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點頭,知道他這麼做的良苦用心,想必也是因爲那個自殺的明星的原因叫他纔會有這樣的想法的吧,可是我終究是錯過了,並且他也要訂婚了。
“肖奈,你就要訂婚了。”
我提醒他這麼做於事無補,我們始終是不可能的。
他竟然有些無奈的笑了起來,跟着對我說,“訂婚只是一個幌子,並且不過是訂婚而已,隨後都可以悔婚,尤其這門婚我們都不同意,我知道你一直躲着我是因爲生日那天的事情,可其實那天我也是被蒙在骨裡的,就只有我和她的父母知道,我們都被騙了,所以不得不繼續將這場戲演下去,你也知道,很多時候我們都是身不由己,我也不想叫她難看,我們畢竟是那麼多年的朋友了,所以只能順着父母的醫院來,不過我想好了,訂婚而已,到時候我們會隨時悔婚的,父母那邊也說不出來什麼。你一直躲着我,我不怨你,我也一直想跟你一起出來說一說,只是最近太忙了。”
我皺着眉頭,覺得心都在滴血,這件事我們錯過了,已經不似他說的這麼簡單了,我不能接受了,永遠都不能了,我和莊嚴之間尚且還不能牽扯清楚,我如何要再繼續傷害一個無辜的肖奈呢。
他又說,“上次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就想去找你,可那個時候老媽房子着了火,家裡正在裝修,她最近情緒不大好,你這邊我就有些疏忽了。”
啊,是我聽錯了嗎,我記得當時可是在電話裡面聽到的聲音是那個女人啊!
他笑了笑,又說,“當時她也在,我知道如果我仍下她走了,她面子上過不去,當時她也叫我出來找你,我的確過來了,可你不在家裡,並且已經很晚了,所以其也去了工作室,可是等到你下班過去,你卻已經回家了,我再去你家裡找你,你都不在家裡了,是不是回家了,還是去醫院了?最近阿姨的身體好嗎?”
原來他去找我了,可我不是我不在家。所以……錯過了,一直都在錯。
我以爲他來工作室只是爲了看工作的效益,卻不想竟然是爲了來找我,後來又去了我家裡,可我已經去了機場,直接飛到了莊嚴的懷裡。
我是該慶幸呢還是該傷心呢。慶幸我離開的早,要不然神秘人會不會也將肖奈牽扯進來?傷心的是我和他失蹤都在錯開,這應該就叫有緣無分吧!
我倍感渾身無力,或許就註定了我們之前不可能。
我說,“肖奈,我不喜歡你。”
他突然僵直了身子,有些眼神怪異的打量着我,跟着臉上的笑臉瞬間放下來,對我說,“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重重點頭,想要叫他相信,又說,“我是一坨爛泥,你的那些設想我做不到,尤其我的背影本來就不乾淨,所以就算我將來真的學習了被你包裝成了很厲害的明星,可我始終還是一坨爛泥,我是脫衣舞娘,光鮮亮麗依舊不能將我包裝成很美好的一個舞蹈家。我做不到的……”
我再一次拒絕了他,是不想叫他繼續對我費心思了,因爲我不配。
從咖啡館出來後,我翻找遍了身上的口袋都沒有
找到一分錢,他將卡送過來後,低頭瞧着我,我覺得我十分的可悲,淚水在眼圈裡打轉的我最後慌亂的跑了出來。他在後面追着我,大叫着我的名字,我捂着耳朵跑走,最後鑽進了漆黑的巷子終於找不到他的影子。
我蹲在地上哭了很久,最後一個人站在我跟前我才收起眼中的淚水。
“江楓?”
他對我笑笑,點頭說,“我剛纔路過這裡,我老婆的父母在附近住,我過來看看。”
我詫異的起身,看着周圍,這裡是富人區的樓盤巷子後,前邊就是唐夢的父母鎖住的那個幽蘭巷子,我吸了口氣,抹掉臉上的淚水衝他說,“對不起,我,我只是迷路了。”
“我帶你出去吧,呵呵……”
江楓的臉上好像總是帶着這樣叫人看起來有些不明所以的笑容,我想到了此前在那個小店的時候看到他和老婆的場景,耳邊就是那個店老闆帶着醋意的話,她說江楓的臉上的笑容就好像被縫住了一樣,見誰都這樣。
此前我還沒太注意,現在卻覺得他江楓也不容易。可誰又能說他對那個女人不是爲了愛情呢?
他走在我跟前,一面笑着跟我介紹周圍的建築一面對我說這兩天他都在忙,所以沒有時間在網上看到我,不過能夠在這裡遇到也不錯。
我們一前一後的走出了巷子口,我看着周圍的車輛,繼續尋找着肖奈的影子,不知道他是否還在找我,如果還在找我,我期盼着他能夠看到我和江楓在一起,這樣他就知難而退了,永遠都不要再對我抱有一分心思。
江楓叫我到他的酒館去坐一坐,我拒絕了,想到來的時候身上是剩下的幾十塊錢剛纔也打了車了,現在回去了就只能不行回去了,瞧着自己的高跟鞋,我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江楓好似看出了我的爲難,對我說,“我送你回去吧!”
我一怔,歪頭瞧着他,今天的陽光很好,落在身上很刺眼,他的個子很好,很挺拔,太陽正從他的頭頂上照射下來,看上去有些刺眼,我對他笑了笑,說道,“謝謝你了。”
其實江楓不討厭,並且我覺得我們有些同病相憐,只是他那個是婚姻,而我卻只是一個別人的情婦。
在車上,他一直沒有說話,很認真的開着車子,偶爾會回頭看我一下,我一直目視前方,告訴他就街角對面的地方將我放下,他好奇的問我,“這裡全都是商場,你住在附近嗎?”
其實我住在相隔幾個街的地方,只是我習慣了被人將我放在這裡,因爲我不想叫任何人知道我的住處。
我笑笑,對他說,“我想到附近逛一逛,謝謝你送我。”
“沒關係,能和你在一起我很開心,恩……我們下次什麼時候還能坐在一起喝咖啡呢?”
我想了一下,說,“將你的電話給我吧,我給你打電話。”至少他送我回來的這份人情我還是要還的。
他很高興的將一張名片給了我,我接過了看了一下,上面的江楓兩個字尤其的好看,就好像他這個人,我笑了一下,說道,“原來你真的叫江楓。”
“恩,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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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錢多多。”
“錢多多……哈哈,好名字。哎,小心,路邊還有車子路過的。”
我歪頭看了一下外面,等着一個騎着電瓶車的人過去了纔打開了車門,繼續感謝的說,“等我電話吧,謝謝送我回來。”
他對我招了招手,將車子發動,呼嘯着順着前邊的一條路開走了。我扭頭看他走遠了才提着步子往回走。
我現在沒有錢了,除卻我家裡那個儲錢罐的錢我現在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
我打電話給莊嚴,問他什麼時候回來,我想要他,確切的說是想要他的錢。
他告訴我要過兩天,跟着問我是是不出了什麼事情,我沒有說,只扭着性子他趕快回來。在電話那頭,他沉默着,半晌又說,“你過來,我叫秘書去接你到機場,他現在在你那邊,正好也要過來,你過來,好嗎?”
換做是從前我肯定會拒絕,可我沒有錢了,我需要錢,才發了工資,神秘人也纔將錢給我,我又欠了三十萬,我現在很需要錢,想到那一張張的紅色鈔票在我跟前,我就熱血沸騰。
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又跟領班趙凡請連續兩天的假,沒有回家,直接站在街角等待着莊嚴的秘書來接我去機場。
再一次回到這個靠着山水的城市,我沒有見到莊嚴來接我,一路跟着秘書來到了另外一個酒店,才進門,就看到了這個房間裡面放着的行李箱,秘書告訴我說莊嚴在談業務,晚上才能回來,他給我安排好了午餐和晚餐,以及送過來的衣服,叫我等着就好。
我安靜的聽話的照做,等待着莊嚴儘快的回來要我,只要他肯要我,我就有了合適的理由開口要錢了。
錢啊,真是個好東西。
這一整天對我來說無疑是煎熬,我瞧着被人送上來的午餐和一些新買的衣服,號碼何時,顏色也是莊嚴喜歡的顏色,我洗了澡,吃了飯,換了衣服,坐在沙發上一點點的數着數字,期盼着莊嚴儘快的回來。
過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爲我快要被遺忘在酒店的時候他終於回來了。
可是他好像很急的樣子,一直在打着電話,坐在下來的時候身上還帶着很重的香菸的味道。
我枕在他的膝蓋上,仰頭瞧着他,他的母光一直放在手中的文件上,我聽的出事情很緊急,因爲文件的再一次泄露,導致對方臨時更改了協議,加高的價格,他這裡沒有被通知,最後還被人搶走了生意。
這一通電話他打了很久,對着電話吵了很久,最後掛斷的時候還是因爲電話沒電了,他拿來了充電器,一面衝着一面打着,偶爾氣的會敲打桌面的文件,咚咚的聲音好像雷鳴,驚的我從他的身上坐起來,躲進了臥室,可外面依舊傳來他對電話的咆哮聲。
直到我趴在穿上睡着,他後來過來在身後將我抱住,我看看時間,已經是夜裡的十一點多了。
他好像很累,雙眼之下帶着青黑,身上滿是香菸的味道,很燻人,我輕輕推他,他勉強睜開眼睛,對我笑着說,“有你在真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