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陽剛跑出家沒多久,東皇太一和胡仙兒也躥了出去,緊跟着王崇陽而去。
王崇陽在路上想起了什麼,又給母親打了一個電話,“媽,記得按時給爸吃藥,千萬別忘記了!”
母親卻在電話裡回覆他,“你只要幫我把丫頭追回來,其他不用你操心!”便掛了電話。
王崇陽無法,只好收好電話,繼續朝前面追,追了一段路也沒看到周雅琪,他立刻又去二伯王先鋒家取車。
二嬸聽到外面有車子啓動的聲音,立刻披上衣服出來看看,一看是王崇陽,立刻說,“陽子,這麼晚還出去啊?”
王崇陽應了一聲,“嗯,有點事,得回城一趟!”
二嬸卻和王崇陽說,“是不是和女朋友吵架了?”
王崇陽詫異道,“沒啊,怎麼了?”
二嬸笑了笑,“哦,我剛纔看見你女朋友上了鄰村的二剩子的車,說要回城!”
王崇陽不認識二剩子,“誰是二剩子?”
二嬸說,“說了你也不認識,聽說在城裡也苦的不錯,買車都幾年了,正好他車路過,就被你女朋友攔下來了!”
王崇陽“哦”了一聲便啓動車子,二嬸走到車窗前,“聽說那二剩子可不是什麼好鳥!在城裡專門做皮肉生意的!”
二嬸這麼一說,王崇陽倒是擔心了起來,周雅琪這半夜三更的,真是什麼人的車都敢上啊!”
好在開車往城裡只有一條路,沒有其他路可走,王崇陽和二嬸說了一聲謝,立刻一踩油門就追了出去。
路上東皇太一還和王崇陽說,“你和丫頭又怎麼了?”
王崇陽說,“你這後裔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大年三十的來這麼一出,還讓不讓人過年了?”
東皇太一卻罵王崇陽說,“我沒覺得她腦子不好,倒是覺得你腦子纔不好使呢!”
王崇陽怒道,“老子腦子怎麼不好使了?”
東皇太一說,“丫頭對你什麼心思你不知道啊?連你父母都看出來了,就你整天在這裝,我說像丫頭說明你的心意有那麼難麼?”
王崇陽聽東皇太一這麼說,立刻說,“你懂毛的人類感情!”
東皇太一說,“老夫的確不懂你們人類的感情,但是連老夫這不懂你們人類感情的,都看出丫頭現在對你死心塌地的,你還要如何?”
王崇陽一陣沉吟,沒有說話,東皇太一說的他不是不懂,只是自己心中有道坎,他實在過不去。
東皇太一聽出了王崇陽的心聲,立刻說,“你的坎不就是小雨那爐鼎麼?那丫頭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你先解決眼前的再說啊!”
王崇陽說,“既然你能讀懂老子心思,難道你就不明白老子爲什麼不肯給周雅琪明確的答覆麼?”
東皇太一一陣沉吟,傾聽着王崇陽的心聲,隨即一嘆,“也是,你除了爐鼎之外,還有你那個初戀女同學,現在又平白無辜的多出來一個前世的老婆,造孽啊!”
王崇陽說,“所以啊,我要是現在給了周雅琪承諾,那對雪兒,對藍心潔,甚至是對小雨,似乎都不公平!”
東皇太一朝王崇陽說,“我說小子,這世上哪有什麼絕對的公平?你先擺平眼前的再說吧,況且作爲丫頭的祖宗輩,我也真心希望你能給丫頭一個歸宿!”
王崇陽一陣沉默,沒有說話,這時卻見前面一輛黑色的本田正停在路邊,他立刻一踩剎車,將車子停了下來。
隨即王崇陽迅速的下車,走到前面的車子前,卻見一個穿着黑色呢子大衣的男人正站在車頭那發呆呢。
王崇陽立刻朝車子裡一看,也沒看到周雅琪,不禁朝那男人道,“你是二剩子吧?”
那男人擡頭看向王崇陽,“你誰啊?”
王崇陽確定對方就是二剩子,立刻走了過去,卻見那人的黑色本田前面好像被什麼撞出了一個凹塘,右邊的車燈都被撞壞了。
男人看王崇陽盯着自己的車看,立刻又問,“你誰啊,認識我?”
王崇陽立刻問,“我女朋友呢?”
二剩子詫異地看了一眼王崇陽,隨即會意道,“哦,你就是那婊.子的男朋友啊,賠我的車!”
他說着就要上來抓王崇陽的衣領,王崇陽一把將他的手扭住,用力一扯,將二剩子摁在車頭,“說,人呢!”
二剩子感覺胳膊都快斷了,“鬆手,鬆手!”
王崇陽不但沒鬆手,還又用了點力,“說不說,不說直接把胳膊卸了!”
二剩子立刻說,“她走了,剛走十來分鐘!”
王崇陽又問,“你爲啥要我賠車,你撞什麼了?”
二剩子說,“當時我正在開車,和那婊……不是,和你女朋友在貪心,稍微分神了一下,就撞上東西了,下車後又什麼都沒發現,真是見了鬼了!你女朋友就是在我下車後,拎着包走了!”
王崇陽立刻鬆開了二剩子的胳膊,隨即就上車朝前面開去。
路過二剩子身旁的時候,二剩子怒罵道,“麻痹的,什麼了不起的,不就開長城麼?”
王崇陽開了大概幾分鐘,這時聽車後座的胡仙兒一陣吱吱亂叫,王崇陽不禁道,“你又叫什麼?”
東皇太一回頭一看,立刻說,“車上有客人了!”
王崇陽立刻一踩剎車,還以爲是周雅琪其實一直在二剩子車附近,趁着自己和二剩子理論的時候頭頭上了自己車呢。
不過他回頭一看,車後座上哪裡是周雅琪,甚至不是人,而是一隻不知道什麼品種的狗,樣子還有些奇怪,額頭上好像長了一個瘤。
王崇陽看了一下,暗道,“不會是二剩子養的雜種,趁着自己開車門的時候上來的吧?”
想着二剩子那鳥人,周雅琪還不知道吃沒吃虧,這隻雜種狗就當是賠償了,反正自己也不可能開車回去還他。
王崇陽立刻又啓動了車子,繼續往前開,鄉間的小路窄,而且路道不好,王崇陽也不敢開的太快。
這時卻聽東皇太一說,“這好像不是犬類吧?”
王崇陽說,“我管它是狗還是貓,或者狗貓雜種呢,追上週雅琪,就請它下車!”
東皇太一這時又道,“這好像是年啊!”
王崇陽詫異道,“什麼年?”
東皇太一說,“年獸啊!你們人類爲什麼過年?不就是爲了趕走年獸麼?”
王崇陽聞言立刻又一個剎車停了下來,打開車裡的燈,仔細地看了看車後座,胡仙兒旁邊的東西。
卻見那東西的毛髮特別長,眼睛泛紅,嘴巴正好這個時候突然張開了一下,看到了它滿嘴的裂齒,而那額頭的瘤似乎也不是瘤,好像是個角狀的東西。
王崇陽不知道它是不是東皇太一嘴裡的年,反正肯定不是狗,也不是貓,甚至不是王崇陽所認識的任何動物。
此時王崇陽還注意到,它的腿上發上居然還有些血跡,好像是受了傷了。
東皇太一此時說,“老夫明白了,年獸出沒的時候,正好被那二剩子的車給撞傷了!”
王崇陽愕然道,“你的意思是二剩子的車是被它撞的?你沒搞錯吧?”
王崇陽的意思很明顯,這個所謂的年獸就和獅子狗般大小,而二剩子的本田車那可是比牛還大,它能把二剩子的車撞出那麼大的一個凹塘出來?
東皇太一立刻說,“它現在這般大,是因爲它受傷了,等它傷勢復原後,你看它多大!”
王崇陽還是不解,“即便你說的在理,年獸啊,它可是年獸啊,會被一輛俗世的車子就撞傷了?太扯了吧?”
東皇太一立刻說,“它的傷也未必只是車子那一撞,定然是它原本就受傷了!正好再遇上二剩子的車子一撞!”
王崇陽連忙說,“我聽說年獸可是吃人的傢伙啊!”
東皇太一說,“這年獸應該不是老夫在元始天尊那看到的那隻,難道還有第二隻?”
王崇陽懶得去想這些了,立刻又啓動車子,朝東皇太一說,“你看着它,有任何異動告訴老子一聲,我先追上週雅琪再說了!”
東皇太一問王崇陽,“你這麼着急追周雅琪,追上了你打算和丫頭說什麼?”
王崇陽說,“也許你說的對,明天再說明天事,先把你這個難搞的後裔搞定的再去想其他的!”
東皇太一哈哈大笑道,“小子,你突然悟了啊!看來老夫功不可沒啊!”
王崇陽皺眉道,“這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東皇太一說,“你與老夫日夜相處,自然還是有好處的,嗯,老夫會逐漸幫你改掉你身上的人類惡習!”
王崇陽立刻說,“別,求你別這麼想,全改掉了,老子就不是人了,和你一樣是妖了!”
東皇太一說,“做妖有何不好?況且你現在體內又是殭屍血,又是霸星,還有邪惡面,和妖又有什麼區別?待老夫重掌天庭,日後將妖皇之位傳給你也無妨!”
王崇陽不禁汗道,“算了吧,老子可不要做妖怪的上司!”
不過他隨即心下一動,東皇太一要重掌天庭?不是開玩笑的吧?
東皇太一聽到了王崇陽的心思,立刻說,“你覺得老夫是開玩笑的麼?”
王崇陽沒有再去多想,這件事如果是真的,那未來的不確定性太多了,自己實在無法掌控啊,說不定自己不過是東皇太一重奪天庭的一枚棋子而已。
就在此時,前面一個步履闌珊之人,正拎着一個包在前面走着,見後面有車燈照來,立刻回頭用手擋在眼前,隨即拼命揮手,“停一下!”
聲音正是周雅琪的,顯然她沒有注意到開車來的是王崇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