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車廂是經過改造的,夜以墨佔了大部分位子,只餘了很小的一個車座給她。
“我坐副駕駛位。老李,停車。”
“不用停車,繼續開!”
老李頭也不敢回。專心致志的開他的車,反而是安靜秋,沒再說什麼。保持着距離,坐在逼仄的位子裡,和他呼吸相聞。
車子忽快忽慢繞開擁堵的車流,朝前開去。
兩人的視線都放在車窗外面,望着五色霓虹燈閃爍的街景,沉默不語。
在安靜秋以爲這樣就可以平安到達夜府時,夜以墨忽然湊近她的臉前,聞了聞。薄脣勾出嫌棄的弧度,說:“吃芒果了?”
她面無表情的看看他,回答:“是的,夜總。”
聽到這聲久別的稱謂,夜以墨的脣角不自覺的抽了抽。
此後再無話。車子沒有拐路,一路直開回到了夜府。
推開流雲苑的門,拉開燈,安靜秋才發現她的小行李箱並沒有被放置在內室。
在屋內的貴妃榻上坐了一會,她起身去敲了隔壁流雲閣的房門,親自來開門的是裸着上身僅着一條黑褲的夜以墨。他看到她,目光裡沒有多少驚訝,只是眸色深諳了幾許迅速的轉身,語氣淡淡的問:“有事?”。
盛夏夜,優雅男色當前,安靜秋再好的定力眼底也多少碎裂了一些堅固的外殼。她別過臉去,指着他內室裡地上的小行李箱說:“我取行李。”
“今天起,你住這邊,不用搬了。”他轉身回內室,根本不給她抗辯的機會。
“我願意住在流雲苑。”她強調。
“你覺得作爲一個盡職盡責的情婦,會和主人分房而居嗎?”他解着腰間的皮帶,氣定神閒的睨着她道。
安靜秋看到了他結實的小腹。。。。還有。。。。久違了的CK。。。
她低下頭,抿着脣,腳踢着地上的石縫,說:“夜總想說什麼都可以,我無所謂。”
“名聲已經壞了,頂多是再臭一些?”他走過來,忽然說出了似曾相識的一句話。
安靜秋忽然間笑了,她無畏的和他欺近的視線針鋒相對,笑道:“夜總,真是好記性,連我和你的太太鬥嘴時的氣話都記得很清楚呢?”她的視線掃過他上腹部多出的一道新鮮疤痕。
她盯着那道應該是手術後留下的痕跡,停留了幾秒鐘後,才慢慢轉開視線。。
她問:“夜總上次和泉叔出國是去動手術了嗎?”
他表情自然的低頭看了看乳-頭下的半尺長的疤痕,無謂的聳聳肩,回答說:“做了個小手術,切除了一個長得很快的纖維瘤。”
“是嗎?”她看着他的眼睛。
他很鎮定,神色間看不出一絲龜裂的痕跡。
他說:“是的。”
接着不容她再發問,直接命令道:“你現在迴流雲苑整理你的東西順便洗澡,我希望我洗完出來的時候,能在牀上見到你。”
夜以墨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安靜秋已經換好了睡衣坐在牀邊發怔。
她看起來心事重重,陷在自己的思緒當中,連他的腳步聲都沒有聽到。。。
“咳。。。。”他握拳微微咳了一下。
安靜秋從牀邊蹦起來,彷彿被嚇到了,面色變得蒼白,盯着他,一動不動。
他的目光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便恢復如常。
他拿開腋拐放在牀頭,坐在牀上,順手把她也拉坐在他的懷裡。
兩人的皮膚一接觸,頓時像起了化學反應,各自在心裡滋滋的觸動了半響。。他托起她洗的乾乾淨淨的面頰,凝視着她美麗澄澈的眼睛,說:“瑞士的生活看來不錯。。”
她的神色有些微的怔忡,回視着他的樣子。
夜以墨比之前記憶中的模樣,健康了一些,氣色很好,可是依然瘦的驚人。。他浴後的髮絲帶着潮溼的觸感,散亂在額頭上,往昔英俊的容顏,被白色的浴袍映襯着,顯得格外引人。。。
她略微仰着頭,脣角帶了一抹他厭惡的笑容,說:“夜總,沒有你的允許,我不敢不好啊。。”
他的黑眸緊緊地盯着她,像是堵無邊無際的黑牆,壓的人透不過氣來。
忽然,他俯下身體,扶着她的後腦,吻上了她的脣。
她闔上眼睛,感受脣齒間廝磨糾纏的感覺,她浸潤在他熟悉的氣息裡,一時間,屋子安靜的只剩下腦中嗡嗡的響聲。。。
他逗弄着她,挑開她的脣瓣,舌尖探進去,勾住了她的丁香,含在他好聞帶甜味的口中,來回的舔舐。。
喉中逸出可恥的呻吟,她握緊了身下的牀單,不甘心的回吻住他的火熱。。
ji情宛如點燃的火信,迅速的朝着兩個人的身上蔓延。。。
難受的時候,他咬住了她的耳垂,命令似地折磨她。
“喊我以默。。。安靜秋!喊我!”
她死死咬着脣,不肯逸出他想要的稱謂。。。
她的以默不是他這樣的魔鬼!!她不要和他再回憶起之前美好的點點滴滴!她的以默,已經死了。。
見她不肯應答,他似是急了。翻過她的身體,從後面直接進入了她的溼潤。。。
“喊我!!安靜秋!!”
“不!!絕不!!”
他身子一頓,卻是更加的用力刺入。。
她的淚疼得落下來,覺得自己像是一塊破布,被來回反覆折騰得幾乎要碎了。到最後,她不再管他是個殘疾人,直接強行把他按倒在牀上,她騎在他的身上,也用同樣的方式折磨着他。。
“夜總!!!夜總!!!夜總!!!!!”她喊着,不怕這聲音外邊經過的人會不會聽到,她看着他憤怒卻被qing欲折磨到痛苦難耐的臉,四肢百骸都升起無盡的報復的快意!!
等他終於筋疲力盡的喘着氣,倒向一邊時,安靜秋卻如一灘爛泥,趴在他的身上一動也不想動了。。
累極,困極,還有着淋漓發泄後的失落感齊齊的朝她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