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孕事

就在衛雁回到京城的第二日,皇上殯天的消息傳遍了京城。京中四處張貼公告,國喪期間,禁止一切歡宴嫁娶。這一消息的傳出,距皇上真正離世的日子,整整遲了一個月。

一個月以來,無論是大臣們求見,還是各種大事小情的裁決,均由輔政王爺宇文厲出面。早就心懷疑慮的朝臣,紛紛上表,要求皇室公開真相,追究掩埋真相的罪魁禍首之責。

先帝離世已有一月,後宮中的悲傷情緒漸漸淡去,人人開始爲自己的未來打算籌謀,而心中最坦然淡定的人,卻是近來被太后打壓得十分厲害的陳皇后。

皇上殯天的消息一出,她的兒子就必然要順勢登基爲帝,屆時,誰還能再打壓他們母子?她時刻提醒宇文煒,按照先皇指明的舊路去走,——倚仗威名遠揚的鎮國公府的兵力,凡事過問呂太傅的意見,與家世雄厚的靖國公府交好,以忠君愛國的霍鏘將軍爲武器,保住大局穩定,讓一切看起來沒有絲毫改變,不容許出現任何錯漏。

可宇文煒不是陳皇后,他人在前朝,朝臣們的質疑,和徐玉欽帶回來的那些消息,都令他倍感壓力。宇文睿賊心不死,海文王野心勃勃,本已到手的慶王兵馬被赫連郡收編,而最令他不安的是,赫連郡竟領兵屯居中原三月之久!這不能不讓他懷疑,赫連郡此舉,是太后有心廢他儲位,意欲另立新君!

鎮國公府鄭澤明帶傷上殿,當朝奉上罪狀,彈劾玉門關都尉赫連郡。並言道,赫連郡不遵先帝旨意,擅離玉門關,此罪一;屯兵中原三月之久,存心不良,此罪二;私取一城冊印,與反賊訂立賭約,致放虎歸山,此罪三……

一一敘述下來,赫連郡的罪狀,竟達百條之多,且條條都是死罪!

接着就有其他朝臣紛紛附議,提及赫連郡莽撞狂放的言行,尊卑不分,胡亂傷人,不知禮數,貪財好色,等等。消息傳到後宮,將太后氣暈了兩次。太后稱病,命皇后和太子妃侍疾,哭訴責罵,只爲向宇文煒傳達她的意思,——只要太子膽敢治赫連郡的罪,她這個當祖母的就死給他看,給他扣上一頂巨大而沉重的“不孝不仁”的帽子!

古今之人皆重名聲,而百善孝爲先,只要一個人被扣上了“不孝”的帽子,就會在外被人排擠,此生難有大的作爲。而作爲一個帝王,就更不能沾上這等致命的污點。

徐玉欽從東宮歸來時,已近亥時,鄭紫歆站在廊下,翹首望着院門方向。秋葉提着燈,小心翼翼地勸道:“二奶奶,現今已是深秋了,您這樣站在廊下吹風,若是着了風寒,二爺該有多心疼?”

鄭紫歆捋了捋身上的遍地金錦緞披風,抿嘴笑道:“我每日都這般等着他迎着他,哪裡有那麼虛弱,吹一吹風就病了?你當我是那紙糊的不成?”

“二奶奶,話雖如此,可今兒這天,實在是……”

秋葉的話沒說完,就見院門外的小丫頭喜滋滋地跑進來,說道:“二爺回來了!”

“啊!他來了!”鄭紫歆抿了抿頭髮,搶先步下臺階,迎了上去。

徐玉欽遠遠瞧見一身鮮亮顏色打扮的鄭紫歆,嫋嫋娜娜地朝自己走來。近來宮中治喪,滿眼悽慘蕭索的白,她穿的這一身顏色,倒令他情緒也放鬆了不少。

她是個頗主動大膽的女子,行事有幾分不拘小節,在外頭落落大方,在人後與他獨處時又是別有一番風流。未成婚之時,他對她的印象,是個不懂事、愛鬧脾氣的小丫頭。而成婚後,他覺得自己,似乎也漸漸習慣了身旁有一個這樣的她,不時耍耍性子,說些可笑的刻薄話,令倒令他一整天繃緊成一根弦的情緒,得到片刻放鬆。

他伸出手,將她手臂抓住,板着臉道:“說了多少次了?不準出來迎我!天氣越來越冷了,得了風寒怎麼辦?”

聞言,一旁的秋葉掩着嘴笑了起來。她朝鄭紫歆眨眨眼,那意思分明是說,瞧瞧,奴婢沒說錯吧?二爺果然心疼了!

鄭紫歆白了她一眼,大方地挽住徐玉欽的手臂,“我哪裡有那麼嬌氣?在屋子裡坐着也是煩悶,出來透透氣,還能早一些見到你,多好!”

她熱烈的愛慕之情,從來不加遮掩,時刻讓他知道,她心中有他,只有他!

徐玉欽任她將半邊身子掛在自己手臂上,淡淡地問:“今兒,太醫來過了?”

聞言,鄭紫歆喜氣洋洋的臉上,閃過一抹失落。

他總是叮囑,要每隔幾日就請太醫過來給她請脈。起初,她是歡喜的,覺得自己像一個稀世珍寶,被他捧在手心裡呵護。後來,太醫來得次數多了,在府中其他房的婦人們的談笑聲中,和下人們的閒言碎語中,她漸漸知道,太醫每次開出的藥方,都不是單純的補身之藥,而是促進有孕的催孕之藥。知道他原來如此迫切地渴望子嗣,她也開始暗暗着急。總希望自己能快快有了好消息,讓他高興高興。可畢竟成親方月餘,小兩口這種幼稚又急切的行爲,就成爲了府內流傳的一個笑話。

她的婆母馮氏強忍着笑意,特特將她喚過去,尋一個年長的嬤嬤,教導她孕育之事。還“好意”地安慰她,“你二人成親時日尚短,就是已經有了身孕,一時也瞧不出來,不若放鬆心情,別讓自己總爲着身孕一事發愁……”

從婆母院子裡出來,她兩邊臉頰紅似雲霞。她實在是羞死了,這種事被闔府人知曉,她還怎麼見人呢?

聽徐玉欽問起太醫看診的事,她決定,今晚定要找個機會好好與他談談。

沐浴過後,她扶着侍女的手從淨房出來,望見他身穿寢衣,倚在榻上拿着本書,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

她的臉頰“忽地”一下紅透了。他這眼神,這笑容,她都再熟悉不過。他揮了揮手,侍女們含笑退了出去。

她硬着頭皮走上前去,“夫君,我……”

他大手一伸,便將她鎖在懷裡。她睜大眼睛,望着他,還想說些什麼。

他卻無暇去聽,也不願去聽。他伸出手,蒙上了她的眼睛,……他始終不曾喚過她的名字,甚至沒有說過一句話。在這樣的時刻,她每每擡眼看他,見到的,都只是一張面無表情甚至有些兇狠可怕的臉。

她無從得知他在想些什麼,開始是猜不透,後來,也便不去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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