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拆了身上的圍裙,放在牆頭,開了院門就跑了出去。
還未跑到地,林默就朝着我的方向走了過來,我站在原地張望,嚇的我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了。
他幾步走上來,衝着我笑笑,“怎麼了?等着急了嗎?”
我將他上下打量,拉着他着急的問,“是找你的嗎,沒事吧?要是誤會了我去說,我是自願來的,我不是被你買來和搶來的。”
他哈哈大笑,對我搖頭,“不是,是之前的事情,現在裡面換人了,過來看看這邊的情況,答應叫我們擴大地盤去別的村子幫忙,還給我們漲工資呢,嘿嘿……從前是七百,現在變成了一千了,是不是很多了?”
一千塊在這裡可以買隔壁的半個土房子了,的確很多很多了,我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他。
他伸着手剮蹭了我的鼻子,“走吧,你的工作談成了,明天就可以去,先過去熟悉熟悉環境,一個月給你三百,包午飯,你要是覺得吃不慣就回家來吃,我做好了給你留着。估計,我明天就要去隔壁村子了,很晚才能回來。”
我哦哦的點頭答應着,不禁開始猜想起來,現在的生活其實也很美好呢。儘管錢不多,可在這裡可以吃飽穿暖,我很知足了,尤其身邊還有人照顧,豈不是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嗎?
一時的高興叫我晚上多吃了一碗米飯。
第二天一早很早就起來了。
林默將我親自送到了衛生所才走的,交代了外面的鄉長和一些村幹部才離開。他還是騎着那輛破自行車,呼啦啦的響聲在二里地遠的地方都聽的清清楚楚。我趴在窗戶上瞧着,笑着,計算着這個月下來我可以攢下來三百塊,加上之前他給我的錢湊夠七八百,我就可以在鎮子上將那輛二手的摩托車買給他了。
如此計算着,期盼着,幹活都有力氣了。
中午一面吃飯一面想着下午再去打掃哪裡,晚上回去了都沒覺得累。 ⊙ Tтkǎ n⊙ c○
推開院子的房門,看到煙囪冒着煙,我蹦跳着往裡面跑,看到地上的一攤血痕,嚇的一聲慘叫。
林默焦急的走到我跟前,“怎麼了?怎麼了?”
我抓着他上下看,轉圈看,確定沒事了才放心下來,問他,“你受傷了嗎?”
“哎,嫂子,是我。”西皮從裡面走了出來,一隻腿包着繃帶,臉上還有很多青痕。
林默呵呵一笑,嗔怪他,“亂叫什麼,叫姐姐。”
西皮紅了臉頰,低頭不好意思的站在那裡不吭聲。
我笑着說,“喜歡叫什麼就叫什麼吧,我還沒有西皮大呢,我叫西皮哥好了。”
西皮陡然一聲,“好好好!”喜悅的臉上掛滿了高興。
我們三個互相呵呵一笑,尷尬的氣氛瞬間就沒有了。
西皮今天沒有走,吃過飯後想回去,可他家住在山上,現在出去了怕是要抹黑了,路不好走,林默堅持說要他留下,他看看我,又看看林默還是要走,我上前勸阻他才肯留下來。
我住在之前奶奶住的房間,他們住在小房子裡面,夜裡的時候兩個人坐
在炕上打牌,我在隔壁睡,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翻來覆去睡不着。
到了後半夜才勉強睡着。
早上起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林默和西皮早就出去了,我看看桌子上的飯菜抓了個饅頭就跑去了衛生所,還好離得近,要不然就遲到了。村長站在門口衝我打招呼,笑着看着我,我從他的身邊走過去的時候總覺得他的眼神不大對。
進去後我一直低頭在打掃衛生,村長也跟着我進來了。
這個點大家都沒有來,小小的村委大院裡面就只有我和村長兩個人。
他坐在炕上,我掃完了地拿着抹布擦着櫃檯上的灰塵,農村的灰塵比較大,一會兒的功夫就落滿了塵土。正擦着高一點地方的架子,就感覺身後有一個身影接近了。
我渾身一戰,猛然之間躲開,就看到村長那張帶着不懷好意的臉。
他呵呵一笑,將手裡的煙扔在了地上,我瞧着纔打掃過的地上被他扔了菸頭心頭有些不高興了,正要理論,他呵呵一笑,伸着手就要抓向我,跟着衝着我撲了過來。
我就要大叫,可他的手先捂住了我的臉,我心中一驚,看着他要扒我的衣服我就知道他要做什麼了。
“唔!”他臭烘烘的嘴巴就要親上我的臉,我腳下伸出去,直接揣在了他的肚子上,他吃痛哼了一聲,卻依舊對我更大力氣的撲來,我大叫着,將手裡的抹布扔在了他的臉上,他將抹布抓走就開始對我大罵,“小騷娘們,你來這裡還不是被買來的,我就是林默那臭小子跟他爹一個德行,關着我們村裡人他自己卻在外面買媳婦回來,哼,既然是買來的,我們大家都要嘗一嘗。小騷狐狸,給老子看看,你下邊是不是水很多。”
我瞧着他那死樣子就一陣噁心,這樣的嘴臉比之前我遇到的張科還要惡劣,我哼了一聲,向後退了幾步,可後面已經是放着藥材的架子了,凸起來的板子在後背上一陣疼,我已經退無可退,他又在我跟前,張開雙臂好像抓小雞的小偷,臉上滿是慾求不滿的樣子。
所以,我只能想辦法從這裡逃出去,說來也怪,昨天我來的時候很早這裡就有人在了,爲什麼今天這麼晚了還沒有人來呢?不過我也不知道有人來幫我,他們的眼中當女人是發泄的工具,我對於他們來說也完全沒有任何作用,給我工作是看在林默的面子上,可現在林默不在,他們就將林默放走了他們老婆的氣撒在我這裡。
他呵呵一笑,又要朝着我撲過來,我一彎腰,他撲了個空,我在地上一扭身就要逃走,他腳步更加快的將我拉住,拽着我的裙子在我身後呵呵一笑,跟着大力氣的扯回去,我聽到了我裙子的撕拉一聲響,我心中一跳,儘管裡面我穿了打底褲了,可聽在村長的語氣就知道他現在是多麼的得意和享受,“呵呵,騷狐狸,你給我回來,給我睡了我什麼都給你,這個村子都是我的,你跟了林默那個窮小子能得到什麼,啊?給我回來。呵呵……”
我嫌棄的回頭伸着尖利的手指甲狠狠的抓向他的臉,他吃痛低頭手還是沒有鬆開,黑乎乎的手往我身上一撈,我又被他抓到了懷中。
我急了,伸着手狠狠的扣着他的眼睛,擡起一腳狠狠的踢像他的襠部,他哎呦一聲鬆手,彎腰捂着自己的褲襠,我沒有急了逃走,又是一腳踢了過去,脫下腳上的高跟鞋,猛地砸在了他的腦地上,他悶哼一聲,雖然腦袋沒見血,可他也咚的一聲倒在了地上,哼哼唧唧的看着我。
我還想踢他,覺得要是還像上次打了我同事那樣的話村長要是告了警察,我被抓了就慘了,莊飛那邊會不會找到我?所以我只能收了腳,穿上鞋子,看着自己的裙子隨便裹起來,衝出了院子。
到了林默的家裡,我實在覺得不夠安全,村長如果反咬我一口我也沒出說理去,現在林默不在,他想怎麼整我都行了。儘管我對一些人心險惡的事情知道的不多,可之前在工作室裡面待了那麼久,多少我還能瞭解一些,我只是沒有經驗,可我並不傻。
所以,我知道這個家在林默不在的時候我是不能待下去的,我卷着幾件衣服,就要跑,看着院子裡面拴着的狗,他起身看着我,歪着腦袋衝着我哼唧,我將它解開後,拉着狗一起出了村子。
出來沒多久,就聽到到口上村長的聲音,好像還有一個女人的叫罵聲,“是哪個騷狐狸,你給我說,給我說。我可告訴你,我還沒跟你離婚,你要是還想買來一個我就跟你沒完,趁你半夜睡覺我也要弄死你。”
村長的家應該是村口的位子,所以爲正好路過,他家院牆很高,我微微彎腰就躲過去了,拉着狗頭也不回的往外面跑。
我知道西皮應該沒有去出去辦事纔會,他的傷很重還不能遠走,我就直接跑上了山。
半山坡上,一座搖搖欲墜的茅草屋子,院門半敞開,院子裡面有幾隻正在地上吃米的雞,院子裡面到處都生長着荒草,驢槽也歪倒在地上,裡面滿是黑乎乎的水,散發着惡臭,這哪裡是人住的地方啊?
可西皮卻從裡面出來了,嘴裡面正嚼着大蔥,看着我有些意外,半晌纔不好意思的大叫,“多多?”
“西皮哥,是我。”
“你,你怎麼來了,我,我做好了早飯,呵呵,你……你,啊,你快進來,啊,算了吧,我的房子裡很亂,我不會收拾,我……多多你,你不是應該在村裡上班的嗎?”
我恩了一聲,沒有告訴他我出來的緣由,瞧着他腿上的傷口,有些不好開口了,可由於再三,看着山下的地方我就開始擔心村長會追來,不得不開口說,“西皮哥,我剛纔差點被村長欺負了,我,我想去找林默,你等告訴我他在哪裡嗎,我自己去,我又狗子呢,它陪我。”我拽了拽手上的狗鏈子,狗子哼哼了一聲,站在了我身邊。
西皮怔了怔,有些生氣的將手裡的蔥摔在了地上,一聲嘆息,“該死,我就說嗎,那個村長不會這麼輕易就同意了你過去上班,他就是那個樣兒,我帶你去,我有電動車,你等我,我去推出來。”
我看着他一瘸一拐的樣子擔憂的追上去問,“你沒事吧,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告訴我他在哪裡。”
西皮回頭對我叫,“別說了,等我,我推車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