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進展幾天後,鋪天蓋地的全是關於宇文傳媒的新聞,媒體與報紙,電子與雜誌,無一不是這一條,所有的新聞都是在宣告着這次宇文傳媒活動進行的有多成功,這次活動掀起的熱潮是在將宇文傳媒推向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風口浪尖”。
伴隨着前些日子因爲歐亞收購了陸氏,並將lov一起吞併而引起的軒然大波,這將會是又一次商界的最熱點快報與新聞,宇文傳媒本就做爲娛樂界的一個大佬,這次的報道也有宇文內部人準備的報道,無疑的是宇文斯的想法是周全的,將這次活動推上了最巔峰。
沈焰烈看着報道,嘴角勾着狐媚的弧度,他一向如此,喜歡靜靜的看着一切,俯瞰着整座城市,看着每一個因果,淡然處之。
手機震動,沈焰烈從桌面上拿過手機,接起電話。
“效果看到了吧。”宇文斯得瑟的爲自己表功,不過那個勳章他倒不稀罕,他喜歡的是這個過程,很是刺激,而且很有成就感。
搞垮羅佑琮是他近年來一直在努力做着的事情,他怎麼能夠不好好的享受着其中的樂趣呢?更何況,前些年羅佑琮對他下過的黑手他發誓一定要如數的雙倍奉還,現在還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還不錯,……”沈焰烈談談的說道,眉梢直入鬢角,漫不經心的話語讓他顯得頗是悠然自得,又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在了他的預料之中,根本就不足爲奇。
宇文斯嬉笑着,不知道麥夕君看到了沒,關於他的宏圖大志,她看到後會不會欣賞的讚歎不已,想到這裡宇文斯啼笑出聲,含蓄的就像是一個剛從校門裡走出的青澀小男生一樣。
沈焰烈不禁的皺了皺眉頭:“宇文斯,你敢再打她的主意我拆了你。”
沈焰烈纔剛一說完便掛斷了電話,而那邊宇文斯還始料未及,待電話那邊已經是空音他才恍然發現自己的心思都已經被沈焰烈看透,這個討厭的傢伙,他還從來沒有如此驕傲過,如此的想要在誰的跟前風光旖旎上一番,可是沈焰烈已經將他的念頭掐滅。
沈焰烈輕抿了一下嘴脣,胳膊肘兒支在辦公桌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擦着嘴脣,性感的不得了。
這個宇文斯,真是越來越膽大包天了,趁着他不在的日子竟然讓麥夕君去他的公司幫忙設計東西。
還有,這個小女人,真是越來越不乖了,他臨走時不是有告訴過她說嗎?他不在的這些日子叫她安安靜靜的在公司,或者是在家裡等他,等他回來……可是,她都拿他的話當耳旁風了嗎。
雖然沈焰烈知道,宇文斯也不可能對麥夕君下什麼毒手,做出些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雖然宇文斯一向都是有仇不報非君子的,但他覺得他還是有必要要修理一下這個女人了,如果不是他回來的及時,現在她怕是早已經被人推上了風口浪尖,被媒體的人整圈的圍着轉了。
她做爲曾經是羅佑琮得力的部下,她是lov的人,現在又是他沈焰烈的助理,不免會有些閒言碎語,哪怕本來就會有衆多的光圈在圍着她,但他始終不想她受到一點點的傷害,那是他沈焰烈的女人,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冒一點的風險去傷害到她,絕對不允許。
半個月後。
宇文傳媒股票大增,與預想中的那個熱潮更進了一步,整個活動的主辦人員興致昂揚,將自己心中的抱負全部都投注了進去。
而這邊,羅佑琮已經黑了臉,陰沉的臉色讓坐在一旁的謝允婷動都不敢動一下,生怕羅佑琮一個心氣不順將手裡的高腳杯子直接砸向了她的臉。
羅佑琮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對謝允婷發火的,這個謝允婷自己也知道,但是這次她再回來這裡,回到他身邊,他的脾性大不如從前,發起火的時候她真怕自己會被他給一口吞掉。
莫紹興走到辦公室門前,適當的敲了敲門,謝允婷看着羅佑琮的臉色大氣不敢出一聲。
就在莫紹興猶豫着或是轉身離開,或是直接推門而入的時候,羅佑琮應過了聲,莫紹興知道自己逃不掉,更是避不開,要不然,他早已經做出了自己心中最果斷的選擇,也更不會等到今日。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生活過的太安逸了。”羅佑琮面容一慣的冷靜,且不牽動面部上的任何一絲表情。
“你再一次對我失約了,我不會再相信你了,這個是你要的東西,從此以後我希望你能在我的跟前消失。”羅佑琮不等莫紹興開口說解釋,一把將牛皮信封丟到了他跟前的桌面兒上,pia的一聲令謝允婷始料未及,猛打了一冷顫。
這話說的羅佑琮很是受傷的樣子,但實則在場的每一個人也能夠清楚的知道,羅佑琮並沒有開什麼玩笑,而且他也沒有那個雅緻,更沒有那個心情。
他曾經對莫紹興說過去的話都是拐着彎抹着角的,這一次的失望是最坦白的,莫紹興已經脫離出了他的掌控之中,現如今他也只能放手一搏,如果莫紹興還會跟他,他興許會再相信他一次,若是他真要走,他也就不再做任何的挽留,而且他清楚的知道,他留不住。
莫紹興看了一眼的信封,大概地已經知道了事情的情況,只是渡着穩健的腳步走到羅佑琮的跟前,慢條斯理的將信封撿起,不再多做一絲的停留,甚至連句話也沒再留下的就轉過了身,離去。
直到辦公室裡再次響起開門以及關門聲,謝允婷調整着思緒,抿緊的嘴脣欲言又止。
羅佑琮手撐着額頭,這將是他歷經商場多年第一次面對這麼大的狂風暴雨,宇文斯是鐵了心的要跟他對着幹,而沈焰烈更是不用說,早已經將手伸向了他,現在,只要他有一個不小心羅氏就會毀於一旦,沈焰烈的手段通常都會到最後令人大吃一驚,雖然他也是個精英,玩轉手段絲毫不差於他,但,最重要的是他現在手裡的籌碼已經太少了,少之又少了。
哪怕,他現在對沈焰烈與宇文斯奮力發起反擊,但宇文斯也絕對不是一個只吃乾飯的貨色,他說一定正虎視眈眈的正抱着“你能耐我何。”的態度在等待着他。
不過,他一向都是喜歡玩陰謀的,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就被打敗,而且,若他的手中沒有完全的籌碼,他又怎麼可能會放走莫紹興而放手一搏。
謝允婷看着羅佑琮笑的陰邪,不由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十年前,那正值她人生時的最低谷,那個時候的她蹲坐在雨夜裡,街上通亮的路燈將她照耀的更加淒涼,就是那個時候,她遇上了跟前的這個男人,她知道他冷漠他冷酷,但是卻肯給她一點的溫暖,所以,她堅信,她堅信終於有一天她會用自己將他溫熱。
但哪怕轉換了時空,轉換了時間,他仍舊是那個不折不扣冷酷無情的不像話的羅佑琮,哪怕她明明覺得他是喜歡她的,可是他卻仍舊還是面無表情的將她推向了另外一個男人的身邊。
那個男人就是深焰烈,她接近他,抱着給羅佑琮更多消息的心態一步一步的向他靠近,她知道他們在商場上對手,她請求他,甚至是懇求他,終於在一次一次的策劃中向着沈焰烈的心靠攏了。
她一直以爲沈焰烈不知道,可是她卻忘記了,他那麼一個銳利的男人,擁有着猶如夜鷹一樣的雙眸的男人,怎麼可能會看不出她這小伎倆,可是,他還是願意相信她,給她機會,他那麼溫柔又溫暖的一個人,將她曾經所有受過的傷害一點一點的彌補,哪怕是曾經給過對她來說猶如是奢侈品一樣憐憫的羅佑琮她也從不曾有過如此的感動。
沈焰烈給過了她太多從來都不曾得到過的東西,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在羅佑琮向沈焰烈發出挑釁,而後她又生病的這一刻開始。
在謝允婷的心底裡她是清楚的知道的,是羅佑琮在推動着她,她卻心甘情願的向着沈焰烈走近,哪怕曾經羅佑琮一度的要求她回來他的身邊,可是她卻還是無法停止,無法離開沈焰烈的身邊,那個叫沈焰烈的男人,太過優秀,叫她無法自拔的愛上他,再也對他移不開視線。
羅佑琮曾經說過,只要她願意,他的世界就是她的全世界,他擁有什麼那麼他就會給她什麼,但謝允婷始終知道,在羅佑琮的世界裡,他的野心大過了一切,更大過了她,她在他的生命裡世界裡,佔有的位置小之又小,甚至在他忙碌起時,她就會變得可有可無。
然而,當她越多的瞭解沈焰烈,卻在不知不覺之間,卻爲他心甘情願的畫地爲牢了,她愛的太冒險,哪怕她一直堅定着自己的信念,一直將自己靠近沈焰烈的用心時時刻刻的牢記在心中,可是卻還是在他的溫柔裡一一步一步的淪陷。
遇見他,無法選擇的去愛。
遇見他,無法不去相信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