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應聲停住腳步的自己,轉身,看到的是那個叫,小華的女孩子。她出聲阻止了我前行的**,卻在我回頭用詢問的眼神看她的時候,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看到這個景象,我苦笑的搖搖頭,‘怕我,爲什麼還要好奇的叫住我?’心裡說出這個的自己,又轉過身體,準備離開

“對不起”從身後傳來了她的道歉聲,喃喃的聲音從我的身後響起,搖搖頭,認命的再次把身體轉過去。

“沒有什麼誰對不起誰的,有什麼事情,說。”回過身的自己,看到她又是一句話都不敢說,她身邊的人也和她一樣,同樣的陷入了沉默,只是默默的看着我最後,忍不住的自己,只能問出了這個問題。

又過了許久,她輕輕的掙拖開,她同學拉着她的手,慢慢的走到歐陽的墓碑前面。把剛纔從旁邊同學手裡拿到的,一束鮮花,彎身慢慢的放到歐陽墓碑前,接着,就走到了我的面前,微微的仰起頭,看着我的眼睛。‘怎麼?先爭取好感嗎?’看到她舉動的自己,在心裡問了這個問題。

“我的姐姐,和歐陽霜姐姐是同事,也是很好的朋友,如果你見到我姐姐的話,我想你會認出她。”她現在的聲音很低沉,像是在壓抑自己的感情,又像是在對我訴說什麼。不過,她的眼睛,清澈,透明,像一顆美麗的水晶一樣,沒有受到任何污染的水晶。

“怎麼?和我說這個是什麼意思?”聽到她的話,開始納悶的自己,慢慢的向她問出這個問題。

“沒有什麼意思,你和歐陽姐姐的故事,我的姐姐曾經和我講過。每一次我聽到她和我講你們的事情,我都會傷心,落淚。每一次,在深夜,我想起你們的故事,我同樣會感到悲傷。我曾經和我的同學們講過你們的故事,她們聽到的時候,也會落淚”

“小姑娘,我沒興趣聽你在這裡說什麼感想,我和歐陽,也不是你拿來感動的故事,也沒有興趣知道你們會哭多久,說重點!!!”聽她說的不耐煩的自己,直接打斷她的話,說出了我的感想。‘歐陽,你希望這樣嗎?希望我們成爲他們嘴邊的童話,希望我們成爲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論話題嗎?’說着話的自己,看到她身後的同學們,不分男女,甚至包括那個女老師,都是一臉的期待,一臉的好奇,不禁問了歐陽這個問題。‘我討厭,討厭成爲別人的話題,討厭成爲人們好奇的對象。’問完歐陽問題的我,只是在心裡,再一次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隼,這個是你的代號,我知道,你的朋友和兄弟都這麼叫你,我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權利,叫你,隼?”‘這個算重點嗎?’聽完她話的自己,又在心裡,加了一個問號。

“隨便你,如果你只想知道這個的話,我的問題已經回答你了,我要走了,在這裡慢慢感嘆好了。不過,我想你們知道,即使我離開了,我的話同樣有效:褻瀆歐陽者,死!!”耐心逐漸被磨光的我,丟下這句話,就準備離開了,沒有管他們失望的眼神,也沒有管她一臉委屈的表情。

“請等一下,王上尉,有興趣知道我們來這裡的原因嗎?”這次,是忍不住的老師,發聲阻止了我想離開的**。‘怎麼這些人,說話都這麼拐彎抹角的?’

“說!!”一個字,直接叫她立刻閉嘴。

“我今天是我們的成年禮,老師帶我們來這裡,舉行成年禮。”這個叫小華的女孩子,接過了被我一個字噎的說不出話的女老師的話頭,回答了這個問題。‘怪不得,現在不是清明,還來這裡掃墓,原來是成年禮。’

“還有別的話嗎?一次說出來,別繞來繞去的。”她回答了我的問題,就再次發現,她和我沒有任何的話題了。兩方又開始了沉默,看到這個的自己,知道如果我轉過身離開,還是會被人叫住,還不如一次叫他們說個痛快。

“我想叫他們知道,即使有一天戰爭結束了,即使他們現在遠離戰爭。但是,不要忘記,是前線戰士的鮮血和生命,才讓我們這些人,有了片刻的安逸!所以我要領他們來這裡,來看看爲我們犧牲的戰士們,來讓我們的長眠的戰士們看看,他們用生命捍衛的祖國,用生命捍衛的人民,並沒有忘記他們,讓他們看看,建設中國未來的人!!”恢復過來的女老師,大聲的和我說出了她的想法,她很激動,說完話的她,呼吸還沒有平復過來,聽到她話的人,臉上也充滿了自豪和期待,還有尊敬。即使那個被我嚇壞的傢伙,臉上也露出了慚愧的表情。‘怎麼?來這裡進行愛國主義教育嗎?’

“那這個和我有什麼關係?”依然冷靜的自己,用冷漠的話語,問出了這個問題。

“怎麼和你沒關係?你也在前線戰鬥!你也爲保衛祖國受過傷,怎麼就和你沒關係了?”聽到我的話,忍不住的一個學生,大聲的和我說出了他的質問。

“每個人都有戰鬥的理由,我的理由,不想告訴你們,可以嗎?”聽到他話的我,還是用冷漠的聲音淡淡的回答他的問題。

“難道你不想和他們說些什麼嗎?”那個女老師,給了她冒失的學生,一個警告的眼神,接着,就在勸我給他們上一課。

“我可以說什麼呢?身爲一個兵痞,一個拿槍威脅小孩子的兵痞!我能說什麼呢?”調侃的話語,從自己的嘴裡說出,可是他們聽來,感覺就像是我對他們的質問,因爲他們的臉上,都有了慚愧存在。

“我爲我學生的冒失,和他的口無遮攔向你道歉,對不起,請接受我真誠的道歉,對不起!”這個女老師說出來的話,讓我都感到慚愧,畢竟,事情是因爲我而起的。

“你的道歉,我不能接受,事情的起因是我,所以你不需要道歉。”淡淡的話語,直接把她的道歉踢了回去。

“但是我打了你,我爲我的衝動而道歉。”還不不依不饒的話語,讓我感到一陣頭暈和無力的感覺,‘這個女人怎麼這麼麻煩?’

“對,對不起。我爲我剛纔,冒犯了歐陽姐姐的墓而道歉。”這次,是那個護花使者也出來道歉了,看來他已經恢復過來了。

“算了,我也沒興趣和你們玩道歉遊戲了,說,你們想知道什麼?”被他們搞的無力的自己,只能無力的說出妥協的話語了,不過,並不是所有東西,都是他們想知道,我就可以回答的。

“我,我們想知道,你和歐陽姐姐的事情。”是這個小華的問題,聽到她的問題的自己,終於知道,戲肉來了,她一直在阻止我離開,爲了就是讓我親口講出我和歐陽之間發生的事情。

慢慢的走到她的身前,低頭,緊緊的盯着她的眼睛,從嘴裡一字一頓的說出我想說的話,“和歐陽在一起的時間,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候,小姑娘,我不知道你想知道什麼,也不知道你從別人那裡聽過多少版本的謠言。我只想讓你知道,我和歐陽的事情,不是我拿來賺取眼淚和同情的工具,她,永遠在我心中最神聖的地方存在,我不允許任何人去碰觸她,明白我的話嗎?”我知道,我現在的語氣很不善,看她害怕的樣子就知道,我,嚇到她了。

“可,可是,難道我們連知道的權利都沒有嗎?難道你不想讓我們知道真實發生過的事情嗎?”還是在狡辯,還是在任由她的好奇心,來摧毀我的理智。

“小姑娘,我告訴你,我不管別人怎麼說,但是,想從我這裡聽到,你做夢,別逼我打女人。”頭低下,直到可以碰到她的鼻尖的距離,輕輕的低喃出我要說的話,冷漠,冰狠

“啊!!!”被自己的眼神和語言嚇到的傢伙,大大的後退了一步,卻不小心拌到了什麼,直接坐到了地上,擡起頭,用恐懼和委屈的眼神在無聲的譴責我。

自己正準備轉身離開,卻不小心看到了歐陽墓碑上,鑲嵌着的照片。上面的她依然在笑,可是眼睛裡卻有了一種怪責的味道存在,甚至連她的笑容也變成了冷笑。直接轉身走到歐陽墓碑的前面,“歐陽,是在怪我嗎?是在怪我嚇唬小孩子嗎?對不起,可是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算了,我和他們說會話吧,免得你又生我氣。”輕輕的從嘴裡呢喃出對歐陽的道歉,也是對她的詢問,我不知道,歐陽爲什麼會有這樣的笑容,但是,我知道,這個大概是因爲自己對他們的態度,算了,就聽歐陽一次吧。

“小姑娘,想聽我說,可以,給我個理由。”現在的天氣,漸漸的轉陰,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的心情也變的平靜起來,沒有任何的情緒存在的話語,同樣讓她感覺到害怕,害怕我再一次抽出槍來。

沒有理他們再一次受到驚嚇的眼神,慢慢的從身後抽出手槍,褪下彈夾,褪出牆膛裡的子彈,直到自己把兩把槍裡的子彈全部褪乾淨,才擡起頭,看着身前的人。“現在威脅已經沒有了,可以放心的說出你的理由了嗎?”

“我,我,我好奇不,不是好奇!!是我想知道,我的同學們也想知道,你和歐陽姐姐之間真實發生的事情,不是謠傳,也不是從別人嘴裡聽來的,是要你親口告訴我們。”剛剛說出好奇,兩個字的她,發現了我的臉色不好,立刻就改口,聽到她改口以後的話,自己搖搖頭,輕聲的笑了出來。

“能在一瞬間,遍出這麼多理由來,你應該去做演講。”已經在心裡下定決定的自己,緩緩的走到歐陽的墓碑旁邊,坐下,輕輕的靠在她的墓碑上,就像是靠在她的旁邊的感覺接着,用最溫和的語氣說出上面的話。

“你可以告訴我們了嗎?”她的眼睛,因爲好奇睜的很大,好象是不相信我的答案,當她看到我輕輕的對她點點頭,才露出欣喜的笑容,甚至她的老師,也是一臉的如釋重負,更別提她同學的樣子了。

“找個地方坐下吧,我可能要說很久,不過,不許坐在人家碑上,還有,坐地上的話,記得墊點東西,小心着涼。”輕聲的說出算是關心的話語,的自己,就開始慢慢的講述我和歐陽之間發生的故事

“曾經記得,歐陽當初是最喜歡看日落的。”說了好久的我,是用這句話做結尾的,因爲,這個時候,太陽已經要落山了,而他們,也要走了。

輕輕的站起身,對歐陽的墓碑投過一個,充滿憐愛的眼神,‘老婆,我走了,我已經按照你的意思,和他們說了我們的事情,如果我真的回不來的話,記得去接我。’接着,就在心裡和歐陽說了最後一句話。

“王上尉,您要走了嗎?”這次,是那個女老師問的問題,因爲那個叫小華的女孩子,已經泣不成聲了。

“恩,我的假期只有3天,我只專門回來看歐陽的,看過了,也該走了。”沒有回頭,輕聲的說出我的答案,也算是到別。

“那您要上前線了嗎?”依然是一個人問出的問題。

“是的。”

“可以在臨走的時候,和他們倒個別嗎?”這個算是那個女老師的請求吧。

聽了她話的自己,慢慢的轉過身,看着面前的,祖國未來的棟樑,慢慢的從嘴裡說出了我最後要說的話,“你們記住了:犯我中華,殺我同胞,辱我親友者,殺!!殺!!!殺!!!!”說完話的自己,如願以償的看到,他們的眼睛裡,有了一種稱做---堅定,的感情存在,轉過身,沒有再去說任何的話。也不管身後的到別聲,而是快步的離開這裡,‘如果有機會的話,戰場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