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閻森?”
聽到那張狂的大笑聲,柳亦寒豁然起身,只是,當他看到來人竟然是冷閻森之時,柳亦寒的臉變得有些冰冷。
“怎麼是你?冥王呢?”白羽面若寒霜,對於冷閻森的出現也十分意外。
“怎麼不能是我?”冷閻森大笑,肆意的目光如同看待翁中的獵物一般,充滿了得意與亢奮。
他站在門外,目光在分別在三人的身上掃了一圈之後,最終落到鳳彩天的身上,而當冷閻森的目光在解除到鳳彩天那絕美妖嬈的容顏時,冷閻森不由得眼前一亮。
“嘖嘖…果然是個大美人,比畫上的樣子漂亮多了。”冷閻森好不吝嗇地讚美道,目光也不斷來回地在鳳彩天的全身肆意的掃射。
這讓柳亦寒分外的不爽。
一個箭步,柳亦寒擋在了鳳彩天的身前,偉岸的後背,將依舊端坐在桌前喝茶的鳳彩天遮了個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冷閻森惋惜地收回眼,不過看到柳亦寒臉上的怒氣時,他忍不住哼道:“雖然是個被人穿過的破鞋,不過睡你一晚,就能讓本領主的修爲從神尊提升到神主,那本領主也不介意賜你暖牀一晚。”
“找死!”柳亦寒戾氣陡升,一個瞬移,本想去收拾冷閻森,哪知,纔到門口,飛速狂奔出去的柳亦寒卻不知道被什麼力量給彈了回來,而後重重地撞在木桌上,‘砰’的一聲,木桌碎了,柳亦寒也睡了,而後,一壺已經冷了的茶水便從桌面倒下,淋了柳亦寒一頭。
“哈哈…”看着柳亦寒的狼狽,冷閻森忍不住哈哈大笑。
“真以爲本領主跟君無涯一樣,是個虛有其表的飯桶?”冷閻森鄙夷地看向柳亦寒,不屑之色溢於言表。
他接着道“本領主可是冷家列祖列宗認可的正統領主,更是煉化了執教印的名正言順的領主…怎麼樣,本領主府的防禦陣不錯吧?”
冷閻森得意地看着從地上爬起來,抹臉上茶水的柳亦寒,若是曾經,冷閻森還會抱怨這防禦陣怎麼就這麼不人性化,一旦開啓,裡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進不來,如今,這防禦陣還真是幫了自己一個大忙。
“湯心遠呢?”柳亦寒黑着一張臉,問道。
冷閻森一愣,濃眉輕揚,“湯心遠?“誰啊,不認識,好像。
冷閻森一臉迷惑,柳亦寒這纔想起,當初的湯心遠可是易容成了魏俊的樣子與諾一四兄弟一起去的煉獄神域,就又補充道:“就是魏俊,他去哪兒了?還有諾一他們呢?“
冷閻森頓了頓,在腦海裡回想了一陣,這纔想起魏俊和那諾一是那號兒人物,嘴角輕笑道:“哦,你說他們啊,送給南宮痕做實驗了?怎麼?你也想去?“
“做實驗?”白羽感覺自己一定是耳朵出現了幻聽,天呢,冥王可是冥神呢,難道到了人界,就這麼不堪一擊,纔來煉獄神域就直接着着了人家的道,成了實驗品?
這不太可能吧?
鳳彩天也皺起了眉,湯心遠的強大,遠遠超過她的認知,應該不至於如此不堪一擊纔是,而且,當她進入城門口時,當她問現在的領主是不是湯心遠時,那侍衛也沒有否認,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主人,這傢伙不是人。”春陽不知什麼時候竄道了鳳彩天的身邊,感受到鳳彩天的疑惑,春陽伸出小手,扯了扯鳳彩天的褲腿,小聲地說道。
冷閻森的神色一頓。
“那他是什麼?”鳳彩天面露詫異之色,豁然擡頭,卻突然看到冷閻森臉上瞬間的僵硬,鳳彩天心裡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春陽道:“我在他身上聞不到人類的氣息,倒是黑暗之氣與神澤之力有些混雜,按理說,這兩種力量不應該匯聚在一體纔對。”
神與魔,本就是天生的對敵,化爲精靈這麼多年,他倒從未見過有人能將這兩種力量平和地揉爲一體。
“你是冥神?”像是想到了什麼,春陽的心漏了一拍,震驚地瞪大了雙眼,也不知道是因爲知道冥王的復活感到震驚,還是因爲自己這個猜測太過大膽。
白羽和柳亦寒紛紛回過頭,震驚地看着同樣震驚地春陽。
“你說着傢伙是湯心遠?”柳亦寒的表情有些難以置信,對於鳳彩天的幻顏術,他十分的清楚,在整片鳳天大陸裡,除非幻顏術三個月的有效期自動到期,否則,沒有鳳彩天的解法,旁人根本無法解除其人身上的幻術。所以,春陽冒出這樣一句,柳亦寒除了震驚、氣憤之外,還有不相信。
白羽也覺得不太可能。
“應該不是吧,這可是冷閻森。”白羽仔細地盯着門外的嘴角直抽的冷閻森,然而,幾乎是地毯式搜索,白羽因特沒有在他臉上找出半點破綻。
此時,鳳彩天卻道:“鬧夠了吧?”
嗯?白羽和柳亦寒紛紛擡頭看向鳳彩天,一臉的不解。
“湯心遠是誰?”外邊而的人臉上已經恢復了淡漠,一臉奇怪滴問道。
“別裝蒜了,我知道是你。”聽到冷閻森的極力否定,鳳彩天卻更加的確定。一是因爲春陽的肯定,二是對於湯心遠能力的信任。
這下,柳亦寒和白羽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了,難道面前的這個‘冷閻森’真的是湯心遠?可是他臉上那逼真的容貌是從哪裡來的?
柳亦寒不解萬千,要知道,湯心遠雖然也跟着天兒學了幾天幻顏術,但是,那魏俊的臉……柳亦寒實在不忍回想。
“這你都認得出來?”看着鳳彩天極爲認真嚴肅的模樣,‘冷閻森’索性也不再裝,恢復了那吊兒郎當的模樣。
“認不出來,不過,冷閻森不會有你這麼無聊,還讓全城的護衛都叫我夫人。”鳳彩天淡然地看着他,一臉的雲淡風輕。
“那也說不定啊,萬一冷閻森是知道我與你的關係,所以,他就利用這個來引你來領主府呢。”
‘冷閻森’死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