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你先帶小舞回房間,這裡交給我。”風夜尊拿來了藥箱,皺了皺眉,對顧野契說。
“我不要!”不等顧野契答話,我立刻開口拒絕,抓緊了離完好的手臂,“我要在這裡……”
“可是……”顧野契想說些什麼,卻被寞熙離打斷:“好。”
他扶着我,在餐桌邊的椅子上坐下,放任我抓緊他的手臂。
風夜尊嘆了口氣,拿出藥箱裡面的燙傷藥膏和棉棒,一點一點的把藥膏塗在寞熙離受傷的手臂上。
嘶嘶——
燙傷的紅腫地方接觸到冰涼的藥膏,痛的寞熙離吸了一口冷氣。
“很痛嗎?”我眨了眨眼,問。
“沒有在Devil的時候痛啊……”寞熙離試圖輕鬆一下氣氛。
我的眼淚又落了下來,不明不白。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陌依和暮溪傾回來了之後,所有人都休息了。
深夜一點多。
秋晨幻還是起來了。
輾轉反側了許久,他還是忍不住想去看看她怎麼樣了。
他一直記得,她會經常做惡夢,然後會踢被子。
秋晨幻嘆了口氣。說是恨的,其實他還是放不下吧……
因爲太愛,所以接受不了她的離開,纔會欺騙自己是恨她的。
從他的房間,到她的房間,十幾米的距離,漫長的如同這幾乎一生的五年。
剛到她的房間前,他伸手,才發現門根本就沒關。
輕手輕腳的走進去,秋晨幻卻看到空空的被子,和牆角月光照不到的地方那純白的一團。
還有似有若無輕輕的泣聲。
“……怎麼了?”他走過去,蹲下來,輕聲問蜷縮在牆角的冷映舞。
“……”她擡頭,淚眼朦朧,卻一句話都不說,“你……”
“我是幻啊……”秋晨幻瞬間就心軟了,咬了咬脣,柔聲,“我是秋晨幻……”
“幻……”冷映舞抽泣着,抱緊自己,“你可不可以抱抱我……”
你可不可以抱抱我。
就一下。
一下就好。
只要一下,就可以讓我明白,這五年的空虛已經值得。
現在的你,就算恨我,可還是在我身邊的。
秋晨幻愣了愣,只猶豫了一瞬,便伸手,緊緊的擁住哭泣不已的女生。
那麼緊,就像用盡一生的力氣來抓緊她,揉進自己的生命,不讓她再離開。
你知道麼,我也是很想抱緊你的,就像抱緊我最珍貴的一切。
只是謝謝你,給我勇氣和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