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悲慘和幸福的事在同一時間出現,這種複雜的心情,簡直無法用言語表達,好比抱着香甜的蜂蜜罐子掉下沒有安全氣墊的高樓。
我緊緊拉着他的手,哭道:“好,南風哥哥,要死一起死。”
李軍應該沒想到在這遇到顧南風,不過他很快想清楚來龍去脈,罵罵咧咧把我跟顧南風推搡進屋,而潘媛婕跟在李軍身後愁眉苦臉一言不發。
進屋後,我看見賈晨光坐在沙發上痛苦的捂着頭,王思思頹廢地坐在他腳邊哭泣。
“你到底想怎麼樣?”顧南風將我護在身後,詢問賈晨光。
賈晨光衝上來就是一腳,猛地踹在顧南風單薄的胸口,我根本來不及替他擋住那腳,顧南風的傷口肯定全都裂開了,我看到鮮血從他襯衣上滴滴答答不斷下掉。
“你怎麼樣了?”我捂住他的傷口,感到手下鮮血涌動,根本止不住。
必須得想個辦法出來,否則他今晚會死在這裡,我哭着捂住他的傷口,鮮血順着我的指縫往下流。
顧南風卻堅強的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擔心。
李軍興奮詢問:“光哥,你說咱們該怎麼玩他倆?”
賈晨光大笑一聲,筆直地走到我面前,目光邪惡且變態,“宋平安,你不是想救顧南風嗎,我給你個機會,就看你要不要了。”
聽到這話我頓時看到了希望,只要能救顧南風,要我的命都可以,遂斬釘截鐵地回答:“我要!”
賈晨光笑的得意,“伺候好我們三個,我就叫顧南風離開。”
“放你媽的屁!”顧南風一把將我攬在懷裡,緊張的保護起來,可我聽得出來他的呼吸不僅紊亂還很微弱。
李軍跳起來踹給顧南風一腳,我跟顧南風同時一個趔趄,差點倒地上,這一腳力道有多大我心知肚明,貼在他懷裡的後背很快被鮮血打溼,我知道,現在我們已經無路可走了,必須給顧南風止血,否則他會休克而亡。
我緩緩推開他,深吸一口氣,對賈晨光道:“好。你們現在就把顧南風放了。”
賈晨光卻故意刁難我,他大咧咧地坐在沙發上,三兩下跨下褲腰,露出那根軟小的東西,邪笑道:“你什麼時候給我舔起來,我什麼時候放了他。”
經過胡永宏那件事後我專門上網查過,有些人陽偉,一輩子都挺不起來,賈晨光已經是個廢人,又怎麼挺的了!
我別過臉去不想看他,身後的顧南風似乎又忍不住了,想衝上去跟他幹架,驚得我趕緊按住了他。
“你男人的血都快流乾了,你確定不舔?”賈晨光無恥的撥弄了自己的軟肉兩下,笑容猥瑣。
“顧南風,求求你,別衝動……”在我低聲乞求顧南風之際,一直沉默不語的潘媛婕突然開了口,“賈晨光,我給你舔,你放過顧南風吧。”
我猛地看向潘媛婕,她推開李軍的掣肘,緩步走到賈晨光面前,刻意將緊身裙拉高,露出雪白的大腿,“你對我垂涎已久,不是嗎?今天我伺候你最合適不過。放心,我不會給峰哥說,這種機會不多,你該不會拒絕吧?”
潘媛婕長相甜美身姿婀娜三圍傲人,但凡男人都不會拒絕,賈晨光也不例外,他淫邪的眼睛定在潘媛婕身上,挪都挪不開。
王思思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跪在賈晨光腳邊大獻殷勤,“我也可以。”
賈晨光厭棄地把她踢到一邊,罵:“你他媽去伺候李軍。”
見賈晨光玩自己的女人李軍敢怒不敢言,畢竟是他叫潘媛婕出來撈的。
突然聽賈晨光送他一個女人,剛纔的不快一掃而光,對身邊皮膚黝黑的男生興奮說道:“魯健,咱們一起上啊!”
這,也許就是張元青之前給我說的黑暗,或者,是他嘴裡“運氣好”的黑暗,依舊超過我的底線,我扶住面色蒼白渾身滾燙的顧南風心如刀絞,不斷猜測他們接下來會做什麼,而我又該如何應對。
張元青,這次似乎靠不住了。
王思思不願服從李軍,瘋了一樣在屋子裡上躥下跳,潘媛婕跪在地上給賈晨光……
“平安,我把門打開你就跑,千萬別回頭。”顧南風眼神散渙聲音虛弱,身子搖搖欲墜,他撐不了多久。
我瞬間猜出他的打算,他打算送我一個人出去,自己死死在裡面守住門,不叫李軍跟賈晨光追出來。
對我而言,這個法子的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五十,畢竟這是個手機通訊發達的年代。而他一定會被變態的賈晨光打死!
我不會叫他冒這個險,忽地瞥見不知何時被他們拽落在地上的小包,想起裡面有把鋒利的小刀,是今早陳澤塞我包裡,打算中午給我削蘋果。
我不動聲色地找到那把小刀,緊緊攥在手裡,對逐漸意識不清的顧南風輕聲道:“南風哥哥,我愛你。”
顧南風被我突來的告白震驚了,竟然不顧深陷危機,緊緊將我抱在懷裡,我用了一秒的時間記着這個溫暖我一生的懷抱,然後快速推開他。
一個踉蹌,顧南風倒在身後的櫃子上,我知道他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不能再耗下去了。
見我突然出現立在他面前,賈晨光猛地一驚,只是來不及繼續囂張,我的小刀筆直地架在他的軟綿上,威脅道:“放顧南風潘媛婕出去!”
賈晨光當我不敢拿他怎麼樣,擡手朝我揮來,我加重手上力度,他的軟綿立即被我割除一道口子,滲出一絲血跡。
見我動真格,賈晨光立即慫了,聲音顫抖着說:“宋平安,有話好好說。”
正在王思思身上放縱的李軍被這邊的情況吸引,他粗魯的推開王思思,來不及穿褲子,問:“光哥你這是怎麼了?”
走近才發現我用小刀威脅賈晨光沒甚用途的命根,彷彿受到極大的驚嚇,趕緊將自己的褲子拉起來。
“放顧南風潘媛婕出去!”我鎮定地迎上賈晨光可以吃人的眼神,冷聲命令。
賈晨光還在猶豫,我再次加重手上的力道,血跡加深疼痛隨之增加,“你想好,我若再加重力道,你的整根都會被我切下來。我們就算被你打死,你這根排泄的好東西也回不來了,最痛苦的還是你這個活着的人。”
“小賤人!”賈晨光咬牙切齒地擠出三個字,隨後對潘媛婕道:“小妞,你跑快些,否則被我的人追回來,我定叫你生不如死。”
潘媛婕立即從地上站起來,扶住意識不清的顧南風匆忙往外跑。
“宋平安,謝謝你。”這是她跟我說的第一句話。
只要顧南風安全,叫我做什麼都可以,這點付出不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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