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嚴,你輕一點,輕一點,有點痛!”
他果真將動作慢下來,低頭看着我,“我輕一點,舒服了嗎?”
我點點頭,伸手摟住他的脖子,他一把將我抱了起來,身體的契合總是叫人覺得他有無窮盡的能耐叫我不肯輕易的從他的身上離開。
爲此,我們深夜的時候才結束下來,身上早已經被汗水打溼了,他還是在我的身邊輕輕的撫摸着我,手指上的帶着的幾分魔力觸感叫我一陣酥麻,抓着他的手藏在身底下,“別玩了,我還想要。”
他低沉的一笑,“不了,叫你歇歇,我也累了。”
我躺在他的懷裡,望着正對面的陽臺,那些燦爛的星辰上面一閃一閃的好像人的眼睛,我看看星星看看莊嚴,笑着說,“你的眼睛就是星星,好看,迷人。”
我想不到別的詞彙了,這兩個還是之前在工作室的時候在網絡上學到的呢。
他點點頭,跟着對我說,“你不知道你很美嗎?性感尤物,並且……”他的吻又一次襲來,蜷卷着一絲溫柔,“是那種清純之中帶着的幾分性感,叫人慾罷不能。不過,你是我的。”
我輕輕的將他推來,蹙着眉頭對他說,“可你不是我的。”
“……”他無奈的將我抱緊,低聲說,“會的,快了,這段時間過去了,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我有些似信非信,可也在算計着,我當真那麼渴望單獨擁有他嗎?
我以爲過段時間就會想清楚了,可未等我去琢磨的時候,事情就發生了。
莊嚴因爲一個會議很晚纔回來,這天的天氣尤其的黑,外面好像要下雨,風一點點的吹着,從大開的窗子外面吹拂進來帶着幾分潮溼,我站在窗戶口的位子等着他回來,黑洞洞的天空遠處之下閃爍着雷鳴,看上去是那麼的恐怖,今天說不出來的心理不安,不知道是否在安心莊嚴會在路上出事。
站的久了,東子就要我去休息,我聽話的關了窗子,洗了澡,躺在牀上等他,迷迷糊糊的還以爲他回來了,纔回頭,對上一雙陌生人的雙眼。
我驚的瞬間坐了起來,他的手上握着刀子,很鋒利,在牀頭櫃上昏暗的檯燈下是那樣的閃亮,我不敢吭聲,連呼吸都屏住了,詫異的望着他,他持着刀子看着我,也一動未動。
我好奇他是怎麼進來,爲什麼外面保鏢沒發現他進來?頓時,外面一陣冷風吹入,我知道他是從窗子外面進來,可我明明上了鎖啊。
正在我們僵持之時,他的收到靠近過來,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我瞬間緊繃,這樣的驚嚇叫我渾身上下頓時起了一層冷汗。
他的聲音很低,湊在我的耳邊好像在吹起,“你該知道我是誰。”
我哪裡知道,我又不認識他,可他這麼說了,就說明他背後的人應該是我認識的人。我不知道爲什麼會想到肖奈,可肖奈再如何卑鄙也不應該來殺我吧?我輕輕吐息,搖頭說,“我,我不知道。”
“呵呵,你以爲你跑了,扔了電話,連你那個要死的媽媽都不管了就可以隨便的結束這比交易了嗎?我是受人所託,背後的人叫我告訴你,交易還沒有結束,你當初主動聯繫他就
該知道,你們之間的交易不會因爲你的離開而結束,除非在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之後。”
是莊飛派來的殺手?
我額頭上豆粒大的汗珠子瞬間落了下來,莊飛,他是那麼的陰損,做事心狠手辣,深夜來此,叫人用刀子來威脅我,就是要我繼續之前我們之間的交易。
我被嚇壞了,緊張的一動不敢動,身體僵硬的我好像一隻木偶。
他的聲音很低,有些粗糙,跟着那伸出來的舌尖使勁在我的耳畔舔舐,我一陣噁心襲來就要躲開,他的手卻猶如鐵鉗一般將我困住,跟着一陣冷笑對我說,“賤貨,難過那麼多人想要你,你是真的騷啊,我都要忍不住了,呵呵……不過你放心,就算是想要幹你也不是現在,莊嚴馬上就回來了,你該知道怎麼做,背後金主要莊嚴身上的一個重要的合同號碼,你該知道如何去找吧,具體內容自己看短信,金主會告訴你,呵呵……賤貨,等我啊!”說完,他的又狠狠的在我的臉上親吻了一陣,那一陣陣翻滾起來的噁心叫我渾身戰慄,終於忍無可忍,我不顧一切的將他推開,抓着桌子上的一個水杯就扔了過去,可不想,他輕易躲過,只看到被子碎裂子地上,咣噹一聲,緊跟着他對我一陣陰狠的冷笑,翻身出了窗子,竟然不是跳下去,而是翻身上了屋頂。
我大叫,“抓他,東子,在屋頂上。”
外面一陣亂響,跟着就有人衝了進來,幾個身手矯捷的人瞬間攀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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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那個人不會被抓到,我也不會替莊飛做事了,剛纔那個人親的時候差一點叫我將隔夜飯吐出來,我狠狠的拿着毛巾擦着自己的臉頰和耳朵,瞧着東子站在我身邊緊張的樣子,現在的我反倒鎮定起來。
“錢小姐,莊先生已經在路上了,還有十幾分鍾就回到了,您放心。”
“我沒事。”
我將毛巾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瞧着外面的漆黑,不知道外面的情況這麼樣。
我看着東子說,“我看清楚了那個人的樣子,你們不是能畫出來嗎?”
東子回頭瞧了我一下,跟着按了一下耳蝸處的耳麥,低聲說了幾句話,跟着外面就有人敲門進來,是一個長相清秀的小男孩,他看看我們,對我說,“錢小姐,跟我來,我會畫出來。”
按照我的描述,那個人很快的畫出了剛纔那個人的樣子,倒是有幾分相像,或許我描述的有些不清晰,不過也差不多了。
追出去人出去了很久纔回來,他們已經被雨水淋溼了,紛紛搖頭,東子低頭琢磨了一番說,“都出去吧,畫像我會發到每個人的手機裡面,叫張明找找,相信不會跑出去我們這個圈子。”
“東子哥,那個人身手了得,不在我們之下啊,看樣子也是練過的。”
東子正要說什麼,莊嚴推門進來了,站在門口的時候那高大的形象就好像一座陡然落在了眼前的山峰,看上去是那麼的穩重而又富有安全感。我起身走過去,他將我上下打量一番,確定我無事了才拉着我抱着我,“怎麼樣?”
“回莊總,人跑了,伸手上看應該是我們圈子的人,錢小姐告訴了我們畫像,相信會找到的。”
莊嚴點點頭
,看了一下那個畫像,頓時臉上的表情就多了一層沉重,跟着轉頭看向我,好像要說什麼,卻沒有吭聲,只對他們點點頭,“收拾收拾回去休息吧,相信不會再來了。”
“是,莊總,錢小姐有情況敲一下牆壁我們就知道了。”
“恩!”
東子帶着人將地上的東西收拾了一番,出去後將房門鎖好,莊嚴走過去將窗子關上,上了鎖之後回來看了我一下,邁着方步坐在了牀上,低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看着他的背影叫我覺得他好像知道了些什麼一樣。
我一下子就心虛起來,因爲我本就沒有打算要將莊飛和我之前的時間說出去,所以我更加不會告訴他剛纔那個人對我說了什麼。我只能說那個人進來後我就發現了,其餘的一個字都不想告訴他。
之前我偷東西他知道,可是他一直都沒有問我是爲了誰,我也不曾告訴過他,我總以爲他是知道的,可是從未挑明,我想他到底還是不知道的吧?
他突然問我,“看清楚了什麼樣子,他都沒有對你做什麼嗎?說了什麼也沒有嗎?”
我就知道,他那麼聰明一定會想到什麼。
我站着沒有動,依舊瞧着他的背影有些心虛的猶豫了很久才說,“沒有,我們只是互相看看了一下對方,跟着他拿着刀子要威脅我,我就摔碎了杯子他就走了。”
莊嚴沒有吭聲,背對着我的背影都給了我很大的壓力。
我們彼此安靜着,好像在做着一種鬥爭,他不問,我不說,我想,即便是他問我了,我也不會說出半個字,每次他在提起莊飛時候我都覺得他是很那個弟弟的,並且早在我們第一次相見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他不想看到莊飛的存在,偏偏莊飛他也痛恨他的存在,爲此,我就知道,我之前給莊飛做事情,他最是痛恨,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我微微低頭,瞧着地面,不知道該如何化解這份尷尬。
他沉默了許久,突然嘆了口氣,跟着問我,“累了吧,過來睡吧,我去洗一洗。”
“哦!”
我邁着有些僵硬的步子往前走,才坐在牀上他的手就伸了過來,抓着我的手歪頭看着我。
他的眼神凌厲的好像刀鋒,不過很快就將目光收了回去,我也瞬間垂頭,擔心他多說一句話我就會被那凌厲的眼神割出血來。
良久,直到他與我的手腕之間冒了一層細細的汗水,他纔將我的手鬆開,跟着輕聲對我說,“睡吧!”
我知道,他是所有的事情都知曉並且也猜到了今天晚上來的是什麼人。
我更知道,他一旦問出口,我們之間的這份才建立起來的溫和就會被打破,會撕破臉,會破壞我們現在的關係,甚至會分道揚鑣。
我想,我是很傷心的吧,不知道他會如何想?
他進了浴室,關了房門,我坐在牀上,身子上一片冰涼。
外面的雨水很大,落在玻璃上啪啪的響,驚的我一陣顫抖。
這樣的雨夜,註定了我們都不會安然的入睡了。
到了很晚,我才聽到他那邊傳來勻稱的呼吸聲,他也才睡着,而我依舊清醒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