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她心裡害怕極了!
她爬了起來,因爲霍天擎剛纔對她說的那些話,雙腿發軟發麻,她好幾次都站不起來,直到最後才站起身,她沒有用手去遮掩自己的身體,已經被他弄得傷痕累累了,再繼續遮掩,只會讓他感到厭惡,並且說她虛僞。
霍天擎坐進盛滿溫熱的水的浴缸裡,看着還楞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洛文琦,俊眉微微蹙了一下,低沉的聲音喊道:“過來啊!”
洛文琦擡起雙眼看到坐在浴缸裡悠然自得靠在浴缸旁的霍天擎,走到他的面前,動作緩慢地拿起放在旁邊的浴球,給他搓洗着手臂。
他墨黑的眼眸直直地看着洛文琦,在燈光的照射下,她的身體透着晶瑩剔透的光亮,凌亂溼漉的髮絲貼在背上……
他二話不說,一把把她拉進浴缸內。
“啊……”她還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就已經跌落在浴缸裡,溫熱的水四濺起來,灑落在外面,她再次被水嗆到,不停地咳嗽,咳得她滿臉通紅。
看着她紅通通的臉,霍天擎輕輕地揚起淡然的笑容,眸光隨着水面波光粼粼的映襯下變得熠熠生輝。
“你是不是很怕我,纔會想要和我保持着一定的距離。”他問。
洛文琦明亮的雙眼睜得大大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輕輕地搖了搖頭,實話說,她的確是怕他,他這個冷酷無情,沒有人性,就好像禽獸一樣冷血的男人,何況他槍殺了一個無辜的女傭,就在她的面前,是誰都會害怕他這種邪惡恐怕殘忍的男人。
見她不回答她的問題,他也沒有再繼續勉強她,從她那雙眼睛裡,就看得出來,她是在怕他。
他轉過身,讓她幫自己搓洗背後。
洛文琦見狀,臉色有些尷尬,但她還是拿起浴球,輕輕地搓洗着他健壯的背部。她只知道,只要她乖乖的,姐姐就會沒事的。
“我的寶貝,你是不是沒有吃飯,怎麼力氣這麼小?”霍天擎感覺背部輕柔到一點觸感都沒有,皺了皺眉頭,側過臉,低沉的語氣顯得有點不悅。
洛文琦楞了一下,心裡有些慌張,她不是沒吃飯,而是每次都吃得很少,因爲一點胃口都沒有,如果不是想要逃出去,需要更多的力氣,她或許選擇絕食,餓死在這個地方,免受他的折磨和索取。
她感覺她就好像他的一個傭人,其實不然,她現在就是他一個工具,任由她使喚,而她沒有任何反抗的權利。
她只好稍微用力地搓洗着,可是達不到他想要結果,她楞楞地看着他轉過身,看到他面無表情的樣子,著實是被他嚇了一跳,抓着浴球的手不由一緊,握在胸口。
霍天擎一下子抓住她的雙手,她驚慌地想要掙開,但是他力氣大得很。
洛文琦羞憤地撇開臉,她感到渾身都不舒服,想要挪開身體,可是他雙手已經放在她的腰間,這使得她動彈不得。
霍天擎看着她嬌羞的紅着臉,低下頭去親吻她的鎖骨,她的身體因此而微微顫慄着,他的手扣住了她的腦袋,一下子吻住她……
浴缸上空充斥着曖昧的白霧。
許久,霍天擎打橫抱着洛文琦走出了浴室,她雙手勾在他的脖子上,低垂眼簾,沒有去看他。
對於洛文琦而言,今夜她只覺得是痛苦的,他每次都往她傷口上撒鹽,讓她感到痛苦,感到無恥和噁心。
霍天擎抱着她,溼漉漉的頭髮滴着水珠,從浴室裡滴回臥室裡,不過他沒有抱着她走到牀邊,而是走到沙發前,毫無客氣地將她扔到沙發上,就好像扔一件沒用的物品一樣。
還沒等洛天琦反應過來,柔弱的身體就猛然地撞擊着沙發,雖然沙發柔軟,但是撞得她的身體一個反彈,她滾落在地上,一下子疼痛卷襲而來,五臟六腑被震盪快要裂掉,震得她暈頭轉向的。
臉色蒼白的她,還沒有完全從疼痛中抽離出來,只是沒有想到,霍天擎會來這麼一個狠招,讓她措手不及。
心裡是滿滿的憤怒,爲什麼他要如此對待她,她已經很聽話了,乖乖地任他予取予求,可是他還是不肯放過她,她要怎麼樣做,他才肯真真正正地放過她呢!
霍天擎面無表情地看着地上痛苦地蜷縮在一塊的洛文琦,嘴裡發出悽慘難受的聲音,他沒有說話,走到牀邊坐了下來,聲音冰冷十足,說道:“女人,給我倒杯酒過來。”用命令的口吻命令她做事。
洛文琦不敢有任何違抗他的意思,生怕自己稍微做得不好,就會遭受他犀利的威脅,每一次的威脅,都是她的致命傷,她緊咬着牙,吃力地爬起來,走出臥室,來到酒櫥,倒了一杯上等的拉菲。
想到他剛纔毫無徵兆地扔她到沙發上的情景,她至今心裡都顫慄不已,身體柔弱的她,此時身上依然隱隱作痛,然而身上滿是他烙下的恥辱的痕跡。
拿着已經倒好的勃艮第紅酒,走進臥室,她看到他靠在牀上假寐着,即使是這樣,他身上依然散發着不可忽視的霸道,她的步子不由地頓了一下,但很快又走到他的面前,像個卑微的女奴一樣,說:“你的酒!”
霍天擎聽到她的聲音,睜開雙眼,移動着墨黑的眼眸,冷冷地看向她,伸手拿過她手中的酒,動作嫺熟地晃動着杯裡的酒,然後放在鼻子前聞了聞,美好甘醇,他輕輕地抿了一口,酒在口齒之間流轉着,再流入喉嚨,直到胃,一股暖暖的氣息涌上心頭……
“是不是很痛?”他幽深的眼眸看着杯中的酒,然後擡起眼皮,目光冷漠地看了她一眼,突然間問她。
觸碰到他冷漠的目光,她心裡一慌,忙不迭地移開眼睛,若說不痛那是假的,現在身體仍舊隱隱作痛,剛纔摔下來,有那麼一刻,簡直就要暈厥過去了。
“痛!”她聲音弱弱地回答他。
“不痛,你就不會聽話了。”他將手中的杯子放在牀頭邊上的櫃面上,冰冷地說道,他就是要讓她記住,違揹他的意思,就有更多的罪要讓她承受。
他的話,讓她臉色頓時刷得蒼白起來,讓她心裡直打哆嗦,瑟瑟發抖地站在那裡。
因爲她想方設法逃出去這件事,已經完全激怒了他,他用各種方式懲罰她,折磨她,就是要讓她放棄這個念頭,要讓她乖乖地待在這個圈住她人生自由的地獄般的別墅。
每次她想要出門的時候,卻屢次三番被外面的保鏢,或者女傭阻隔在裡面,出都出不去,然而同時也被他知道,他說過,這裡到處安裝着攝像頭,她在做什麼,他全部都看到,她的人生自由,就這樣被他活生生地禁錮着。
她連出去的機會都沒有,即使有想要逃跑,那也只能是有心而力不足,他卻要狠厲地懲罰她,可是他是一個什麼樣的冷血無情暴戾的男人。
“寶貝,該睡覺了!”這段時間忙於很多事情,他都未能好好地睡上一覺,他拍了拍旁邊的牀位,說道。
今晚嚐遍她全身的美好,已經讓他感到興奮,甚是滿意。
洛文琦看了看他旁邊的牀位,他打算今晚在這邊過夜嗎?這是他第幾次在這邊過夜了,她不曉得,但是她知道,每次他都是發了瘋似折磨她,想到這些,她害怕極了!
“我……我頭髮還沒幹,我需要去吹乾才能睡。”她指了指自己溼淋淋的頭髮,漂亮的眼眸在羽翼般的睫毛下轉動着,對他說道。
霍天擎神情淡漠地看了看她的頭髮,沒有說話,拿過放在櫃面上的雜誌,放在雙腿上悠然自得地翻看着。
洛文琦見他沒有任何的反應,也沒見他說什麼,轉身走進浴室裡,拿起吹風機,吹乾頭髮,她一邊吹一邊在想,他今晚是否還折磨她?
他每一次到來,就像狂風暴雨一樣一次又一次,又像頭只有獸性的野獸。
想到這裡,她握着吹風機的手,猛然地一抖,吹風機從她的手上掉落下來,撞擊在地上,但仍舊還要呼呼地轉動着,她嚇了一跳,立即回過神,連忙拔掉插頭,撿起吹風機。
她靜默地站在安靜的浴室裡,只聽到水珠從水龍頭裡面滴落下來,聲音是那樣的輕盈。她靜靜地看着鏡子裡的自己,頭髮被她吹得蓬蓬鬆鬆的,乾枯的一點光澤都沒有,她的臉色,亦如此,蒼白憔悴。
她不敢待在浴室裡那麼久,即使她有念頭想要待在裡面不出來,但是這樣會惹怒他的,說不定他會踹門而入,然後又是一次次的無情的虐待,一次次的致命的威脅。
她閉上雙眼,深吸了一口氣,走出了浴室,來到臥室,看到霍天擎早已經躺下睡覺了,但她心裡依然警惕着,不曉得他是不是真得入睡了。
步履輕盈地走到牀邊,她看到他線條俊美的側臉,那微微往上捲起的眼睫毛,就好比女生一樣漂亮,在眼瞼投下一片輕柔的陰影。
他本來就長得俊逸帥氣,然而連睡覺的樣子,都這麼好看,可是他這個人,他的心,殘暴而無情。
洛文琦輕輕地拿起他手中的雜誌,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猛然地睜開雙眼,準確無誤地抓住她的手,用一種狠厲陰森的眼神瞪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