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着腰部撕裂的疼痛,扶着牀沿蹲下,從牀底下拉出了一個盒子,打開,毫不猶豫的就將它丟了進去。
鎖起來。就當是威尼斯一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就當薛禮讚從來沒有來過她的世界一樣的去生活着。
等沈焰烈飯菜做的差不多的時候他的電話就響起了,麥夕君也懶得叫他,他倒是自個繫着她那粉色底卡通兔子圖案的圍裙,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出去接了電話。
麥夕君半坐起身子,因爲沈焰烈剛剛穿着圍裙出現的那一幕真心牽動到了她內心深處。大概是從她很小的時候,反正從她有印象開始她都沒有看到過這麼溫馨的一幕了,這些溫暖她強求不來,於是只能自己給予,時間久了竟也習慣了。
“我有事得先走了,菜已經做好了,鍋上還煲了些湯,自己能下牀嗎?”沈焰烈一邊掛斷電話一邊解着圍裙就走回了麥夕君的牀邊後問道。
“恩。可以。”麥夕君連連點頭,沈焰烈淺淺‘恩’了一聲就拿自己的外套,深深的看了一眼麥夕君後便離去了。
最後沈焰烈離去前那一幕,他幽黑的瞳孔裡,眼底劃過的一絲不知明的深情,隨後是一抹淡淡的冷光,只是冷光卻是在他別開眼神之後出現的。
麥夕君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根神經抽了,聽着關門聲她下了牀,走到窗前,看着他的身影,看着他打開車門,坐上了車子,然後離去。自己竟然在觀察着他的一舉一動……如果他能早一點出現多好啊。
是啊,如果她能早一點遇見他多好啊。
自那天沈焰烈在她家接過電話離開之後,麥夕君已經有好些天沒有再看見他了。
但是,每隔一天的中午都會有人到LOV的公司門前等着她,然後接着她去那家中醫館,周靜一會幫她做按摩,每每她說感謝的時候周靜一都會淺淺一笑,而這天將會是她來這裡的最後一次,因爲現在的她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謝謝你,麻煩了你這麼多天。”麥夕君有些窘迫的說道,客氣又好聽的話她會說的不多,對於周靜一這麼多天以來的照顧她真的無以爲報,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去感謝。
周靜一一如往常一樣對着她淺淺一笑,“不客氣,你是沈少的朋友,所以不用對我言謝!”
又是差不多類似的話,麥夕君點了點頭,又是託了沈焰烈的福她才得以有如此待遇……
“對了,沈少幹嘛去了?怎麼最近幾天都不陪你一起過來了?”在麥夕君離去前周靜一倉促的走上前,叫住了她。
麥夕君腳步一沉,愣怔了有那麼幾秒鐘,緩緩的轉過了身,“我上次見他是在他第一次陪我來這裡的隔天……”麥夕君如實的說道。
“哦……”周靜一眼底裡一閃而過的失落情緒,“有空多來玩~”
在回去公司的路上,麥夕君想了很多,甚至都想的出神入化了,想必她這完全康復了她是不是就不會再見到他了?
想到這裡麥夕君不禁有點小小的失落。爲什麼她會貪戀?是他給她的太美好了嗎?是他每次都在她最狼狽的時刻出現所致的吧!又或者,他正好出現在了她的感情空窗期……寂寞所致?可是,她畢竟一個人生活了這麼多年,寂寞還有什麼是她不習以爲常的?
她明知,他是商界執手翻雨覆手爲雨的跨國總裁,他們之間身份地位懸殊,雖不是古代講究門當戶對,但是所受的教育始終影響着人的一生,她不想自己最後落得個深閨怨婦的名聲。
“唉~”麥夕君輕嘆了一口氣,想着想着的時候已經到了公司樓下,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身邊有危險在朝着自己靠近。
這次吧,這次之後,就不與他再有任何的來往,好好的過自己平靜的生活,不再爲誰而動搖自己的心。
他是一個好的獵手,而她僅只是一個初入森林毫無縛雞之力的獵物,她會被他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一步步攻城略地的。她不想要再讓自己輸的太慘烈,一點也不想。
當麥夕君感覺到身後有人風風火火的朝她走來,似乎是反射性的頓了頓步子,回過頭來,‘PIA’的一聲,火辣辣的一巴掌落在了她左側臉頰上。
“麥夕君,我告訴你,別以爲你跟羅佑琮有一腿,又勾搭上了歐亞的總裁就可以在我的面前耀武揚威,爲所欲爲,我不會怕你的!賤人!”賀晶晶惡狠狠的說道,說完就欲要轉身離去。
如火一般的燙,眼底咻然泛起的淚光讓麥夕君的視線一瞬間出現了混亂,臉上血紅的四根手指印在她白皙的肌膚上顯得格外的明顯與刺眼,觸目驚心。
公司門前有路過的同事,看着這個場面卻也都不敢上前去說上一句勸慰的話。
咬了咬牙,幾乎沒有猶豫的,麥夕君大步追上前去,一手拽住了賀晶晶的胳膊肘兒,另一隻手一擡高,‘啪’的一聲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就打在了賀晶晶的臉上。
“你....”賀晶晶有點氣結,一個字還未完全的吐出,‘啪’的一聲,又是一巴掌,打在同一張臉上,同樣的一個側面。
“麥夕君,你他/媽的找死嗎?”賀晶晶眼睛瞪的瞠圓,惱羞成怒,傲慢無禮的一副恨不得要將跟前的人生吞活剝的模樣。
麥夕君伸出手穩穩的接住賀晶晶要向她揮來的胳膊,賀晶晶又擡高另外一隻胳膊,結果麥夕君卻搶先一步抓緊了她的手腕。
“賀晶晶,你打不過我的,所以省點力氣也不至於出那麼大的醜!還有———我告訴你,我曾經待你好是因爲你曾經也對我不錯,你跟薛禮讚那是你們兩個人你情他願的事情,我希望從今往後你們的任何事情都別再牽連到我!我不喜歡跟人結怨,但你以後若非要跟我這樣糾纏不清,你若得罪我一尺我必定還會還你一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