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算短,狐狸才走了3天,大家就已經無聊的要命。不過這是對他們來說,這幾天除了火山還偶爾和我說幾句話以外,就連山熊都無法理解我。看來自己這次做的有點出格了,他們不是怪我不說醫生的原因,而是怪我不信任他們。試問,‘如果有一天自己陷入這種情況,而面前的人卻什麼都不說,我會怎麼樣?’這個問題自己在心中迴盪了無數次,可是答案依舊是----一槍打碎他狗日的腦袋!
小隊暫時四分五裂,狐狸陪醫生去了後方,沉默早已經被第一班飛機接走。昨天他通過無線電告訴我們,沉默已經脫離了危險期,現在正看着病牀旁的蘋果鬱悶。大家再一次爲醫生的手藝而慶幸,這幾年他無數次把我們從死神手裡拉出來。而這也更加讓他們無法理解我,既然事情自己不能親口說出來,那就等待狐狸的調查結果吧!
坐在我的個人掩體裡,擦拭着剛剛領來的狙擊槍。自己的上一個夥伴已經被徹底打廢了,基本上還能用的零件全部被換到了這上面。花了幾天熟悉性能以後,它重新成爲了我的血肉。
子彈零散的灘在面前鋪開的狙擊毯上,每一顆都被自己精心加工。有40發被特別加強裝藥,壓進做了標記的彈夾裡。而特殊改造的手槍的特殊彈也已經到位,現在有4個彈夾。雖然無法支撐長時間的陣地戰,但是對自己來說已經足夠了。
坐這裡已經有一上午了,對面的城市早已經被肅清。隨着探索工程的深入,大家看到了好多無法理解的事情。
昨天我也去了,卻發現了一座被封死的人防工事。當我們戴着氧氣瓶打開那扇變形的大門時,身邊受不了的人已經用自己的嘔吐物徹底堵死了面罩的呼吸孔。
那種情況現在依舊曆歷在目,因爲那裡被完美的密封了,所有人都是窒息而死。他們依舊保持着死前的姿勢,不過工事已經讓他們變成了木乃伊。走在巨大的巷道里,耳朵彷彿還聽到他們臨死前最後的叫喊。
哎
過去了就不要再想當時控制不住自己的士兵,讓我們的俘虜數量急劇下降。要不是軍官當機立斷關了幾個人的禁閉,恐怕最後只有槍斃才能讓那些眼睛被怒火燒的血紅的士兵停下手。
話說回來,連平時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小華都不見了影子,自己做人還真失敗啊
外面傳來熟悉的腳步聲,自己沒有擡頭依舊緩慢壓着子彈。
“隼。”火山進來發現我沒招呼他,先和我打了個招呼,接着蹲在我身邊看着我擺弄那些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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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出聲問了他一句,自己把一個做了標記的彈夾丟進揹包。
“沒,只是想看看你。”聽到火山的話,自己笑笑沒有接茬。任由他蹲在身邊,手上依舊是緩慢壓着散落的子彈。
火山看了一會我的動作,感覺如果不說話好象以後就沒有機會了。他拿起一顆尖頭被磨的發光的大口徑穿甲彈問我,“這加工的好細緻啊。”
“有事就說,別沒話找話。”自己一句話噎的他半天說不出話來。
火山把手裡的子彈遞給我,又看了好一會我緩慢的動作。
“是山熊和風叫過來的,其實我也想過來,狐狸剛纔也讓我過來。”他醞釀了半天,說出這麼幾句話來。
自己從他進來以後第一次擡頭看着他的臉,上面依舊是一塊死肉,看不出什麼情緒來。“狐狸?”
“他可以通過無線電聯絡的。”火山笑了笑說道,隨即從身上拿出一包煙來示意我拿一根。
從他那裡抽出一根來就着他手裡的火焰點燃,接着靠在牆壁上靜靜等待他發言。
看到我沒有再接茬,他只能自顧自的說下去,“他們讓我和你道歉,前幾天的事情確實是他們反應過激。而且山熊那個好面子的傢伙一直不敢來和你說,我才被拉過來。”不過看他吞吞吐吐的樣子確實是渾身不自在。
看到我還是沒有說話,他只能舔舔嘴脣接着說,“他說自己誤會了你,並且懷疑了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現在他沒臉見你,所以託付我和你道歉。”
自己依舊不說話,只是用眼睛冷冷看着他。
火山被我的眼睛看的是渾身不舒服,在地上挪了挪身體,“剛纔來的時候小華也拉住我要我和你道歉,還說如果你實在是想不開的話可以打回來。那個新丁也說了,他沒有在你的角度想過這些事情,所以誤會了你。”火山現在標準的是沒話找話,小華對我道歉還情有可原。那個新丁根本就不知道我是什麼人,還會站在我的角度考慮?狗屁!
把眼睛暫時從他臉上移開,拿起一個填好的彈夾裝在槍上。嘩啦!一聲拉開槍栓子彈上膛,端起槍左右瞄了瞄。然後又把彈夾拆下來,再次拉動槍栓褪出子彈。
被自己忽視的人有點不高興了,“我說!”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自己冷冷的眼神逼的咽回肚裡。
“你說什麼?”我冷冷的看着他的眼睛。
“歉也道過了,禮也賠了,你小子是愛怎麼辦怎麼辦吧!”他乾脆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
“然後?”
“還他媽然後?老子讓你眼睛看的是渾身發毛,還然後?”火山終於回覆了以往的樣子,一臉憤怒的神情。
“你剛纔說話的時候,好象是第一次見女方家長的愣小夥。”抽了口煙,微笑着打趣。
“廢話!你他媽看老子就和看死人似的!”
“怎麼?有意見?”自己又回覆了冷冷的眼神。
“沒意見,沒意見!我服了你大爺還不行?”火山一臉的不敢領教。
“這事情我也有錯,對不起”
“算了算了,過去了就算了!”
“哎”
“醫生的離去我們誰都沒有辦法,只能說是命運弄人啊”火山長嘆着走到掩體門口,可是突然又想到了什麼。
“讓你剛纔一打岔我還真忘了,將軍說我們最好拍攝一些小部隊作戰的場景。血腥要適度,可以被大衆接受的那種。有興趣嗎?”
又是該死的政治!自己點點頭,算是答應。
“那我把人都叫進來,這次你帶隊,我走不開身。”火山說了一句話,轉頭在外面招呼了一聲,自己這裡呼啦一下進來一片人。我,我,我沒話了他們原來早就等在門口了。
眼看無法在裝彈,乾脆幾下把剩下的子彈掃進揹包裡,指指毯子示意他們坐下說。
“我看了下地圖,離我們這裡100公里外有一個對方的小型補給基地。平時因爲有敵軍的保護我們無法進攻,而且空軍也無法轟炸。現在面前人清理乾淨了,上面決定派幾個人去清理一下。順便好好拍攝點東西出來。”火山說完話,小華就把幾個最新的單兵攝像頭擺在毯子上,看來他們是早有預謀的。
“狙殺?”自己問道。
火山搖搖頭,“最好是接近戰,這次你自由挑選隊員。”
自己點點頭,這種任務說來很輕鬆,因爲只要在基地外圍清掃掉敢冒頭的人,然後進去大概掃掃就成。但是也很難,萬一裡面駐軍過多,而他們又有重火力的話,自己趴外面還沒開幾槍就會讓頭頂落下的炸彈給送上天。
“兵力設置。”
“空軍傳回來的照片上顯示只有大概一個排的駐軍,也沒發現他們有什麼特別的重火力。不過單兵可以攜帶的武器他們應該也都有,但是這個基地是補充食物以及藥品的,所以不會有太厲害的東西存在。”火山拿起一疊照片丟在地上。
自己拿起照片看了看,這個基地佔地也就是兩畝大小。而且看車輛也都是吉普車,還有一些醫療車輛。這根本不是什麼補給基地,完全是一個野戰醫院嘛。
火山也知道我會看出這些來,他只是笑笑不說話,這些都是我們能看出來的東西。既然要拍攝給民衆看,當然柿子找軟的捏了。
“我只需要一個觀察手,就他了。”自己伸手指了下程鬆。
“哎我說隼啊!你還嫉恨哥哥呢?”山熊利馬就不高興了,而作爲醫生觀察手的風,現在臉色也沒那麼好。
“要你有什麼用?端着你的機槍進去狂掃一通以後,別說人了,帳篷都沒幾個。還拍個屁!”一句話堵的山熊沒音了。其實這次任務是很簡單的,自己也有私心存在。醫生的事情提醒了我,說不定我哪天也就上去了。所以需要培養一個人出來,作爲我的接班人。自己雖然不是什麼厲害的人,可是這些從生死線上換來的經驗如果沒有一個人繼承那就太可惜了。
“我還什麼都不行啊!我會拖你後腿的!!”程鬆率先不同意。
“會開槍不?”
“是!”
“是爺們不?”
“是!”
“那不就結了,回去收拾你槍去。”山熊幫我幾句話打消了他的顧慮,可是當自己感激的對他笑笑的時候,他又是一臉臭臭的把頭轉開不看我。
“那就這麼說定了,明天一早你們出發。”火山站起身把手伸向我,“記得給我好好回來。”
自己微笑着握住他的手,“簡單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