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走廊裡,一個女清潔工正拿着清潔工具挨個打掃房間,走到一間住着客人的房間門前,還沒敲門,她就看見門上掛着‘請勿打擾’的牌子,就知道客人不需要拿打掃房間,然後就離開。
房間內,三井站在門口,聽清潔工走遠,才從新坐回到沙發上。面前的茶几上擺着一個大皮箱,皮箱已經打開,裡邊整齊的擺放着許多武器彈藥,新田帶着憂鬱的心情正擦m9手槍,一支mp-5k型短管衝鋒槍剛被他組裝好,還裝上光學瞄準鏡。
此時手機發出“嗡嗡”的震動音,新田拿起手機接起電話問:“你確定就是今天?”
“肯定是今天,我已經見他們的幾個首腦進入大樓。”
“好的,你去準備一下。”新田說完就掛了電話,拿着手機立即開始羣發短信。收短信的人都是些情報局的小頭目,他們每人帶一隊人馬分頭潛伏,有事的時候由新田給小頭目們發短信,然後這些人再把部下召集起來做事。
發完短信,新田抓緊時間檢查好武器,然後把皮箱蓋住,把襯衣脫掉,在裡邊穿上防彈背心,然後在穿上別的衣服。三井早做好準備,就等着跟他一起出去執行任務。
短信裡寫着發動進攻的時間,所有的日本潛伏特工頭目都收到這條短信,他們分頭準備,會在同一時間發起攻擊。
中國國民黨中央委員辦公樓外,臺北警察加強了警力,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馬路上到處是路障,還有全副武裝的特警,路過此處的人都能感覺出來局勢的變化。
昨夜臺聯黨被人連鍋端,今天國民黨就召開緊急會議,研究具體對策。他們不清楚這是一股什麼力量,也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操縱這一切,沒人願意相信這是大陸方面乾的。如果是大陸方面操縱,那還不如襲擊民進黨總部,打掉那裡才能真正的解決問題,才能真正的瓦解**聯盟。
辦公樓外,高級轎車在警車的保護下進入停車場,因爲有昨夜的悲劇,今天沒有人敢上街遊行示威,民進黨總部早就通知自己的黨員和支持者保持冷靜,千萬別上大街,免得被武裝匪徒傷害。臺聯黨因爲失去了首腦人物,無法組織起什麼活動,一些鐵桿的**分子還是以人爲單位拿着標語走上大街。
國民黨中央委員會召開會議的議題就是臺北的安全問題,以及如何藉助突發事件造成的有利局面加緊對民進黨的政治反攻。現在立法院裡邊,已經沒有臺聯黨的立法委員,民進黨已經沒有任何政治盟友,他們控制的席位並沒國民黨多,即使補選立法委員,民進黨依然佔不到上風。在形勢一片大好的情況下,必須對民進黨採取行動,讓他們感覺到**是沒有希望的,只有給他們更大的壓力,才能保證臺灣持久的和平。
一些日本間諜悄然開始向中央委員會的辦公大樓靠近。他們化裝成學生,或者化裝成普通市民走上街頭,他們都戴着藍色的帽子,以證明自己是泛藍聯盟的支持者,有的手裡還拿着國民黨的黨旗。
這些人走到警察佈置的警戒線旁邊,都停了下來,舉着國民黨的旗幟混跡在人羣中,其實這些人都帶着武器,就等着自己的上司下命令,然後他們就會拿出預先準備好的武器,一齊殺向國民黨中央委員會的辦公樓。
日本特工們基本都揹着一個巨大的旅行包,裡邊裝的全是長槍短炮,衣服的口袋裡裝的也是殺人的利器。這些人來臺北之前就知道要做什麼,他們目標明確,有人指揮,武器充足,都對暗殺國民黨大員充滿了信心。
在日本特工準備暗殺國民黨大員的時候,林飛宇的人都還在報廢汽車處理廠的倉庫裡睡覺,昨天晚上打完仗大家已經很疲憊,而且又聚在一起喝了不少酒。過了一晚上,酒雖然醒了但是人還都昏睡着。
這些喝足了就的亡命徒也顧不上舒服不舒服,有的睡在汽車裡,有的睡在彈藥箱子上,睡的姿態也各式各樣,還有打呼嚕的咬牙的和流口水的,看上去和平常人沒太多的不一樣。
陪雷雨田聊了半晚上的林盛在凌晨纔回到自己的住處,一直睡到天亮纔起來。
早上服務生送早餐到林盛的房間,林盛和雅茹一起吃着,剛吃了個半飽,雅茹就離開餐桌,忙着換衣服忙着化裝。今天她要出門一躺,去執行自己的任務,昨天的突發事件她早報告給總部,但是今天要出去詳細收集些情報,以便上級能掌握臺灣的情況。
“老婆你要出去?外邊可不安全,昨天打了半晚上仗。”林盛嘮叨着。
“你後半夜還跑出去呢,沒見你不安全,好了你呆着別出去亂走。”雅茹脫下拖鞋,換上一雙運動鞋準備出門。
“我不會亂走,最多和雨田他們喝喝茶。”林盛走到她身邊,幫她整理了一下頭髮。
“中午我不回來你就自己吃飯,別乾等我。”
“知道了。”林盛把老婆送走之後,去陽臺看清晨的風景。這是他生活習慣的一部分,也不知道站在陽臺上希望看到什麼,反正呼吸點新鮮空氣沒什麼害處。
國民黨中央委員會的臨時會議在上午九點準時召開,外邊相臨的三條街都戒嚴了,只有行人可以走,汽車一律繞道行駛。昨天的事還像噩夢一樣籠罩在每個警察頭上,真怕今天再出什麼事,今天要再出事,臺北警察的臉就丟盡了,局長可能被馬英九市長炒魷魚,連退休金都沒的拿,普通小警察雖然不會被開除,但是在值勤時沒抓住匪徒,也會影響日後的升遷。
今天值勤的普通警察也戴上鋼盔,穿上防彈背心,拿m-16步槍,裝備的基本和特警沒啥區別。昨天那一場激戰,導致上百名特警受傷或死亡,幾十名普通警員受傷,警察元氣大傷。執行任務的警察人手不夠,只好帶些好裝備出來震懾匪徒們。
當新田和三井帶着裝滿武器的皮箱走出酒店的時候,其他日本特工已經先期抵達現場,就等新田來親自指揮。新田和三井坐上一輛出租車趕往目的地。
坐在車上,新田繼續發短信,明確了更具體的攻擊時間和攻擊信號,讓那些特工們都做好戰鬥準備,告訴他們不要怕犧牲,要爲國家明天的安全放手一搏。
出租車停在離戒嚴街道不遠的路口,新田和三井拿着皮箱站在馬路邊上,新田從箱子內拿出一支信號彈槍,裝上一發信號彈,打向國民黨總部大樓。
信號彈發着紅色的亮光飛過來,所有的日本特工都知道這是進攻信號,所有的人都從身上掏出手榴彈,拿出手槍,有的還從揹包裡拿出m-4卡賓槍和mp-7衝鋒槍,這些人迅速的武裝起來。
維持秩序的臺北警察在眨眼的工夫就發現面前忽然有許多人拿出武器,這些警察還沒反應過來,槍聲和爆炸聲就響起來。
手榴彈雨點般的飛了過來,彈片幾乎覆蓋了沒一寸地面,警察們習慣的躲進警車裡邊,有的鑽進車底下。
特工們叫喊着拿着武器一邊打一邊向國民黨的辦公樓猛衝過去。值勤的臺北警察們被嚇的腿肚子都發軟,沒想到匪徒又來襲擊,他們先是找好地方隱蔽,然後纔拿着武器毫無目的的亂打,現場的指揮官看着命令,就是沒人聽。
特工們就像是一羣發瘋的野獸,一邊衝一邊打,一下就把警察的防線沖垮,他們踩着警察們的屍體,向前進攻。
在陽臺上正看林盛忽然聽見爆炸聲和槍聲,因爲他聽過着些聲音,還是能分清楚是槍響還是放爆竹,他穿着睡衣跑回臥室,拿起手機給雷雨田打電話。
“喂,雨田,外邊有槍聲,你現在安全麼?”林盛擔心雨田的安全,怕是警察對他發起報復性進攻。
“怎麼了我很安全,我正睡着呢?什麼事?”雨田在睡夢中起來,還迷糊着呢。
“外邊有槍聲。”林盛激動的說,從新跑回陽臺。
“什麼方向?”雨田迅速從牀上爬起來,一邊穿鞋一邊問,迅速做好出門的準備,把裝武器的包拎到身邊。他還打算把住在隔壁房間的小宇叫起來。
昨天大家喝咖啡聊天一直到很晚,雨田和小宇隨便找了個地方住下,這個旅店到是離市中心不遠,過去看看還是很方便的。
拿着手機站在陽臺上的林盛焦急的辨別方向,然後回房間找到臺北地圖,確認了一下,“是國民黨中央委員會辦公樓那方向。”因爲他住的樓層高,還是能看的很遠。
“你確定?”雨田已經走到房間的門口,他不希望國民黨的領導人出事,這些人活着就是和平統一的大門開着,如果他們死掉,陳阿扁還不反了天?必須全力保護國民黨的人。
他打定注意,走出房間,去敲小宇的房間門,“起來,出事了,有人暗殺國民黨首腦,我們去阻止他們。”
“爲什麼要阻止他們?”小宇揉着眼睛走出房間。
“他們死了民進黨就能搞獨裁,我們必須去,否則死阿扁就能毫無顧及的投靠鬼子。”雷雨田已經做好走的準備。
剛醒過來的小宇已經明白,這是一場賭博,賭的是臺灣的前途和命運,賭的也是中國的命運,如果國民黨大員都死了誰能與阿扁對抗?阿扁就馬上會成爲獨裁者,臺灣就會走上一條不歸路。
匆忙離開旅店,雨田和小宇上了一輛出租車,雷雨田拿着手機給林飛宇打電話。
電話響了幾下,睡在倉庫裡的林飛宇接起電話,“什麼事?”
“泛藍的老巢被打,我們現在正往過趕,你也快點來,不要讓那些人得手。”雷雨田說完就掛上電話,掏出沙漠之鷹手槍指着司機的頭,“去國民黨中央委員會,快點。”
出租車司機一看坐車的人有槍,就知道這倆坐車的來者不善,只好按照吩咐去做。
還在牀上睡覺的華顯被驚醒,他隱約聽見外邊有槍炮聲,不知道那和那打,以爲pla打進來,他把睡在身邊的亞美弄醒。
“你幹什麼?”亞美一邊揉着眼睛一邊問。
“外邊有槍聲?”華顯馬上爬起來,拿手機就給雷雨田打電話,“喂,外邊打起來了你知道麼?”
“知道了,我正拿傢伙往過趕呢,你如果想給我幫忙就叫上林盛一起去幫忙。”雷雨田把手機裝回到上衣口袋內。
出租車開到辦公樓附近,司機不敢繼續開,因爲前邊已經打起來,一羣穿便裝的武裝匪徒正和警察激戰,企圖攻進大樓,警察傷亡很大,已經有點支持不住。
昨天晚上警察已經損失不少人,今天人手不足,與訓練有素的日本特工槍戰,自然不佔上風。特工們端着槍基本不打連發,很節約彈藥,警察們爲了壯膽肆無忌憚的浪費着子彈,企圖靠火力嚇退匪徒。
左手拎着皮箱的三井右手拿着一支格洛克17手槍,正用手槍清除着周圍威脅,在他手槍射程內的警察紛紛中槍倒下去,警察卻怎麼也打不中他。新田端着一支m-4卡賓槍,用光學瞄準鏡瞄準一個正在開火的警察,瞄準鏡的十字線壓在警察的頭上,他輕釦扳機打出一個點射。
一發子彈正中警察的面門,警察當場死亡,旁邊幾名警察一看對方槍法很準,早被嚇的失去抵抗的決心,端着槍縮着脖子貓着腰就向後跑。
特工們把警察打散,向辦公樓跑去,警察只是躲在遠處胡亂放槍。此時現場已經混亂不堪,馬上的行人以爲是pla的特種部隊穿便服攻進臺北市,嚇的像沒頭蒼蠅一樣亂飛。
接完雷雨田的電話,林飛宇站在倉庫裡大喊一聲:“集合。”
所有還在沉睡的人全部起來,揉着眼睛問:“什麼事?”
“國民黨總部遭到不明身份的匪徒襲擊,我們去支援,快拿武器。”林飛宇跑出倉庫。
倉庫外放着一個巨大的集裝箱,他把集裝箱打開,然後進去。裡邊放着一架uh-1直升機,就是以前停在福龍號甲板上的那一架,後來被裝進集裝箱內,用卡車運到這裡。
直升機油箱裡的油是滿的,隨時可以起飛,但需要先把這個飛機從裡邊推出來。還好集裝箱內有滑軌,很順利的把直升機弄了出來。他把直升機推出來還發現集裝箱卡車放在這裡比較礙事,就把卡車開到一邊,這樣直升機就能起飛。
其他人拿着武器從倉庫內走出來,看直升機已經準備好,林飛宇已經坐進駕駛艙內。大家一窩蜂似的從倉庫裡衝出來,跑到直升機前邊才發現他們人多,很難一起坐直升機走。
“銘基,你帶你的人開車去,我先把他們空降到樓頂去應急,咱們在中央委員會大樓內見,開着對講機。”林飛宇啓動了直升機,駕駛着直升機載着自己的8個弟兄先走一步。
把武器包使勁扔進白色麪包車之後,劉銘基迅速坐進駕駛室,“大家動作快點,泛藍要被抄家了我們昨天就白忙。”
白色麪包車被髮動起來,張漢合他們6個人都鑽進車內,麪包車飛快的離開報廢汽車處理廠。
直升機這東西就是好,比車速度快,還能載不少人,可以不饒路就直接越過地面上的障礙。林飛宇駕駛着飛機向有槍聲的地方飛過去。
開直升機雖然不是他的老本行,但是在‘牧場’時候就學過,自己也在美國靠過民用飛機執照,直升機和固定翼飛機都能開,開僱傭兵公司的時候他爲了節約人力資源,自己親自充當飛行員,駕駛直升機冒着槍林彈雨飛來飛去的運兵運彈藥。(cia初級特工訓練基地,對外稱爲牧場,位置在蘭利市郊區,有機會去美國的朋友可以去看看)
不開僱傭兵公司之後,林飛宇已經很少開直升機,反正已經練出技術來,隨時可以熟練的開動直升機。臺北地區樓高,他把直升機的飛行高度保持在一千米,這樣不容易撞到樓。
直升機很快飛到中央委員會大樓上空,林飛宇小心的操作着,不斷降低着螺旋槳轉速和發動機轉速,穩當的把飛機落在樓頂上。
飛機還沒停穩當,許睿這些人一窩蜂似的擠下飛機,端着槍挎着武器包就下了飛機,四處找進入樓內的入口。
沒用多少時間,大家找到一個緊鎖的鐵門,這門是連接樓頂和樓內的通道。吳哲衝上去飛起一腳踢在門上,鐵門之發出一聲噪音,並沒被踢開,吳哲有點生氣,拿起霰彈槍就把門鎖頭打爛,把破門踢開之後,他沿着門內的樓梯就進入樓內,第一個衝進去。
現在樓內已經亂做一團,特工們拿槍衝進樓,並不是見人就殺,他們只殺經常上電視的頭面人物,其他的普通黨員和小頭目,理都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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