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火光,照亮了漆黑的大地。濃重的血腥味瀰漫在鼻間。
嘶喊聲,求救聲,還有嬰兒的啼哭聲。渲染成了一片。
所有的一切彙集在一起,繪畫出了一副地獄場景。
在這之前。站在火光邊,渾身**着、身上交織着錯亂的鞭痕。整個人麻木的看着着一切。彷彿無趣似得轉過身去。
風輕輕吹過,揚起了大片的灰燼。這其中,沾染着的。又有多少屍骨。
“我是誰?”女孩看着漫天的星光問道。
“零。”有個聲音在回答。
“零?”疑惑的問道。單純的不諳世事。
“零始一族。”那個聲音繼續說道:“其的命運,便是輪迴。零始輪迴,其言虛無。汝之名,傀。”
“傀?”繼續疑惑,單純不解。
“便是化爲虛無,什麼也不剩下。”
“靈即零,開始即使結束,什麼也沒有,虛無一片。魁即傀。造命運擺佈。不受控制。”
“我,知道了。”稚嫩的聲音說道。在寒風中顯得越發清脆:“即今日起,我便是魁靈。”
“好孩子。”
“真乖。”
“是我們這族對不起你。”
“讓你承擔着一切。”
“遭受命運的擺佈。”
“要,和我一起走嗎?”
伸出一隻手,看着髒兮兮的孩子。那人問道。
“好。”稚嫩的聲音說道。然後伸出自己髒兮兮的手,放到了那雙不算大。但是卻溫暖的手上。
“從今日起,你便是我徒弟。我是匡怡亞。”
帶着少年人特有的沙啞。那人說道。
“魁靈。”孩子的聲音響起。兩個人的身影越來越遠。直至消失不見。
“師兄,這就是你的徒弟嗎?”懶懶的聲音。寶藍色的長裙鬆散的跨在肩上。
“嗯。”寵溺的看着那人。匡怡亞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寵溺的微笑。連陽光都耀眼了些許。
“真髒。”不在意的說道。然後揮了揮手:“流水無情傷花意。只是,倘若流水有情,人無情呢?何其可悲。”
“師兄,你找來一個怪物呢。”
“這樣不是正好跟你做伴嗎?”寵溺的看着那人。不禁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師兄,會長不高的。”那人無力的說道。
“哈~我是你師傅的師妹。你可以叫我阿七。”阿七看着魁靈伸出了白色的手。
“爲什麼不是師叔?而是阿七呢?”疑惑不解的問道。
“也不知道誰說的。什麼師叔,怎麼沒有師嬸呢?而且,你不覺得師叔是形容男人的嗎?更何況,師叔一點也不好聽。”不在意的回到。慢慢的打了個哈氣。
“嗯。阿七。我知道了。”
“啊,就先這樣了。靈子,師兄,我先去睡覺去了。”抓了抓腦袋。晃晃悠悠的拿出一個方盒子,輕輕一按。瞬間組裝成爲一隻大貓。爬了上去,揮了揮手,然後往遠方走去。
“我們也回去吧。”匡怡亞說道。然後抱起魁靈,就往相反的方向離開。
“我要走了。”那個聲音說道。
“哦。”點了點頭。魁靈表示自己知道了。
“果然不愧是零始一族。”那個聲音苦笑了一下說道。
“要好好的啊。”
“走了啊。”半響之後,魁靈打了個哈氣。把組裝成的兔子放下。慢悠悠的說道。然後往房間走去。
走了也好。反正不過是個過客而已。
流水有情,人無情。可悲的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