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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照得知魏無忌趕到的消息時,居於主帳的胡謙也收到了奏報,心裡卻是納悶不已。
魏無忌這個時候來幹什麼?胡謙不由犯起了嘀咕,只不過因自己副將被解職,此時竟無一人可以一起商量。
胡謙想了很多可能,但還是猜不透魏無忌的意思,但既然收到了奏報,那他自然不能仍舊在此乾坐着。
“先出去看看吧!”胡謙如是道,然後便示意左右將自己甲冑取來,穿戴完畢後便軍帳外趕去。
而當胡謙趕到營寨大門時,卻發現這裡已經聚齊了許多兵卒,將大門上上下下圍得是水泄不通。
胡謙在親兵護衛下走到近前,更能清晰聽見這些士卒的議論聲,而議論的對象自然便是出現在營寨外的魏無忌大軍。
“這就是那支,將匈奴人打得屁滾尿流的天兵?”
“親孃的,人和馬都披掛戰甲,這得有多沉……”
“你懂什麼,若非這樣,如何能將匈奴人打垮……”
“就是,公子果然有膽量,居然敢這樣編練軍隊!”
…………
胡謙聽了幾句,不是誇魏無忌厲害的便是誇外面軍隊厲害的,於是他心裡立馬便產生一絲不快來。
“你們看,那是公子的馬隊……”此時,有人驚呼道。
於是衆兵卒便順着原野望去,果然在遠處趕來一支馬隊,大概有三百之數。
於是,場面一下就沸騰了,人人都往前擠着,想要看看那位名動北疆的公子是何模樣。
將自己手下兵卒是這個樣子,胡謙心裡便更是不爽,但此時他卻顧不上去處理這些人。
因爲此時他得趕緊出去迎接,可看着被營寨門口擠滿的人,和不遠處已經快要趕到的魏無忌,胡謙只得讓親衛給自己開出一條道來。
“都讓開,將軍來了……”胡謙的親衛大聲喊道。
可此時本就聲音雷動,根本沒幾個人聽得到這些親衛的聲音,所以胡謙還是被堵在營寨裡面。
“都閃開,將軍來了……”
看着仍舊被士卒堵住的營寨大門,胡謙便只能道:“護着本將出去!”
親衛們立即領命,然後便將胡謙圍在中間,再有前面親衛們硬生生開出一條道來。
這個開道可就比剛纔激烈多了,親衛們直接將那些士卒推開,效率無疑也高了許多。
而那些被推開的士卒,則回頭瞪了推自己的人一眼,可在看見被圍在中間,鐵青着臉的胡謙之後,他們便硬生生將嘴裡想罵出來的話憋了回去。
當胡謙的親衛踹開最後一個人,把他送到營寨之外後,卻發現魏無忌已經趕到了營寨門外。
而此時,尷尬的一幕出現了,最後被踹開的那名士卒,因爲沒站穩直接跌倒在地上。
“不知公子,爲何來這化外之地……”胡謙上前問道,臉色又恢復了平靜。
可魏無忌卻冷笑道:“胡將軍,好大的威風啊!”
胡謙心裡一突,知道終究還是讓魏無忌挑着刺了,於是他便道:“公子見諒,方纔營門擁堵,臣手下親衛也是不得已如此!”
胡謙這話說得很圓滑,現是說明了原因,然後還將自己摘了去。
可魏無忌卻不可能輕易放過他,於是便聽他繼續道:“兵法有云,將視卒如嬰兒,故可與之赴深溪;視卒如愛子,故可與之俱死……”
“胡將軍……就是這樣愛護士卒的?”魏無忌又問道。
這便是誅心之言,頓時周邊士卒看自己將軍的眼神就變了,而胡謙此時則有汗珠冒出。
這並不是胡謙心理素質不好,而是這時候魏無忌給他帶來的壓力太大了,在此時此景無疑更是被放大。
胡謙此時便道:“公子教訓的是,臣於士卒本爲一體,今日卻是”
讓胡謙難受了一會兒之後,魏無忌才繼續道:“胡將軍閒暇之時,還是多看看兵書爲好!”
雖然很是不滿魏無忌的說教,可胡謙此時也只能俯首稱是,畢竟這件事是越早揭過越好。
“公子所言極是,卻是不知公子到這化外之地,所謂何事!”胡謙再度問道。
魏無忌看着他,然後便道:“冬日演武,不光是你們的事情,歸化駐軍自然也要出來動一動的!”
“此番帶兵巡視河內草原,也算是演武的一部分吧!”
胡謙點了點頭,然後便道:“公子所言極是!”
然後便聽魏無忌道:“今日天色一晚,便只能在你營中修整一晚了,胡將軍想必不會拒絕吧!”
這時候胡謙那裡會找不痛快,便立馬道:“此乃小事,公子帶兵入營便是!”
魏無忌點了點頭,嘴角帶有莫名笑意,卻是讓胡謙心裡有事一陣打鼓。
隨後,魏無忌便直接傳令士卒回返,將入營軍令傳遞給胡漢三幾人,下面該他們表演的時候到了。
而胡謙卻無法想通裡面的門道,只是傳令士卒趕緊回營,將通道和地方都讓出來。
可惜的是,儘管胡謙讓這些士卒退了下去,可還是擋不住絕大多數士卒的好奇心,畢竟那可是被傳爲天兵的存在。
很快,得到軍令的胡漢三幾人,便帶着部下列着整齊的隊列,緩緩往軍營處走來。
整齊劃一,鐵甲森寒的隊伍徐徐駛來,不光是士卒們第一次見這支重裝騎兵,胡謙本人也是第一次見。
那厚重而包攬一切的鎧甲,讓胡謙頓時陷入迷茫,這要如何才能戰勝?一柄柄冒着寒光的騎槍,頭盔內那一雙雙不帶感情的目光,更是讓胡謙清楚這就是一羣是殺人機器。
難怪匈奴本部一觸即潰,之前胡謙還覺得這有誇大的嫌疑,此時他卻不得不信。和無知的胡人不一樣,胡謙更能清晰的認識到這支騎兵所蘊含的強大力量。
而且,胡謙還注意到一個問題,便是這些人的鎧甲居然是金屬製作,而且絕不是銅器。
這不由又讓胡謙想到有人說過,魏無忌在河內草原發現了礦山,在自己製作鐵製兵器的事。
之前他還笑話,覺得魏無忌那鐵來做兵器,那脆弱的玩意兒能做兵器?而現在胡謙便知道,自己這又是被打臉了。
此時他不由得想起武安那些位長輩的話,這位公子實在是太不讓人省心了,總是能給你整出點兒事來。
四千人進入營寨,自然耽擱的時間也比較多,鬧出的動靜自然也就更大,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五公子帶着“天兵”來了。
於是,即便這些重騎兵已經進入軍營中,還是有人悄悄趕去偷看,想要目睹能和匈奴人打擂臺的究竟是何方神聖。
而在整個營寨中,則更是炸開了鍋,有議論魏無忌當面訓斥胡謙的,但更多的人則是滔滔不絕向周邊同伴講述“天兵”的事情。
不是不是全着甲的軍隊,在所有人心裡都造成了衝擊,紛紛議論自己若是有那麼一套兵甲就好了。
同時他們也滿是震撼,那麼重的鎧甲,那些軍卒是如何能承受得了的。可他們卻不知道,鐵甲相比於他們想象中的銅甲,卻是輕了不少。
而對於魏無忌來說,他帶兵來的目的自然也達到,炫耀武力很成功,給胡謙所部上下都帶來的深刻印象。
對上來說是一種震懾,對下可以說一種宣傳,宣傳魏無忌這位公子的強大和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