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文琦覺得這次遊玩一點都不愉快,即使面對着碧海藍天,泰國這裡的風情萬種,但她始終沒那份玩心,有霍天擎在身邊,她始終拘謹得很。
還沒玩夠幾分鐘,他以這裡的太陽大,這裡的風大爲理由,要求她回去,她無話可說,只得隧着他的意,坐進車裡,打道回府了。
那天的夜裡,洛文琦吃過飯後,獨自一個人待在房間裡,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夜空,不知道是農曆幾號了,圓圓的月亮像銀盤一樣高掛在上空。
月圓之夜,最想念的是家人,不知道他們現在可好。
她想得出神,都沒有察覺到走進來的霍天擎,他看到她穿着一件藕色的睡衣,寬寬鬆鬆的,一頭烏黑柔順的長髮如同瀑布般傾泄在身後,猶如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他突然很想抱她,走到她身後,雙手環住她不再纖細的腰間,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在她耳邊輕聲地問:“在想什麼呢?”
洛文琦被他這一動作着實嚇了一跳,但是她沒有表現出強烈的反應,雖然心裡有牴觸,但還是讓他這樣抱着自己,她很不自然地露出一抹淺笑,說:“沒想什麼啊!”
“你身上很香,是不是擦了什麼香水?”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聞得他感到心曠神怡,他微閉着雙眼,聞着,實在是太迷戀這樣的氣息了,手不經意地撫摸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
他的撫摸,讓她更不自在,她感到有些尷尬,眼睛斜斜地看了他一眼,說:“我沒有擦什麼香水,我現在在懷孕,是不可以使用那些東西的,那種東西會影響到胎兒的。”
“可是還是很香。”他說,大手已經往肚子往上游走。
洛文琦嚇了一跳,連忙拿開他的手,趁機離開了他的懷抱,她一直在告誡自己不可以衝動,但是他這樣不安分的舉動,讓她實在是很不自在。
“怎麼?摸一下都不可以?”自從她懷孕後,他已經好久沒有碰過她的身體了,每次他想要摸她,或者親她的時候,她總是拿醫生的話來壓他,或者叫他到外找女人解決,這讓他很煩躁,很無奈。
“不是的。”她不敢看着他那越發狠厲的眼眸,低着眼簾,有些慌張地說,“我知道你很需要,但是醫生的話,你不能不記得,還有要多多爲未出世的孩子多多着想,不要因爲一時衝動一時己欲傷害到他。”
他向前走了一步,逼在她的面前,她害怕,往後退了一步,卻發現自己無路可退,身子已經貼在玻璃窗上,心慌亂害怕突突地跳動着。
他面無表情,眼神犀利得像如同一頭停留在樹上的貓頭鷹,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伸出手,擡起她俊俏的下巴,擡得老高,讓她的雙眼直視着自己,他冷冷地說:“別以爲拿醫生的話,還有孩子壓我,我就會放過你,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你不想生下這個孩子的話,那麼,隨便你。”看到他這樣霸道無理,說什麼讓她好好養胎,爲他平安地生下孩子,那都只是屁話,他就是一頭只有獸性的獅子,發起狂來,纔不會顧及到那麼多,她真得有些生氣了,毫無懼怕地盯着他看,反正她也不想生下這孩子。
他眸色一沉,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冷冷地看着她,他從來沒有想過,不要這個孩子,他期待孩子出生的那一天,看着他一天天成長,然後聽到他第一聲喊他爸爸……
看到他沒再對自己怎麼樣,洛文琦在心底吁了一口氣,但仍舊緊緊地貼在玻璃上,時不時地看着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你要真得需要,可以到外面找其他的女人,那些女人可以滿足你的一切需求。”每次他這樣子,她都會說同樣的話,可是她卻沒有看到過他出去找過其他的女人。
“你給我閉嘴!”聽到她再次說出這樣的話,霍天擎真得很生氣,憤怒地瞪視着她,吼道。
洛文琦嚇了一跳,驚恐地睜大雙眼看着他,他生氣起來真得好恐怕,就像一頭發了狂的獅子。
他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房間,在離開之前,他好似想到了什麼,突然間停下腳步,背對着她,說:“收拾好東西,明天離開這裡。”說罷,打開門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房間裡只剩下她一個人,恢復了安靜,她緊緊地捂着胸口,心慌亂地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如果他們兩個持續下去,想她一定敵不過他,她會嚇得因此而兩腿發軟。
真怕他會失去所謂的人性,強壓在她的身上,刺穿她的身體,由此孩子隨時都有可能保不住,真害怕他有那麼一天會這樣對待她。
第二天,洛文琦很早就醒過來了,她實在是感到噁心,第一時間就衝進洗手間裡不停地嘔吐。
她兩手發抖地撐在洗手檯上,擡起頭,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凌亂的頭髮,面色蒼白,就連嘴脣一點血色都沒有,活像一隻白骨精。
“小姐,你沒事吧!”這時羅管家走了進來,看到她趴在洗手盆吐得面色如此難看,用很不正宗的普通話問她。
“不要緊。”洛文琦衝着羅管家笑了笑,她知道她此時的笑,有多麼的蒼白無力,打開水龍燈,扯過毛衣,沾了水,擦了一下臉,然後就離開了洗手間。
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只要待在霍天擎的身邊,她每一天都活得那麼累,那麼辛苦,那麼無奈,甚至每天還是擔驚受怕的,生怕他會對她怎麼樣,如果哪天她不小心觸犯到他的底線,他會不會舉着槍,指着她的腦袋……
這時樓下面傳來汽車的轟隆聲,她心裡感到奇怪,便走到窗前往下看去,看到一輛大型的貨車開了進來,然後那些黑衣保鏢紛紛地走到車後面,開始搬運着箱子。而霍天擎正好也在下面,穿着黑色西裝,手裡夾着根雪茄煙。
不用猜,她大致也知道那箱子裡面裝的是什麼,之前就聽藍少龍說過,他是壟斷東南亞所有毒品的大毒梟,所以他乾的生意,全部都是見不得光的。
他明明已經擁有自己的集團了,自己不知道有多少身家,真不明白他爲什麼還要以這種方式賺錢?
她根本就不瞭解他,也不想去知道他的真實想法,她只想自己可以保住這條性命,或許以後有機會,她可以帶着孩子逃走。
不再去看下面的情況,她轉身走到沙發前,現在管家都會把早餐端上來,放在房間裡的茶几上。
就在她吃着早餐的時候,霍天擎突然間走了進來,他剛纔在下面看着保鏢搬運着那些貨物時,看到她站在窗前看着,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出神,神情凝重的樣子。
“剛纔你站窗前在想些什麼呢?”他走到她的面前,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翹着二郎腿,悠然自得地靠着,墨黑的雙眸含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盯着她看。
剛纔在吃早餐的時候,即使他腳步輕盈,但她還是聽出是他的腳步聲,所以沒有給他嚇到,她神情鎮定冷靜,放下手裡的刀叉,擡起一雙黑亮的眼睛看着他,說:“我只是在想,你已經擁有屬於你自己的霍氏集團,自己也有上逾億的財產,爲什麼你還要做這種見不得人的勾搭呢?”
她如實地將她剛纔在想的東西說了出來,如果說自己沒有想什麼,或許會引起他的懷疑。
“很簡單,就是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他笑,一抹冷冷的笑意掛在脣邊,“想要自己變得強大,就必須要不擇手段,這樣才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很多人都是這樣,商場的爾虞我詐,明爭暗鬥,鬥得你死我活,就像你父親一樣,也想自己就變得強大,只可惜,他沒有這個本事再讓自己強大起來了……”
洛文琦冷冷地盯着他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只是聽到他這樣奚落她的爹地,她的心裡很不服氣。
“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恨我有什麼用呢,你到底還是在我的手中,你這一生都要待有我的身邊。”霍天擎冷笑一聲道。
“縱使我爹地罪惡再大,他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你也從他手中拿回了屬於你的東西……”看到他這囂張氣焰的樣子,洛文琦心中就來氣。
“你讓我放過他,可以,我就放了他一條生路,但是你要留下來,替你父親過去的所作所爲贖罪。”他就是想用這種辦法將她禁錮在他的身邊,看她還能逃去哪裡,看到她臉色一點點地變化,變得蒼白如紙,他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爽快。
洛文琦臉色蒼白,緊咬着牙齒,憤憤地瞪着他看,她始終是鬥不過他的,但是她倒要看看,最後的贏家到底是誰。
她不再繼續吃早餐,真是食之無味,起身走到梳妝檯前坐了起來,拿起木梳給自己梳理着頭髮,她已經好久沒有剪過頭髮,這頭髮留得真長,三千青絲,何時才能夠剪掉呢!要是有那麼一天,她一定會重新生活。
霍天擎也站了起來,他走到她的身後,雙手輕輕地放在她的肩膀上,擡起雙眼看着明亮的鏡子裡面的她,嘴角勾了勾,“你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