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第二天早上起來,臉上在沈之曜衣服上壓了很多紅印,捂着臉坐起來揉着眼睛。
沈之曜早已醒了,從外面拿着刮鬍刀和剃鬚水走進屋來,是從他房裡取的——
這人,大概是有毛病,刮個鬍子還要來這裡。懶
他走到衛生間去,放下那堆,又揉着半邊麻痹的肩膀走出來,捏她的鼻子,“丫頭你夠重的,壓得我都沒知覺了。”
星空有些不好意思,努嘴,“是你非要在這裡擠的……”
沈之曜親親她,“是是是,是我自己死皮賴臉非要擠在這裡的——你去洗臉然後乖乖吃早餐,我今天要回公司處理些事情,下午我來接你出去吃飯。”
星空看着他亂着頭髮站在自己跟前,視線往他身上一掃,她立即捂着眼睛叫了一聲,“你……你怎麼不穿褲子!”
沈之曜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平角底褲,揉揉下巴上的胡茬,看着她,“我有穿啊——”
星空閉着眼睛,紅着臉,“你怎麼不穿外褲!你這流氓!”
沈之曜知道她是看到了自己早上那蓬勃的小兄弟,忍不住笑了笑,吸吸鼻子,“真的流氓就連內褲也不穿——別叫了,叫了別人還以爲我們大清早的好興致呢,快洗臉,我叫歡姐給你熬了魚片粥,你這幾天都不給我好好吃飯,我看你是欠揍了。”蟲
星空站起來,找了乾淨的睡衣換上,腳步輕輕的走到洗手間去看沈之曜。
他塗了滿下巴的剃鬚泡沫,拿着刮鬍刀努着嘴巴在那刮鬍子。
她靠着門,看着他一身結實的肌肉,光着上身在那傾着身子刮鬍子……
看着看着,她的眼睛開始發直。
這是一具漂亮的身體,肌肉不是大的嚇人的那種,正正好好的,手臂粗壯,寬肩窄腰,隨着動作肩背上的肌肉就會變換形狀和肌理……
星空看着他麥色的肌膚,喉嚨咕噥了一下……
那晚,他就是用這副身體讓她死去活來的……
她咬住嘴脣,還沒等轉身過去,沈之曜就回頭看着她——
有種被抓包的倉皇感,星空眼睛滴溜溜轉,咬脣,“你幹嘛在我房裡刮鬍子……還不穿衣服……你快滾,我討厭死你了!”
沈之曜笑了下,放下刀片,洗了把臉,清爽的面容讓星空又看直了眼。
沈之曜抓過毛巾擦着臉,走過來,在她逃走之前把她壓在了牆上,邪肆的一笑,“看夠了就叫我滾?不想用來試試嗎?那晚你醉了,大概不記得感覺了……”
星空臉紅紅的,推着他,“走開,無賴!”
沈之曜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笑着,“不逗你了,快去洗臉,我這就要走,你乖乖吃飯知不知道?”
星空看着他把新襯衫套在身上,往自己這裡走,他把領帶套在脖子上,看着她,“給我打。”
星空討厭他這樣,她恨他的,他做了那樣的事情,怎麼還可以這樣若無其事的和她親密?
星空別過臉不理他,沈之曜蹙眉,低着頭壓迫她,“你知道嗎?在早上惹一個男人生氣,是非常不明智的舉動——”
星空看着他,“爲什麼?”
沈之曜撞了她一下,眯着眼睛,“因爲我會折磨得你一天都起不了牀——”
星空心裡一突,恨恨的看他,“無賴!”
沈之曜拉着她的手,殷切的看着她,“乖,快打,我趕時間。”
星空很想用領帶勒死他,但是還是乖乖的給他打了個不怎麼板正的領帶。
沈之曜照着鏡子,淡淡的笑了下,伸手捏捏她的臉頰,竟有幾分驕傲的神色,“以後每天都給我打,小星。”
星空看着他那滿足的樣子,偷偷撇嘴,不過是打個領帶,至於這麼高興嗎……
沈之曜走後,星空自己去下樓吃早飯,坐在飯桌前,她覺得自己一個人有些空,端着魚片粥,她雖然沒什麼胃口,但是也還是很聽話的吃完了一碗。
吃過了飯,她回到屋子裡,給爺爺打了電話。
沈信陽跟她說,問了學校那邊,說是可以叫她去當旁聽生,本來不允許她住在學校的,但是沈信陽豁出臉面去求,校長什麼的都驚動了,連忙給星空騰屋子,讓她和正式生一樣住在四人間標準宿舍裡。
星空聽了高興死了,沈信陽說,那邊沒問題,叫她隨時都可以過去,但是沈信陽的意思卻是叫她再等幾個月,過了年,放過寒假再去。
星空聽爺爺一番嘮叨,也不忍心就這麼說走就走,只說等準備一陣子,畢竟去另一個城市上大半年的學,不是說走就能走的。
放下電話,星空心裡面七上八下的,一方面因爲可以離開沈之曜而激動,另一方面也害怕。
他要是知道這件事,指不定怎麼生她的氣,她知道他發怒的樣子,像個失控的野獸,一點理智都沒有……
星空有些亂,走到窗前去,看着外面下了一層薄雪的世界。
冬天了,一切都那麼蕭條。
快晚上的時候,沈之曜回來接了星空,看着她穿着嫩黃色的呢大衣,圍着雪白的圍巾,耳朵上還夾着毛茸茸的大耳包,他心頭忽地有些失落——爲她的青春無敵。
他比她大了十二歲,這一點,無論他怎麼努力都無法拉短距離。
星空拉開門坐進去,情緒不怎麼高。
沈之曜捏了捏她的手,一天沒見,他竟然有些想她,問着,“去吃火鍋?”
星空淡淡的點頭,沒有看他,“都好。”
沈之曜覺得自己真是傻了,放開她的手,神色沉下來,轉頭專心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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