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陽沒有回答無瑕仙子這個問題,畢竟他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和無瑕仙子說要儘快趕回去,稽昆他們一定等着急了。
回到了雲朵飛行器上,王崇陽將光嚴妙樂國和躍智國之間正出於戰爭狀態的情況,向衆人簡單的說明了一下。
稽昆眉頭微皺道,“正在打仗,那躍智國豈不是內外受敵了?”
無瑕仙子這時突然說了一句,“會不會躍智國遭受的所謂的妖邪侵襲,也是光嚴妙樂國對躍智國發動戰爭的一部分呢!”
衆人包括王崇陽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此時聽無瑕仙子無心的一句,衆人都是心下一凜。
如果這是光嚴妙樂國對躍智國作戰的手段,那就說明光嚴妙樂國太無恥了,畢竟妖邪侵襲的可是躍智國的普通百姓。
稽昆則立刻和王崇陽說,“王陽,你是光嚴妙樂國的護國將軍之子,兩國戰事,定然是你父親主帥,我們現在兵分兩路,你去你父親那,我們去躍智國,看看具體什麼情況!”
王崇陽正有此意,無瑕仙子立刻說,“我當然是跟王陽一起了!”
很快雲朵飛行器到了光嚴妙樂國和躍智國的邊境地區,王崇陽和無瑕仙子再度乘坐小型雲朵飛行器降落。
而此時的光嚴妙樂國的戰營中,主帥王湛正在和幾個副將在軍營裡說着什麼。
突然有人看到了天空之中有云朵飄落,似乎雲朵之上還站着人,立刻向王湛稟告。
王湛此時也已經是四十好幾的中年了,頜下一撇山羊鬍子,使得他看上去更加的成熟老練。
他此時擡頭看了一眼,正好他看的時候,雲朵已經落下,他稍微一猶豫,立刻朝手下道,“快去請戰巫來!”
說完王湛和一衆副將回到了軍帳之中,很快士兵帶來了一個上身黝黑**,下身只裹着一條虎皮長裙,披頭散髮的男子進了軍帳。
王湛一看那人來了,立刻起身朝他道,“戰巫,剛纔有人見到天空有祥雲飄落,是何意思!”
戰巫站在原地嘴裡唸唸有詞,說的都是正常人聽不懂的咒語,身子還不停的晃着,手裡拿着一個銅鈴不停的搖着。
大概十分鐘之後,戰巫朝王湛道,“恭喜將軍,賀喜將軍,此乃天降祥瑞,是佑我光嚴妙樂國此役必勝的祥兆!”
一衆副將聞言都不禁欣喜道,“如此就好,這場戰事本來就該五日之內結束的,如今都拖了一個多月了!”
王湛也是一笑,就在這時帳外有人來報,“將軍,軍營之外有一男一女求見,男子十七八歲,自稱是將軍您的公子!”
王湛一聽這話,臉色頓時一動,喃喃地道,“陽兒?”
隨即想到了之前那兩朵祥雲,又想到王陽被黃老君帶走時候的情況,似乎也是祥雲凌空,暗道原來是陽兒回來了?
想着王湛立刻朝兵士說道,“快帶進來!”
沒沒一會功夫,士兵帶着王崇陽和無瑕仙子出現在營帳之外。
王湛親自迎了出來,一看到王崇陽,先愣了一下,隨即道,“陽兒?”
王崇陽朝着王湛一點頭,王湛立刻興奮的上前拍了拍王崇陽的雙肩,“你總算回來了?”
說着一邊摟着王崇陽的肩膀,一邊又問王崇陽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對了,你見過你母親沒有?”
王崇陽點頭道,“來這裡之前見過了!”
一衆副將此時將王崇陽進了營帳之後,紛紛拱手行禮,“公子!”
王崇陽朝着衆人點了點頭,這時看到了一身妖里妖氣的戰巫站在那裡,不禁對看了幾眼。
隨即王崇陽朝王湛道,“能私下聊幾句麼?”
王湛聞言立刻揮手示意衆副將和戰巫出去,隨即看向站在營帳里正東張西望的無瑕仙子,“她……”
王崇陽立刻道,“這是我朋友,無妨!”
王湛點頭道,“陽兒,你總算是學藝歸來了,正好我們光嚴妙樂國在與躍智國開戰,你回來後,我軍定然是如虎添翼了!”
王崇陽卻問王湛道,“有一件事,我想問問你!”
王湛立刻說道,“何事?但說無妨!”
王崇陽說,“躍智國最近常受妖邪侵襲,此事可與我們打仗有關?”
王湛面色頓時一動,立刻道,“陽兒,這是戰場,你尚未經歷過,很多事你還不懂,這樣吧,我安排一個副將在你左右協助你……”
王崇陽卻一擺手道,“我這次是臨時回來的,並沒打算長留,而且就算留下,我也不會從軍!”
王湛臉色又是微微一動,沉吟了片刻,撫須朝王崇陽道,“臨時回來?所爲何事?”
王崇陽輕描淡寫的和王湛道,“幫助躍智國降妖除魔!”
他說這話的時候,觀察着王湛的臉色,發現他的臉色又是一動,這時立刻道,“怎麼,這件事和你有關?”
王湛連忙道,“怎麼可能和我有關,我只是奉命行事,率軍遠征躍智國而已,至於躍智國到底爲何鬧妖邪,我今日也才得知!”
王崇陽立刻道,“你今天才得知,不可能吧!”
王湛面色又是一動道,“不錯,我是知道,而且我也不瞞你說,我就是因爲得知躍智國最近妖邪橫生,內政紊亂,這才向國王陛下請示出征躍智國的,這正是我光嚴妙樂國乘着躍智國內亂一舉滅之的最佳時機,作爲軍人,這是我的職責!”
王崇陽卻道,“我對打仗的事不敢興趣,我只想知道,躍智國的妖邪和你有沒有關係?”
王湛立刻道,“怎麼會和我有關係,我是一個凡人將軍,怎麼會認識妖邪?”
王崇陽剛要再說什麼,王湛立刻上前拍了拍王崇陽的肩膀,“陽兒,你回來也是風塵僕僕,應該累了,我先安排一個營帳給你休息,有什麼事,等你休息好了我們再聊!”
王崇陽沉吟了片刻後說也好,隨即就跟着士兵去了後面的營帳。
路上無瑕仙子朝王崇陽道,“你父親明顯在說謊!”
王崇陽卻冷哼一聲道,“他不是我父親!”
無瑕仙子問爲什麼,王崇陽也沒再多說什麼,無瑕仙子就詫異了,明明在光嚴妙樂國王城的護國將軍府,王崇陽的母親說他的父親正在前線作戰。
而如今他們已經到了前線,而且王崇陽通報的時候,也說了是護國將軍的公子,怎麼又不是他的父親了呢?
而此時王崇陽剛走,王湛就將戰巫請了回來,低聲問戰巫道,“剛纔那個年輕人,戰巫你感應到什麼了麼?”
戰巫朝王湛道,“將軍,這真是您的公子?我怎麼感應不出來,卻感應出他似乎與國王陛下有些關聯?”
王湛面色頓時一沉道,“這些還不是你當年的安排,何苦明知故問?而且我沒讓你感應這些,而且他剛纔已經懷疑到躍智國的一切是我們的蓄意安排了!”
戰巫眉頭一皺道,“公子的確很聰明,不過這也改變不了什麼,況且將軍您的目標也並非是躍智國,你還有何擔心的!”
王湛立刻一嘆道,“我本以爲十二年不見,再見之時,他能年紀一些以前的恩情,看來他對我依然冷若冰霜,對我全無父子之情,我是擔心他的出現,會影響我的整盤計劃!”
戰巫卻朝,“無妨,我剛纔感應到了,公子如今是有些修爲,不似你們這些凡人了,但是他個人的力量畢竟有限,影響不到大局!”
說着戰巫又問王湛道,“國王那邊有沒有什麼消息?”
王湛立刻道,“國王已經幾次三番派人來問戰事如何了,顯然已經有些起疑了!”
戰巫立刻道,“看來是時候了!”
王湛臉色一動道,“是時候了?”
戰巫立刻道,“將軍,您現在可以發書給國王,就說躍智國的士兵已經被妖邪侵襲入魔,我軍完全不是對手,請國王將王城護衛軍緊急調派過來!”
王湛卻道,“那可是王城的最後一支軍隊了,王國只怕不會輕易相信吧!”
戰巫朝王湛道,“這就要看將軍在國王那到底有多被器重了,而且就算國王今日不調,我們將戰事繼續拖下去,按耐不住的始終是國王不是麼?”
王湛一陣猶豫後,立刻點頭道,“不錯,當初我們在躍智國製造妖邪入侵的事件,就是爲了讓他相信這是入侵躍智國的絕佳機會,將國內所有軍隊全部調出,現在光嚴妙樂國國防空虛的只剩王成護衛隊一支還有戰鬥能力,而且不受我掌控的軍隊了,千秋大業成敗就在此一舉了,好,我現在就派人送信回王城!”
戰巫這時又朝王湛道,“將軍,既然你說公子和你並非一條心,而且當年你似乎也說過,他知道自己的身世,我曾經不止一次的勸你處置而後快,你偏偏於心不忍,現在又擔心起來了,不如乘此機會,讓我對其……”
王湛幾經猶豫,當年的不忍,並不是對王崇陽心存憐惜,而是對自己夫人有幾分不忍,加上王崇陽表現的老成模樣,讓他一時不敢輕易下手。
如今王崇陽又出現了,他感覺自己的大業就要完成的關鍵時刻,不能再有絲毫的紕漏出現,這時一狠心,朝戰巫道,“你有幾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