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奕實在想不明白,早在鳳彩天等人離開的前一天就銷聲匿跡的老爺,怎麼又會突然冒出來。當日,他們可是將老爺與鳳彩天、大長老等人會見的那個房間掘地了三尺,卻依舊沒有發現,這會兒墨卻說,鳳彩天是來自下界的消息,是老爺親口傳來的。
“你有老爺消息了?”君墨奕面色一怔,突然驚喜地問道。
君墨心卻搖頭,“沒有,不過我想應該是他。”
君墨奕又是一愣,“什麼意思?”
君墨奕深吸了一口氣,娓娓地將自己接二連三從植物穿話中傳來的消息告知了君墨奕,君墨奕大感奇怪,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斟酌了一番,君墨奕看着君墨心道:“有沒有可能是君家的其他人惡意誤導?”
這個他覺得十分有可能。
這種通過植物傳遞消息的方法,說起來其實並不是君友良的獨家秘法。他是一個受恩於老爺子君正豪,也就是君友良和君海林父親的一位高人傳授的一本秘籍
只不過,當年的老爺子君正豪拿到秘籍卻沒有領悟到半點妙處而君海林又不屑於這種旁門左道,自然這本秘籍也就落到了老爺君友良的手裡。不過,當時因爲大長老等人的橫加干涉,那本由高人贈送的秘籍也一直存在在藏書閣,而老爺手裡的那本,卻是老爺揹着衆長老翻抄的一個副本。
而這本副本,他們長大之後,君友良也沒有表現出半點吝嗇和不公,不僅是他這個義子,就是他的那些女兒,君友良也一併對待,讓他們一同臨摹。
不過,很不巧的是,這本通過植物密碼傳遞消息的秘術,除了大兒子君墨心,他和老爺的其他子女皆沒有領悟到半點。
而按理說,這種情況,衙門應該百分百肯定傳遞消息的那頭是老爺纔對,但是,素來謹慎的他卻認爲,這本秘籍放在藏書閣那麼久,也難保沒有人偶然參悟透了,而對他們進行錯誤引導也說不定。
君墨心沉默了片刻,雖然也有所擔心,但是,面對這麼一個可以控制鳳彩天的絕佳機會,君墨心實在也不想放過。
反覆思索了半響,君墨心還是把心一橫,對君墨奕道:“先不管那麼多,既然我們已經知道了鳳彩天是來自下界,那麼奕,就麻煩你帶些人親自去往堯天大陸一趟,勢必將鳳彩天的家世調查清楚。不過,查清楚之後,沒有我的命令,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也不要去驚擾了鳳彩天的家人,明白嗎?”
君墨奕蹙眉:“這是爲何?”
君墨奕掃了他一眼,“當然是將這張底牌留在最後,然後,再再一個絕佳的時機亮出來,得到我們想要的。”君墨心陰險一笑,聽見此話的君墨奕卻有些明白了。
雖然沒看到鳳彩天出手,但是她身上縈繞的氣勢和氣場,還是十分令人畏懼,不容小覷。而柳亦寒和冥王又如同跟屁蟲一般跟在她的左右,現在他們冒尖兒出來,自然是找死的份兒。
槍打出頭鳥,這個道理,君墨奕懂!
他對君墨心莞爾一笑,突然道:“米晴雪那邊來信了,說讓咱們將所有的力量都集結道乾坤神域外圍,而她也會集結各地所有對那個謠言還有興趣的高手在去往乾坤神域前抵達瑤城,她讓我們儘快修復傳送陣。”
君墨心點頭,問道:“傳送陣還有多久才能修復?”
君墨心約莫估計了一下,“大概還有一個月時間。”
“這麼久?”君墨奕蹙眉,根據剛纔巖鬆傳來的最新消息,鳳彩天此番已經準備啓程前往落塵神域,而落塵神域的邊上的瑤城,可就是乾坤神域通往外界的入口。
這個時間,可得抓緊了!
“我會盡快抓緊時間。”君墨奕微微輕抿了一下脣角,眼中似有難色。
“嗯”君墨心微微點頭,但是,看着奕臉上的爲難,君墨心忍不住過問道:“工期在什麼地方拖慢了?”
“晶石”君墨奕答。
君墨心蹙眉,問:“還需要多少?”
君墨奕低聲道,“大概一千萬左右吧。”
君墨奕聽聞,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怎麼要這麼多?平時建設一個傳送陣不是也就只需要一百來萬中品晶石嗎?”
君墨奕點頭,“是的,不過,邪崖神域與落塵神域還是太遠了,若是從無花神域橫穿過去,那倒是要不了這麼多,不過那無花神域和咱們神域之間橫着一條流雲橋,咱們……”
君墨心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又問道:“君碧飛那邊的晶石準備得怎麼樣了?”
“已經在送來的路上了。”君墨奕輕聲說道。
這君碧飛,不是別人,正是放出被自己大兒子君碧樂害死的君海林的三兒子。他還有個孿生弟弟,至於叫什麼,君墨奕現在已經想不起來,不過,這老四也一直是沒什麼主見,一直都是以哥哥君碧飛爲主心骨,所以,時間久了,大家也就漸漸忘了君海林的四兒子叫什麼,只管稱呼他叫老四。
至於,他們修建傳送陣,爲什麼找君碧飛要晶石,而他又爲什麼願意給,這就要從遺產分家的哪天說起。
按照君碧樂的意願,君海林剩下的那點兒爲數不多的遺產被幾兄弟分了個精光,而君碧飛和老四自然也拿到了自己的那一份兒。
或許是因爲自小被趕出家門自生自滅的緣故,兩兄弟拿着自己的那一份,幾乎是沒有半點兒懸念地回到了自己呆了幾十年的鹽城,打算繼續打理自己的小生意,也算知足了。
哪知,鹽城的人得知君海林死之後,那些往日裡對他們熱情四溢,稱兄道弟的‘哥們兒’全都換了一副嘴臉。
兩兄弟第二天出門去收個帳,不僅沒有收到應收的貨款,還被店小二打了出去,一副‘我認都不認識你’的模樣。
自然地,有了當地大佬們的帶頭,本就對君碧飛旗下門店頗有怨言的小老百姓也不再去光顧,自然而然,君碧飛兩兄弟的生意也越做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