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偉崽便進了內室,稍稍擡眼,便見度娘斜靠在窗邊的椅子上,明黃的裙襬肆意地散在一邊,在微弱的陽關下,染上了一層柔柔的光暈。她的眉眼宛然如畫,雖不着鉛黛,卻明媚如‘春’,玫紅的紅‘脣’猶如一朵盛開的‘花’蕊,小巧而‘性’感。
不大不小的的尺寸,更顯得她的肌膚賽雪欺霜,那看向窗外的眼‘波’,碧燦秋水。
此時微微轉過頭,嘴角似乎對他勾了一絲笑意,眉間清運,氣韻扉潔,偉崽站在原地,不由得呼吸一滯,心噤神搖起來。
“誰要見我?”鳳彩天慵懶地看着愣神不說話的偉崽,淡淡的問道。
“於洋長老!”斂下思緒,偉崽有三分恭敬的說道。
“何事?”
“不清楚,只是讓我傳話,讓你明早一早去醉翁庭。”
鳳彩天淡然的點點頭,似乎並不意外。
偉崽見此,眸光一深,眉頭輕蹙,不知怎麼的,心中竟有些替她擔心起來。
別看於洋長老是個道風仙骨,不食人間煙火的老頭兒,可實際上絕對是個腹黑,吃人不吐骨頭的主。那讓人防不勝防的毒‘藥’,就連遺忘之角最優勢力的三大頭目都忌憚萬分。
否則,醉仙樓哪能獨立於三大勢力範圍之外,成爲遺忘之角的一個例外呢!
“還有事嗎?”鳳彩天微微擡眸,卻見偉崽還愣在原地,不由得問道。
“呃…沒有了!”偉崽有一秒的愣神,顯然沒想到鳳彩天的思維轉得這麼快,也沒有感覺到她被於洋長老叫去有任何壓力。
這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就不知道,她這小身板能不能經得起餘洋長老的折騰了。
“那你還不走?”
“呵呵,馬上走”偉崽尷尬地笑道。
“於洋長老是個怪脾氣的人,你最好順着他一點,否則…”偉崽的話未說完,便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不過,鳳彩天卻側過頭,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興味兒。
於洋長老是麼?
呵呵…
………
時間一晃而過,太陽逐漸失去了天空的主導權,一點一點的向西邊的雲朵沉去,換上了漆黑的黑幕。
今天雖然是正月十五,不過卻沒有月亮和星星,清風一拂,濃郁的夜霧便籠罩着大地,爲這熱鬧非凡的燈會添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房間內,鳳彩天一襲長裙,靜靜地站在房間的窗戶邊,目睹着不遠處街上的繁華與喧囂,思維卻已透過那繁華看向了遠方。
今天是元宵節,每年的這個夜晚,孃親就會將她帶出晨曦院,到池塘邊上觀看孃親親自爲她做的‘花’燈,還有二姐和三哥在身旁爲她講許多許多的‘花’燈典故以及元宵趣事。
雖然那時候的鳳彩天口不能言,身不能動,但她的感官並沒有封閉,他們說的每一句話和做的每一件事情,她都清楚的記得。
雖然她不是真正的鳳彩天,不過這記憶,她卻該死的喜歡。那裡面有她前世最喜愛的東西,可惜,即使她亦師亦母的蝶衣夫人,還有亦友亦妹的輕衣,可那種血溶於水的親情,他們始終都給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