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毛球他們…”白羽蒼白着臉,雖然覺得柳亦寒的話有理,可又不禁擔心起毛球和妙妙來。
既然他都這麼虛弱,那麼他們倆呢,他們會不會有事?
“放心吧,我已經讓莫靈月和花美男一起前去東慧國了,相信他們能很快與他們倆匯合,保護好天天的家人的。”
話已至此,白羽也不再糾結,現在的他,最主要的是調息好自己,然後儘快帶柳亦寒去找主人。
閉目調息!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有了柳亦寒的幫助,白羽的傷勢快速恢復了**成。化身出本體,託着柳亦寒,便直衝天際,往鳳彩天所在的祭臺而去。
可這一天的時間裡,能發生的事情,卻有很多、很多的變化。
當柳亦寒等人順着鳳彩天的氣息趕到山頂祭臺之時,冰冷的祭天台已經人去樓空,只剩下一地的血漬和寒氣逼人的玄鐵鏈,以及那依舊莊嚴挺立的白玉石柱。
雪下得更大了,碩大的雪花飄打在白玉龍柱上,顯得格外蕭條和冷寂。而柳亦寒,在看清地上那古老花紋之時,一身冷得掉渣的氣息又放了出來。
驀地,空氣中的溫度急劇下降了好幾度,就連飄灑的雪花,也直接凝固成冰晶,直接砸了下來。
“你怎麼了?”感受到柳亦寒的異狀,白羽不由得皺起濃濃的眉毛。
“奪靈陣,彼岸花,魔魘符,想必傅家的人,不只是要煉丹,而是要藉助元陰之女的鮮血、靈力和魂力,渡化爲魔”清冷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言語中的怒意和自責的憂傷,卻顯而易見。
“可主人不是元陰之軀”白羽心中猛然一陣刺痛,不敢相信的爲自己的主人找藉口,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的狡辯道。
可惜,事實就是事實,即使痛苦,可它依舊擺在那裡,不爭不辯。
“那主人會怎麼樣?”白羽一陣後怕,這次是陣的慌了,一股不詳的陰預籠罩在心房,有些舉足無措。
“即使不死,也會變成智障”柳亦寒慘淡的笑了。
呵呵…
他是多麼自大啊!
前一秒還說會護她周全,不會有事,後一秒,卻發現自己多麼可笑。
即使有輕羽霓裳又怎麼樣?
她還不是受了傷。
不,這傷,還不如讓她死了,讓他更難受。
奪靈陣,彼岸花,魔魘符,這是凡人化身爲魔的必備條件。
原本以爲只是煉丹,可如今看來,想必那人一開始便準備藉此入魔吧。
白玉祥龍,抽取奪靈陣中之人的神魂之力。
魔魘鐵鏈,緊鎖丹田,抽取陣中之人的丹田修靈之力。
彼岸花開,元陰之血之侵染。
古老符咒,魔界地府之門開迎。
多麼完美的入魔典禮,可他怎麼如此的痛,如此的恨。
柳亦寒雙肩微顫,眉頭深深的擰起,眸中都是無盡的痛苦與悔恨。
“柳亦寒…”看着柳亦寒那臉色的笑,白羽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別樣的情緒在流轉,似是害怕。
“走吧,我們去找她”掩下眼底的那一絲絕望,柳亦寒轉過身,看向那銀裝素裹,潔白得不染一絲纖塵的雪山,薄脣微勾,帶着無盡的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