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陽朝着蚩尤所在地看了過去,不過那邊似乎沒有絲毫的動靜,而頭頂的龐然大物帝國巨龍依然還在不停的分列之中。
梅麗爾見狀也不禁有些焦急了,這時朝王崇陽道,“我們去找蚩尤看看他到底在做什麼?”
王崇陽隨即就和鴻鈞等人說了一聲,立刻和梅麗爾去了蚩尤所在的地方,此時蚩尤的飛行器已經分裂成十幾個了。
蚩尤自己在其中一架中,正埋頭不知道做什麼呢,梅麗爾上前敲了敲蚩尤所在的飛行器,良久之後蚩尤纔打開,看了一眼梅麗爾和王崇陽道,“什麼事?”
梅麗爾本來還以爲蚩尤在飛行器里正忙着什麼,好讓自己和王崇陽看他的表演呢,沒想到蚩尤倒擺出了一臉詫異的表情。
她不禁朝蚩尤大聲道,“什麼事?不是你讓我們準備看你表演的麼,現在帝國巨龍就在上空,你躲在這裡做什麼?”
蚩尤立刻一副恍然的樣子,“哦,我不正在忙呢麼,你們繼續等等吧,稍微出現了一點問題,不過問題不大!”
梅麗爾一聽這話,立刻道,“什麼,稍微出現了一點問題……”
不過蚩尤並沒有等梅麗爾將話說完,立刻就又將艙門關上了,無論梅麗爾怎麼敲,都沒有再打開。
梅麗爾這時也不再敲飛行器了,則轉頭朝王崇陽說道,“真搞不懂這傢伙在搞什麼,是他要我們看他表演,現在帝國巨龍已經來了,他卻說出現了一點問題!”
王崇陽從聽到蚩尤的話後,也一直在沉思了,雖然蚩尤說的好像很無動於衷,感覺他說的問題應該正如他說的不是什麼大問題,但是他依然感覺不能把賭注全部押在蚩尤一個人身上。
畢竟王崇陽是經歷過一次這帝國巨龍毀滅性的打擊的,知道這帝國巨龍的威力,他不能爲了讓蚩尤實現他所謂的表演,就不顧無瑕仙子他們的安危,將她們置身於險境之中。
想到這裡,王崇陽立刻又回到了鴻鈞處,將鴻鈞給叫到了一邊,低聲朝鴻鈞說道,“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們應該一邊着手準備讓人撤離這裡,另外一方面留下高手準備應敵!”
鴻鈞一聽王崇陽這麼說,不禁錯愕地看了一眼王崇陽,“怎麼突然改變了主意?”
王崇陽則和鴻鈞坦白道,“混鯤師兄說的不錯,蚩尤畢竟不是我們東方人,他也大西國的一份子,很多事情我之前是太過寄望於他了,如今突然想通了,要強大還是要靠自己,現在我就感覺我們被蚩尤帶着走進了大西國的內戰之中了!”
鴻鈞聞言臉色一動,沉吟了片刻之後,朝王崇陽道,“你也有這種感覺了?我從進入這裡重遇蚩尤之後,就一直隱隱有這種感覺,現在回頭想想,似乎當初我們找張堅借兵來大西國,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王崇陽則和鴻鈞說道,“現在追究誰對誰錯並不重要,問題是既然我們都發現了這個問題,應該如何補救!”
鴻鈞聞言一陣沉吟,良久之後,才問王崇陽道,“那麼陽師弟,你有什麼辦法?”
王崇陽則和鴻鈞說道,“三萬天兵但是不能動,我想這是蚩尤找我們合作,最看重我們的一點!”
鴻鈞則不解道,“比起這頭頂的怪傢伙,三萬天兵簡直是九牛一毛,根本不值得一提了吧!”
王崇陽則說道,“大師兄,高端的戰爭可以不靠人多人少,但是佔領地域的時候,還是離不開人,雖然這幫天兵未必有多厲害,但是至少都要比一般的凡人強吧,到時候如果蚩尤方獲勝,整個亞特蘭蒂斯,他不能靠一個人來佔領吧?”
鴻鈞一聽這話,頓時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畢竟王崇陽在凡間帶兵打過仗,對於行軍打仗,鴻鈞雖然是王崇陽的大師兄,但還是自愧不如。
王崇陽則繼續和鴻鈞說道,“大師兄,現在我們完全可以先中立且自我保護起來,比起蚩尤,我們甚至可以原路撤回,但是蚩尤就不一樣了,他只有在大西國這片土地上戰鬥到最後,纔有他的生存之地,不然他將無處安身……”
沒等王崇陽說完,鴻鈞立刻就會意過來,立刻朝王崇陽道,“不錯,現在是蚩尤有求於我們,反而我們自己不知道什麼原因將自身的地位降低了一等了!”
王崇陽道,“沒有什麼原因,只是因爲當初我們來時,是爲了找大西國的人復仇的,所以我們需要一個熟悉大西國的合作者,所以纔會如此,但是復仇的最終目的就是對方滅亡,所以我們現在要調整自己的戰略方針!”
鴻鈞沉吟了半晌之後,立刻朝王崇陽說道,“陽師弟,關於行軍打仗,師兄弟幾個都沒你經驗足,現在開始雖然我還是大師兄,但是一切調度都聽你的,你怎麼安排,我們就怎麼配合!”
王崇陽一聽這話,也卻之不恭地道,“好,既然如此,那麼現在我們就做出一副要撤回東方領域的姿態!”
等王崇陽和鴻鈞商議好了之後,王崇陽有回去蚩尤那邊了,而鴻鈞在混鯤等人面前一宣佈要撤退,頓時都詫異了。
混鯤更是當場就炸鍋了,“大師兄,現在說撤退?那我們來是幹嘛的,就是來這看看這廢礦荒島,就這麼灰溜溜的走了?以後還不被大西國的人踩着鼻子笑了?”
陸壓此時盯着鴻鈞看了半晌,而且剛纔鴻鈞過來的時候,王崇陽走一側離開了,他明白這決定想必是王崇陽和鴻鈞商議之後的結果。
女媧一直都各種支持鴻鈞,但是此時也不免詫異地問鴻鈞道,“大師兄,這次二師兄說的雖然話有些衝了,但也不無道理,我們勞師動衆的來這裡,還欠了張堅一個人情,爲的是什麼?”
鴻鈞則朝幾個師弟道,“實話和你們說吧,行軍打仗,你們誰如陽師弟?當初可是陽師弟將蚩尤大軍分崩瓦解的,而現在撤軍也是陽師弟提出的,我覺得他說的一些話很有道理,所以答應以後只要是行軍打仗方面的事,就全權交給陽師弟了,不僅是我,還有你們,平時你們在陽師弟面前可以以師兄自居,但是一旦涉及到軍事方面的問題,陽師弟說什麼就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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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鯤一聽這話,眉頭不禁緊皺道,“陽師弟在東方那邊是打了勝仗,這點我們都知道,但是這次撤軍,總得有個理由吧,大師兄,你讓我們以後都聽陽師弟的,他說的對,我們不用你說也會聽,但是如果明知不對呢……”
鴻鈞立刻朝混鯤道,“你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行軍打仗方面哪有對錯之分?只有謀略佈陣的不同而已……”
混鯤剛要說話,陸壓一把拉住了混鯤,朝混鯤說道,“二師兄,你就不要爭辯了,聽大師兄的沒錯!”
混鯤皺眉道,“什麼意思,四師弟,你之前不還支持我,要和這幫傢伙幹呢嗎?怎麼你這次又站在大師兄這邊了?”
陸壓則說道,“我只是對事不對人,況且二師兄,你難道沒有聽大師兄說的麼?”
混鯤不解地道,“我聽了,大師兄說要撤退啊!”
陸壓則和混鯤說道,“所以你性子太急了,你根本就沒聽全大師兄的話,大師兄是說撤退了,但是還有另外一個信息,你難道沒聽到?”
混鯤沉吟了片刻後道,“還說以後都聽陽師弟的!”
陸壓立刻道,“這不是全部,全部的意思是,行軍打仗,聽陽師弟的!”
混鯤皺着眉頭想了半晌道,“這和我說的不一個意思麼?”
陸壓不禁搖了搖頭,微微一嘆,臉上擺出了一副孺子不可教的面容。
女媧這時立刻領悟了,朝混鯤道,“二師兄,你還沒聽明白麼?行軍打仗,聽陽師弟的,行軍打仗啊!”
混鯤都要被陸壓和女媧說糊塗了,睜着一雙眼睛盯着女媧和陸壓看了半晌,最後急的跺腳道,“你們知道我是個老粗,聽不懂你們這些咬文嚼字的話,你們直接和我明說就是了!”
陸壓一嘆道,“撤軍是什麼,爲了是不打仗了,但是大師兄又說以後行軍打仗都聽陽師弟的,以後行軍打仗啊……”
女媧這時也有些着急了,直接朝混鯤說道,“說明這次撤軍不是爲了休戰,而僅僅是大師兄和陽師弟商議後的戰術策略而已,不然這次撤退了,都不打仗了,還要聽陽師弟的做什麼?回到東方領域,我們和誰打去?”
混鯤聞言沉吟了半晌,這才一跺腳一拍手,大聲道,“原來這樣啊!”說着立刻朝鴻鈞道,“我說大師兄,你把話直接明着說不就行了,假裝撤退,你就說假裝撤退,非說的彎彎繞繞的,差點把我給聽迷糊了!”
鴻鈞微嘆一聲,搖了搖頭後,這才問三人道,“這麼說,現在三位師弟,都同意這個策略了?”
混鯤、陸壓和女媧立刻說,“完全沒有問題!”
鴻鈞這時道,“策略性的撤退,這個事情就我們知道,其他人面前一概不提,不然走漏了風聲,貽誤戰機!”
混鯤立刻一拍胸脯道,“大師兄,你放心,誰敢說出去,我第一個不饒他!”
而陸壓和女媧則都看着混鯤,臉上就差寫着,其實就怕你大嘴巴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