姐姐們。”

正巧紫苑進來,端了盆新鮮果子,崔氏就把話題岔了開。到晚間,崔氏便將幾位夫人的話複述給衛東康聽,“老爺,李夫人要介紹幾個太醫給咱們,盛意拳拳,咱們要不要……?”

衛東康聽她提起請大夫的事,不由皺眉,站起身道,“此事容後再議,你先睡吧,我出去一趟。”

崔氏無奈,只得送他出門。紫苑走進來,目光閃爍,咬脣道:“夫人,老爺去碧雲閣了。”

崔氏苦笑:“去便去吧,就算留住他人,也留不住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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