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啊~嗚……嗚嗚嗚……”
一塊乾淨的酒杯布十分乾脆的塞進了她的嘴裡。
“嗯……是擦傷啊。還好,看來傷的不重。”
出乎小女孩意料,眼前這個“邪惡的大哥哥”似乎並不是想對自己做什麼。他輕輕的捧着自己的小腿,動作雖然有些生疏僵硬,但很明顯是不想弄疼自己而仔細觀察。
查看完她膝蓋上的傷勢之後,于飛天點了點頭,緩緩將這條皮膚雪白的小腿放下。他竄回自己的房間,在一座貼有母親照片的櫃子裡取出一隻醫療箱,重新回到酒吧。
“也許會有些痛,忍着點吧。”
沾上一些酒精,于飛天躡手躡腳的幫小姑娘清理着傷口。過多的酒精緩緩滑過那條小腿,如一顆顆晶瑩的珍珠一般滲入那隻套在小腳上的襪子。帶給女孩一陣冰涼。
“疼嗎?”于飛天注意到小女孩的眉心交織在了一起,牙齒也開始咬住下嘴脣,似乎在忍耐。
小女孩臉上一紅,過了好久,才微微點了點頭……
哎呀呀,這還真是麻煩!那麼點小傷就疼?自己十五歲的時候渾身都青一塊紫一塊的,還沒叫疼呢!
抱怨歸抱怨,于飛天還是儘量放輕手腳,幫她處理傷口。在貼上一張創可貼之後,他捧着這隻小腿,左看看右看看,欣賞完自己平生第一次幫人處理的傷口後,滿意的幫她放下褲腳。
“嘿!好了!小丫頭,別拿這麼一副不可思議的眼光看着我。‘自己闖的禍自己抗’,‘丟下受傷的女性不管可絕對算不上是什麼男人’!那個死老爸的話裡難得有幾句我同意的。”
于飛天一手摘下女孩口中的布條,和那隻醫療箱一起放在一旁。隨後,他看了眼小女孩那雙凍得有些發紅的雙手,撓了撓後腦勺,走入酒吧後臺。
獨坐桌旁的小女孩伸出手,輕輕按了按已經不太疼痛的膝蓋,望着那邊不知道在幹什麼的于飛天。她環視了一眼四周,隨後怯生生的問道:“那個……哥哥……”
“什麼?”于飛天拿着一隻糖罐,從吧檯後抽出腦袋問了一聲。
一接觸到于飛天的目光,小女孩再次嚇得低下頭,臉色也變得通紅。過了好一會兒,才喃喃說道:“哥哥……請問……你是于飛天……飛天哥哥……嗎?”
好嘛,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怎麼一個上午自己哥哥弟弟就當了個遍?更奇怪的是,這個小丫頭怎麼也知道自己的名字?
于飛天拎着一隻咖啡壺,將一隻小茶杯放在那女孩眼前。咖啡壺微微傾斜,一串熱氣騰騰的奶茶攜帶着芳香,進入小女孩的視線。
“啊,我就是于飛天。沒想到我的名字竟然那麼有名了?喝吧,去去寒,小心燙。”
于飛天的奶茶技術雖非一流,但也絕對不差。光是控制溫度這一點就已經有他老爸的八成火候。暖暖的奶茶香氣四溢,雖熱卻不燙,不燙卻讓人不能一口喝下。只能讓人慢慢的品,用最大的感官去享受裡面的溫暖。
小女孩捧起被子,淺酌了一口。濃濃的暖流順着這些乳白色的液體緩緩滑入胃中,將身上的寒氣一掃而光。她的臉色由於舒坦而變得紅潤,好似冬日裡的朝霞一般,美不勝收。
“飛天哥哥……並不像姐姐說的那麼壞嘛……”
于飛天當然不可能猜到這小女孩心中的所思所想。他瞥了一眼那隻旅行箱,問道:“小丫頭,你叫什麼名字?小學生一個人出來旅行的嗎?”
再次被于飛天當成小孩子看待,那個小女孩臉上的神色變得更窘了。她扭捏着別過頭,鼓足勇氣,才發出一聲實在算不上是抗議的抗議:“飛天哥哥……我叫……許瑩。可是……我不是小學生了,明年我就高一了……”
“切!初中生嘛!那還是小孩子。”于飛天滿不在乎的給自己也同樣倒了一杯,一邊喝,一邊問道,“小丫頭還是快點回家吧,別玩什麼離家出走了。這個鎮子可沒你想像中那麼安全,隨時會有像我這樣可怕的人將你抓起來賣掉啊!”
許瑩擡起頭,看了一眼于飛天,忽然!她的臉色由於羞怯而通紅,語氣也變得不好意思。
“我知道,哥哥不是壞人……而且……而且……”許瑩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的話已經是于飛天所聽不到的了。可於飛天卻不知道,那句話對他來說,意義卻是異常的重大!
“而且……如果我有了危險……哥哥也會來保護我的……”
看着眼前這個小女孩,于飛天還真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自己竟然是個好人?哈!開玩笑嗎?仔細想想,自己這個好人好像從六歲起就開始到處找人打架,偷窺,偷內衣。幾乎鎮上每個女孩見到自己都會防備的好像世界末日到來似的。“女性公敵”之類的“暱稱”更是數不勝數!哈哈,這樣的自己,竟然算是個好人?
老實說,聽到這聲“好人”之後,自己還真有些懷念那些罵自己變態和色狼的語氣……
就在於飛天想要進一步詢問之時,一聲摩托聲由遠至近飛速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