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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侯聲音落下,大殿裡再次變得寂靜無聲。
這話大殿裡可沒幾個人敢接,燕山那個爛攤子誰敢說自己去接手,所以這時候還是老老實實將嘴巴閉上爲好。
其實魏侯也知道會是這麼個結果,所以他也不惱,而是很平靜的將殿內衆臣掃視了一遍。
衆臣無敢與之對視者,這讓魏侯不由心裡暗自嘆息,國難思良將啊!
緊接着,魏侯便繼續道:“自薦者無,舉薦亦可!”
這下衆人心裡才鬆了口氣,然後一個個便開始琢磨起心裡的人選,然後想着該怎麼說出去。
可這時,第一個發言的人卻出現了,卻是方纔發言比較積極的曹睿。
曹睿道:“君上,臣舉薦武揚君出陣燕山……”
“武揚君戰功卓著,且在去年大敗匈奴,更將其單于射殺……臣聞之,匈奴各部聞武揚君之名則懼,見武揚君之旗則避!”
“若以武揚君總攬燕山軍事,則燕山之困可解,匈奴各部也必將爲武揚君驅逐出關!”
曹睿說完,便下拜於大殿地面,緩緩道:“還請君上明斷!”
曹睿這番話就像是連珠炮一樣,將殿內衆臣說的是一陣驚訝,這傢伙今天話也太多了。
特別是已經有了推薦人選的世族中人,看向曹睿的眼神中則充滿了敵意,曹家就是世族的叛徒。
而聽着這些話,心裡最有感觸的便莫過於陳萬雲了,也正是因爲年前之事他才被迫歷任的。
原本陳萬雲還以爲,自己離開後魏無忌將會比自己做得更好,卻沒想到這位威名赫赫的武揚君也會被雪藏。
如今燕山局面糜爛,世族在其中可貢獻了不少力量。
而同時,陳萬雲也不得不承認,若是真讓魏無忌重返燕山的話,或許局面還真有改變的可能。
這位總是能化腐朽爲神奇,而其手下組建的騎兵,其戰鬥力更是強得有些離譜。
說實話,陳萬雲其實是一直關注着魏無忌手下那支騎兵的,所以他也對這支軍隊在和東胡人作戰中失利而感到疑惑。
這還是那支軍隊麼?陳萬雲知道這其中肯定是有貓膩的。
同樣知道這其中有貓膩的還有魏侯,這也是他不願啓用魏無忌的原因,此子私心太重了。
在匈奴剛開始進攻的那段時間裡,武揚城內的駐軍就彷彿不存在一樣,未對匈奴人做出任何反應,使武揚城的橋頭堡作用喪失。
不但如此,在兩軍交戰之際,武揚城內駐軍也未有和匈奴人交手過,僅僅是在北平關陷落之前,用幾乎是玩笑般的結果和東胡人“打”了一仗。
不用說,魏侯也知道這一切,肯定是自己那正在武安城外釣魚的兒子安排的。
魏無忌好像是在用這種方式告訴他,你要是不用我,燕山局面將會變得更爲糜爛。
所以,從這一點來說,魏侯心裡是反感用魏無忌的。
更別說,方纔曹睿一口一個武揚君叫着,這更是在提醒魏侯,這位如今已經位列封君之位,再有大勝又該用什麼來封賞他?
故而,在曹睿話音落下之後,便聽魏侯沉聲道:“魏無忌放浪形骸,如今更自逐于山野之間,恐難堪大任……”
魏侯這話很是委婉,但意思也是足夠明顯了,他認爲魏無忌沒這個能力。
他這話這麼一出,下面立即便有人跟着附議道:“君上所言極是,五公子雖有戰功,可如今卻馬放南山已久,怕是連怎麼帶兵都忘了!”
此言一出,整個大殿頓時議論開來,不時還有人稟明魏侯,說出其他魏無忌不堪大任的理由來。
將此一幕看在眼裡,此時高承德臉上也很不好看,這是魏國內部已經不是一條心了啊!
實際上,在高承德看來魏無忌也是最適合去燕山的,這位在燕山的戰績實在太過耀眼了。
“陳卿,此事你怎麼看?”這時,魏侯又將話頭丟給了陳萬雲。
這時殿內再度安靜下來,殿內衆人也想知道,這位前任的嶺北大營主將會怎麼說。
“敗軍之將,豈敢再言兵事,臣請君上治罪!”陳萬雲下拜道。
魏侯的這個問題已經不是一個簡單的軍事問題,這裡面同樣也是一個站隊問題。
作爲世族中的一員,陳萬雲本該基於世族的立場說魏無忌壞話的,可他卻也希望燕山的局面能好起來。
所以最終他選擇了什麼也不說,算是兩邊都對得起了。
見他這個樣子,不光是魏侯沒想到,大臣們同樣也沒想到。
所以,魏侯只得繼續問道:“若是,以君再爲嶺北大營主將,君可能抵禦胡虜?”
魏侯這話問出,頓時在殿內衆臣心裡掀起軒然大波,誰也沒想到魏侯會真的屬意陳萬雲。
之前大家都認爲,魏侯將陳萬雲招來,無非是想要向他諮詢燕山和嶺北大營一些情況,包括陳萬雲自己都是這麼認爲的。
饒是陳萬雲經歷了大起大落,此時也被魏侯拋出的這句話鎮得愣住。
其實想來也簡單,魏無忌是寒門之衆所推選的,而高承德是世族中人所推選的,這些人都不是以他的名義推到臺前的。
所以魏侯纔想着啓用陳萬雲這位老將,第一此人對燕山軍事熟悉,其二給其將功折罪的機會,也更能體現君威無上。
可是,在面對這天大的誘惑和機會時,思緒良久的陳萬雲還是叩首道:“君上厚愛,臣萬死不敢奉詔!”
“年前大敗,以示臣之能不足御匈奴,如今燕山局面比之年前更糟,臣去同樣無濟於事!”陳萬雲直言道。
這話也是夠直接的,當然也是很聰明的,陳萬雲對自己的能力以及嶺北大營如今的實力認識得很到位,他去了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同樣他也認爲,即便是被世族將要推舉出的高承德,對此事同樣也是趕鴨子上架。
陳萬雲拒絕了,魏侯倒也不是很驚訝,如今的燕山就是個誰都不想接手的爛攤子。
“諸位將軍,難道就無人能爲寡人分憂?”此事,魏侯直接面對大殿一側的將軍們問道。
好傢伙,在魏侯目光注視而來的時候,這些人全都將腦袋垂了下去,同時餘光瞟向了班列之前的高承德。
他們對自己的能力有着清晰認識的,雖然一個個都認爲自己有着爲帥的實力,但此時燕山的局面卻不是他們能收拾的。
“高柱國,你可願前去燕山?”魏侯最後問道。
都不需要其他人來推薦,魏侯直接就跳到了這一步,問起了早就做好準備的高承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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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好像已經註定,作爲目前接任嶺北大營呼聲最高的人之一,高承德去燕山沒有什麼可多說的。
但這事終究還需要高承德的回答纔算圓滿。
大殿內一片安靜,魏侯在等着高承德的回答,武安世族中人也在等着他的回答。
此時時間似乎變得很慢,人人都期待着高承德早些給出自己的答案,這樣大家也就心安了。
良久之後,便聽高承德艱難跪拜在地道:“臣萬死,胡虜兇悍,臣已老邁……驅逐胡虜力不從心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