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陽剛睜開眼睛,卻見屋內一片漆黑,窗外五彩霓虹閃爍個不停,看來已經到了晚上了。
他從牀上起身後,將樓蘭大巫師讓自己帶給周雅琪的頭飾和巫師服從盤龍戒裡取了出來,想要送給周雅琪。
不過到了客廳也是瞎燈黑火的,周雅琪的屋子裡也沒有人,不禁朝東皇太一叫道,“周雅琪又出去接活了?”
東皇太一也是剛回現世,立刻撲閃了兩下翅膀,活動了一下筋骨,朝王崇陽說,“應該是在下面忙吧?”
王崇陽這纔想起來,有妖氣酒吧初一就招人了,自己這一趟副本還不知道刷了幾天呢,加上這個時間段,肯定是酒吧做生意的時候。
隨即他從房間裡取出一個衣服架子,將巫師服掛在了客廳中,又將頭飾放在衣服之上,這才下了樓去,東皇太一也立刻跟了過去。
王崇陽剛下樓後,掛在客廳的樓蘭巫師服突然飄動了一下,頭飾上的寶石也閃了一下。
在陽臺的胡仙兒正在打盹呢,這時看到這情況,立刻將身體縮到了狗窩裡去,只有一雙眼睛盯着那巫師服看。
卻見那巫師服逐漸的由乾癟之狀撐了起來,衣服上還不時有寒光閃過,最後卻又一切恢復了正常。
王崇陽剛走到樓道,就聽到樓下響着輕音樂,等他走到樓下一看,有妖氣酒吧里居然全是人。
他四周一看,來這裡的人幾乎都是青年人,有男有女,各自端着酒杯,找人聊天,完全不像嗨吧裡那般亂。
東皇太一在酒吧裡轉了一圈,隨即停在某個角落,朝王崇陽說,“老夫就在這看看熱鬧就行!”
王崇陽應了一聲,走到吧檯,見吧檯裡是一個帥氣的小夥子,正在那裡調酒呢,周圍坐了一圈小女生,都和花癡一樣,看着帥小夥調酒。
帥小夥看上去二十出頭,染着一頭黃毛,做出了一個飛機造型,眉眼之上居然還畫了妝,皮膚在燈光的照耀下,白的完全不像男生。
酒保見王崇陽來了,一甩頭上黃毛,問,“先生要喝點什麼?”
王崇陽沒搭理他,又四周看了一圈,這才問,“你們老闆娘呢?”
酒保打量了王崇陽一番後,搖了搖頭,“找我們老闆娘的人多了,我哪知道他去哪了?我說,先生你喝不喝酒,不喝酒就把位置讓一下,你沒見你身邊倆美女都着急了麼?”
王崇陽聞言轉身一看,見正有兩個各自不高,穿着時髦,裝扮妖異的女生,正色迷迷地盯着酒保看呢。
他只好起身讓開,畢竟不能影響酒吧的生意,又看了一羣酒吧裡的情況,見幾乎桌桌都有客人,暗想周雅琪這丫頭把酒吧搞的不錯啊。
這時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人朝王崇陽走了過來,剛到王崇陽身後就說,“先生,請問我有什麼能爲您效勞的麼?”
王崇陽尚未回頭,就聽這人說話有點娘炮,似曾相識,一回頭頓時心下一動,這不就是大年三十晚上來應聘的哪個娘娘腔麼?
娘娘腔似乎也認出了王崇陽,一捂嘴做出驚訝狀,隨即翹起了蘭花指在王崇陽的胸前一拍,“老闆,是你啊,我還以爲是客人呢!”
王崇陽的胸口被這娘娘腔這麼一摸,頓時感覺胸口的肉都要長蘭花了一般噁心,連忙退後一步,尷尬的一笑,“老闆娘呢?”
他說着注意到娘娘腔胸口的胸牌上寫着“大堂經理,藍鵬友”的字樣,心中不禁一寒,這名字起的。
隨即又一想,山陽姓藍的人不多,不知道這娘炮和藍心潔有什麼關係。
藍鵬友此時和王崇陽說,“老闆娘剛纔還在呢,要不要我幫你找一下?”
王崇陽連忙說不用,“現在酒吧剛開業,她估計也忙,不用叫她了,我問你一件事!”
藍鵬友這時看了一下酒吧的四周,隨即朝王崇陽說,“老闆,這裡人多嘴雜的,你要問我什麼,不如來我辦公室吧!”
王崇陽見藍鵬友說話間有意無意的盯着自己的胸口和屁股看,不自覺感覺菊花一緊,立刻說,“不用了,就在這說吧,你是山陽本地人麼?”
藍鵬友卻豎起了蘭花指,朝王崇陽說,“老闆,你上次給我應聘的時候,不是看過人家資料麼?”
王崇陽一愕,上次的確藍鵬友是帶着簡歷來的,不過他看的也不算仔細,加上藍鵬友這讓人難受的眼神,倒還真是想不起來了。
藍鵬友見王崇陽沒有說話,立刻說,“是了啦,怎麼?老闆對我籍貫有興趣麼?”
王崇陽儘量避開藍鵬友的眼神,“你認識藍心潔麼?”
藍鵬友立刻說,“藍心潔?老闆,你認識我姐麼?”
王崇陽聞言立刻看向藍鵬友,“藍心潔是你姐?沒聽她說過啊!”
藍鵬友立刻掩口一笑,“當然不是親的了,同父異母,知道麼?就是同一個爸爸,不是同一個媽媽!”
王崇陽當然知道什麼是同父異母,不過心中奇怪,上次藍心潔的母親不是說藍心潔父親不在了麼?
想着他立刻問藍鵬友,“你和你爸知道你姐之前車禍的事麼?”
藍鵬友說,“當然知道啊!”
王崇陽心下來氣了,這尼瑪怎麼說都是親生閨女,這邊又是弟弟,藍心潔住院差點因爲沒錢被攆出來了,也沒見他們施以援手。
藍鵬友這時說,“我當時還去醫院看過我姐呢,還替我爸送過錢去,不過被她媽媽給拒絕了!”
王崇陽心中一動,原來送過錢去,只是藍心潔的母親沒肯收,這估計又是上輩人的錯綜複雜的三角關係導致的吧。
想到這,他也不再說什麼了,朝藍鵬友點了點頭,“你去忙吧,我去找老闆娘!”
藍鵬友一臉失望地看了看王崇陽,說,“好吧!”
剛要轉身,卻有突然回頭朝王崇陽說,“對了,老闆,你認識我姐麼?那你千萬別告訴她我在你這上班啊!”
王崇陽不禁詫異道,“你和你姐還有聯繫?怕她知道能怎麼樣?”
藍鵬友說,“老闆,你不曉得我家情況,其實我姐的媽媽不讓我姐和我爸有聯繫,但是我姐呢,經常私下和我聯繫,瞭解一下我爸的情況,我姐知道了,就等於是我爸知道了,如果我爸知道我在這上班,肯定要把我抓回去的!”
王崇陽說,“你自食其力的工作,況且這裡又是清吧,不是亂七八糟的嗨吧,怕什麼?”
藍鵬友一豎蘭花指,“哎呀,你不聊情況啦,反正我爸不想讓我在這些地方上班!你如果遇到我姐,千萬別提就是了!”
王崇陽“嗯”了一聲,這的確是人家自己的家事,自己問多了也不好。
不過想到藍心潔,他心中一嘆,自己也不知道哪天能在遇到藍心潔呢,就是想告訴藍心潔,也得看到她才行啊。
正想着呢,卻聽身後傳來了周雅琪的聲音,“你們在這聊什麼呢?”
藍鵬友立刻朝周雅琪一笑,“沒什麼,老闆娘,老闆正找你呢,我去工作了哦!”
他說完扭着自己的屁股就走了,臨走前和還王崇陽做了一個自以爲很可愛的噤聲手勢。
王崇陽看的不禁汗毛都起來了,周雅琪在一旁見狀,嘻嘻一笑,拍了拍王崇陽的肩膀,“看來這小子對你有意思啊!”
王崇陽則連忙問周雅琪,“上次我說招他,你不是意見挺大的麼,怎麼又招進來了?”
周雅琪說,“大堂經理一直招不上來,正好他又找上門來,問情況,我着急開業,所以就想着先找了用看看,不行等找到好的再換,不過這幾天觀察下來……”
說着她也一豎蘭花指,“他除了這個之外,真的是無話可說,看來在南方城市有做過大堂經理,就是不一樣,我現在覺得他挺好的,不打算換了!”
周雅琪說着又朝王崇陽一笑,意味深長的說,“我原來以爲招了他會噁心到我,但是現在我覺得更能噁心到你,我更滿意了,還打算給他加工資呢!”
王崇陽一陣無奈,朝周雅琪說,“你知道他是誰麼?”
周雅琪說,“我管他是誰?反正只要會給我管理酒吧就OK了,不過……他是誰啊?”
王崇陽冷笑一聲,暗道你丫還是忍不住心裡的好奇心。
但是轉念一想,覺得還是不要告訴周雅琪的好,畢竟藍鵬友是藍心潔同父異母的弟弟。
自己前兩天剛把周雅琪給哄好了,別尼瑪自己多嘴,又讓周雅琪懷疑自己和藍心潔有什麼。
以他對周雅琪的瞭解,她甚至能懷疑,就是因爲自己知道藍鵬友和藍心潔的這層關係,所以纔要她把藍鵬友給招進來的。
明知周雅琪是個多疑的人,自己又何苦自添煩惱呢,想着立刻朝周雅琪說,“沒什麼!”
說着他連忙岔開了話題,“我看你這酒吧挺紅火的啊,你搞的不錯嘛!”
周雅琪立刻一笑,“那是!”隨即又朝王崇陽道,“你這次又被我師傅借用了身體去哪個什麼無境空間了?這次有什麼收穫?”
王崇陽立刻和周雅琪說,“你不提我都忘記了,這次我倒是沒什麼收穫,倒是給你收穫了一件寶貝,你跟我來看看!”
周雅琪詫異道,“什麼寶貝?給我的?”
王崇陽立刻拉着周雅琪就往樓上走,“是你祖輩的一個朋友,千叮嚀萬囑咐的託我轉交給你的,你看了一定喜歡!”
說着兩人就上了樓,王崇陽將客廳的燈打開,立刻朝客廳一指,“噹噹噹當,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