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殯天

鄭紫歆回過頭來,狠狠地剜了她一眼:“胡呔呔什麼?他哪裡有什麼不一樣?不過是數月奔波,人瘦了一圈……”

說起他的瘦,她不由更加惱恨起來。都怪那個該死的衛雁,好端端的叫他去什麼陽城尋找她失蹤的妹妹,一來一回兩個多月的奔波,又是流寇襲城,又是人海尋覓,叫他費了多少心力?他又怎能不瘦?

秋葉嚇得不敢再多言,鄭紫歆又道:“可聽到什麼消息?大哥和三哥何時能回來?”

近來她甚少到前院來,家裡的事都不大清楚。隨着婚期越來越近,她要忙的事情越發多了,什麼認徐家族譜啊,學規矩啊,學理賬啊,天知道她爲什麼要學這些,只是看着大嫂關氏平日裡主持中饋迎來送往,就叫她煩不勝煩了,若是叫她也來做那些事,她還不瘋掉?再說,徐玉欽是二房次子,管賬理事,也輪不到她這個二奶奶吧?

“大爺正在趕回來的路上,前幾日接到飛鴿傳書,說是十三日到。卻沒提到三爺……”

“哼!”鄭紫歆撇着嘴道,“我三哥心裡裝着他那個雁妹,爲了那女人,他連私奔這種事都做得出來,如今那女人想必已被我大哥弄死了,他還不哭哭啼啼地尋死覓活?不回來參加我的喜宴又有什麼奇怪的!”

徐玉欽從鄭府出來,命錦墨牽過黑馬,說道:“我去東宮,你自行回府。知會家裡一聲,鄭府我已來過,不回去用飯了,也許入夜纔會回去,晚上歇在外院,就不去內院給母親請安了。”

錦墨苦着臉答應一聲,目送徐玉欽揮鞭走遠,無奈地搖了搖頭。回去之後,恐怕馮夫人又要問東問西了,可叫他如何回答。這個二爺也是,自打從外頭回來,聽說了衛小姐的事,就似變了個人一般,話少了笑容也少了。如今他又不知怎地跟從前的蜀王現在的太子走得甚近,整天泡在東宮議事,回家面見馮夫人的次數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徐玉欽徑直策馬奔入宮門,那些守門侍衛遠遠瞧見他,就行禮喚一聲:“徐學士。”

近來這位可是太子跟前的大紅人,不但官位升了兩級不說,出入宮廷更是來去自如,連腰牌也不用,甚至有好幾回,還見到太子與他並轡而行,談笑風生,兩人根本不像是君臣,更像是朋友。

徐玉欽看也未看那侍衛一眼,下馬將鞭子朝小宦侍一扔,走入宮內。一個內侍見了他,連忙迎了過來,“徐學士!您來了!太子如今在養心殿呢!特地叫奴才來接您過去!”

徐玉欽眸光一閃,問道:“出了什麼事?”

內侍湊近他,小聲說了幾句。徐玉欽聞言,顧不上再問其他,連忙朝着養心殿快步走去。

還未踏上大殿臺階,就聽見裡面傳來一片啼哭之聲。

徐玉欽面色一凜,朝着那內侍命令道:“叫人將附近的宮人、內侍都驅走,殿前殿後不許人出入走動!若有朝臣來求見皇上,一律擋回去,就說太后身子不好,皇上陪着太后,不許人打擾!”

那內侍頗爲猶豫,支吾不言,徐玉欽雙眉一豎,冷聲道:“沒聽見麼?還不快去?”

那內侍被他周身的凜冽之氣所震懾,連忙不自主地應道:“是!是!奴才這就去!”

待徐玉欽推開殿前欲阻隔於他的侍衛,大步踏入大殿之內,階下那內侍方反應過來:“不對啊,我是太子的近身內侍,我爲何要懼怕一個五品文臣?罷了罷了,誰叫太子近來寵他呢,唉!反正出了什麼差錯,我只往他身上一推便是。”

宇文煒在門前不遠處慌亂的踱着步,一旁的宇文厲抱着手臂靠在門柱上,兩人皆是眉頭緊鎖,滿面憂戚。

一見徐玉欽闖入,宇文煒走上前愁眉苦臉地道,“玉欽,父皇他……”

正說着,裡頭的哭聲更大了幾分。宇文煒顧不得再說,與宇文厲一起撲進內殿,徐玉欽跟着走入,見太醫院叫得出名號的太醫俱跪在地上,院使流着眼淚自請其罪道:“微臣無能,微臣救不回皇上……”

陳皇后早已哭成淚人,揪着太醫院院使罵道:“枉你承沐皇恩,枉受俸祿,皇上有恙,你一句‘無能’,就想推卸責任?你們給本宮聽着,皇上若是醒不來,你們就別想活着走出養心殿!”

太醫院院使老淚縱橫,哀聲道:“微臣自知大罪難恕,不敢替自己辯白。請皇后娘娘保重自身……皇上他……”

“住口!不准你說!不准你說!”陳皇后將院使一把推倒在地,撲向龍牀,擁着皇帝的身軀,大哭道,“皇上,醒來啊,求您啊皇上!您再看看臣妾啊!皇上!”

此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從一旁傳來,“皇后!當着衆妃、和孩子們的面,你這樣成何體統?”

徐玉欽朝側旁看去,見衆位啼哭的妃子身前,坐着一個銀髮老婦,身穿華貴的溢彩流光青藍綢子,款式卻是道袍樣式,頭戴金絲菱紋銜玉珠抹額,銀髮稀疏地挽在腦後,宮廷之內,卻是隨意至極簡樸至極的打扮。此人正是當朝太后。

陳皇后見太后責怪,立時不敢再大放悲聲,直起身來,抽抽噎噎地避到一旁。

太后面有哀色,指着太醫院院使道,“可是當真……?”

太醫院院使搖了搖頭,連話都說不完整,“微……微……臣,皇……皇上……他……”

太后眸中落下淚來,雙手緊緊地握住衣袖,忍着悲意從座中站起,“宣告吧……皇上駕崩……”

不待她說完,殿內的哭聲更大了幾分。

就在這時,一個陌生的聲音突兀響起,打斷了太后的話:“不可!”

太后正沉浸在悲痛之中,叫她這個做母親的,親自吩咐旁人去宣告自己兒子逝世的消息,……她心中的痛苦,誰能體會?可她是太后,是如今這滿殿宮妃和皇子們的主心骨,她不下這命令,誰又敢越過她去?

竟有人在這個時候,高聲打斷了她的話?

啼哭的衆人,不免分神朝那出言之人看去,只見一人身穿白色錦衣,立在太子和魯王身後,雙手交疊,朝太后一禮,昂然說道:“太后恕罪,微臣以爲,皇上殯天的消息,絕不可傳出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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