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牟初初’的臉上掛着大大的微笑。看着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
“我不是你大哥。”牟貴瑾頭都沒擡一下。繼續算着永遠也算不完的賬本。
“是。”‘牟初初’臉上的血色一下子全都消失不見。良久之後開口道。“東方磊在外面吧。我先去找他了。”
“在外人面前不要露陷。”冷冷的吩咐道。之後又把全部的思緒都投入到賬本之中。
“是。”撩開馬車布簾的手一頓。‘牟初初’說道。
良久之後，牟貴瑾放下手中的筆。看着深褐色的車頂。陷入了沉思。
“大哥，你沒事吧？大哥，不要嚇我。我只有你個人了，不要丟了我。不要。”衣着襤褸的女孩趴在一個渾身是傷的男孩身上哭泣着。
“初初別擔心，哥哥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艱難的伸出手，男孩摸了摸女孩亂糟糟的頭髮安慰道。
“哥，哥。”
耳邊還傳來女孩的聲音。但是眼前卻是一邊黑暗。什麼也迴應不了。什麼也看不到。連聲音也越來越遠。
“想救他嗎？”
依稀間聽到這樣一句話。
“不管你是誰，求求你，救救我哥哥。救救他。”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想要我救他也可以。你能付出什麼代價？”
“不管是什麼，只要你能救他。我什麼都給你。我什麼都給你。求你救他。”
“你身上有什麼值得我得到的呢？我要的，不是你身上的任何東西。而是你這個人。”
“我……？”
“我會收你爲徒。在適當的時候，你要捨棄所有的一切。只爲了我。”
“好。只要你救他。”
“真是乖孩子。……”
之後的話語全部聽不到了。所有的一切，全都歸於黑暗。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竹屋裡。
“哥，你醒了啊。我還以爲你不要我了呢。我還以爲你要丟下我一個人呢。”一個穿着粉色裙子的女孩撲倒他身上哭泣着說道。
“好了，既然他已經醒了，那你也該和我學習醫術了。對了，我這裡不養閒人。如果可以走了的話，就離開。”
“師傅，可是哥哥他……”
“我說過了，這裡不養閒人。”一個穿着青色男子長衫的女人冰冷的看着牀上的牟貴瑾說道。
“初初，夠了。”牟貴瑾開口說道。因爲牽扯到身上的傷口而冒出一身的冷汗。“前輩的救命之恩，牟貴瑾銘記在心。只是妹妹我要帶走。”
“她和我做了交易。從現在開始就是我的徒弟。如果想要見她我隨時歡迎。不過如果要帶她走。你有足夠的資本嗎？”說着，輕笑出聲：“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牟貴瑾在被子下的手緊緊的攥着。留下青紫的痕跡。
“好了。等她出師的那天，我會通知你來接她的。”
說着，一根綢緞從外面竄了過來，包裹住牟初初，兩個人的身影消失不見。
都是我太過弱小了。都是我太弱了。一切都是我太弱了。如果夠強大就好了。只要夠強大，誰也不能把我最重要的從我身邊奪走。
只要夠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