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心遠笑着擺了擺手,“|急什麼,這種人自然有人會幫我們收拾。走,我們下去,本王給你變個戲法。”
王越被湯心遠笑得更加迷糊,不過看到湯心遠飛身而去的方向是魏俊的雅房,王越頓時心中一喜,也飛快地跟在湯心遠的屁股後面,往那雅房敞開的窗口飛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今晚的酒,酒勁過於大的緣故,當湯心遠和王越紛紛落在雅房的地面時,他竟然沒有半點反應,還兀自酣睡地打起了鼾。
湯心遠忍不住輕嘖了一聲:“安全意識還真是極低。”
說着,湯心遠怕他裝睡,還伸出修長的手指抵在魏俊的額頭,輕輕地推了推。然而,熟睡中的魏俊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就將頭轉向另一邊,繼續酣睡起來。
王越見着,恨不得在他那黝黑的後腦勺上戳兩個血洞。
“王越,”湯心遠突然湊近,“你想不想當兩天主子,威風八面一下?”
王越一個哆嗦,連忙後退兩步,衷心立表道:“王,你可別開玩笑,我對你的衷心,絕對是日月可鑑,我絕對不會背叛你的!”
“我知道,”湯心遠覺得有些無趣,“我是說,把你變成他的模樣,來個狸貓換太子,你覺得怎麼樣?”
“這…這不太好吧,長相是爹媽給的,換了臉…”王越有些爲難,目光落在魏俊那張陰柔的俊臉上時,不禁有些唾棄的道:“這長得男不男,,女不女的,我看着,真的很想給他劃上兩道。”
看着王越的牴觸,湯心遠卻循循善誘的道:“放心,大不了事成之後,我將你的臉變回來嘛。”
王越猶豫再三,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好吧,不過,王你確定能保證嗎?”
湯心遠滿心一笑的狂點頭,“絕對沒問題。我新學的這幻顏術,絕對讓你無痛無癢,輕鬆換臉。”
但任由湯心遠說得信誓旦旦,王越依舊心有餘悸,不怎麼敢相信。最後,湯心遠無法,只得先拿魏俊做了實驗。
不過,新手畢竟就是新手,王越看着湯心遠將魏俊那張雖說陰柔但卻也算得上英俊的臉變得面目全非時,王越心肝都不禁跟着顫抖。不過,也還好這被削的臉不是自己,否則,自己鐵定毀容了。
“嘿嘿…手生,手生,下一次絕對不會這樣。”感受到王越那越來越不信任的眼神,湯心遠回過頭望向他時,兀自尷尬地笑了笑了,然後又繼續鍥而不捨地在魏俊那張鬼哭神泣的臉上,一遍又一遍地做着實驗。
“不好,有人過來了。”不知過了多久,在一邊兒站着都快要睡着了的王越,突然被一陣蒼勁有力的腳步聲驚醒,睜開眼,對着湯心遠就是一陣焦急的大喊。
“我知道,你去抵住門,一會兒就好了。”湯心遠果然不愧是是越挫越勇型,都實驗了不下百次,卻依舊對魏俊那張已經完全毀了的臉鍥而不捨。
王越看清楚狀況,只覺一陣無奈,在那些人還未到達房門之前,躲在了雅房門後。
不久,那陣穩健沉重的步伐終於來到了房門之前。
“扣…扣…扣…”
每敲一下,王越的心就跟着顫抖一下。這門外的來人,他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剛纔被魏俊交出去辦事的那個黑影,但是,他們的氣息卻都不弱,雖說不見得能超越自己,但外面卻一共來了五人,若是打起來,他不一定有什麼勝算。
不過,顯然,他卻忘了,有湯心遠這尊貨真價實的冥神在,再多的強者在他面前不過是根兒菜。他之所以不親自動手,那也僅僅是因爲他懶得動手而已。
“主子,時候不早了,是不是該啓程出發了?”一道溫文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雖然語態恭敬,但卻沒了之前所見黑影的卑微。
湯心遠似乎也是累了,楸了一眼魏俊那張不容再看的臉,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吊兒郎當的道:“慌什麼,那南宮痕到無人區了沒有?”
王越一陣驚悚,如同見了鬼一般看向湯心遠。只因,剛纔湯心遠說話時所用的聲音竟然跟魏俊一模一樣,彷彿剛開開口的根本不是湯心遠,而是魏俊本人。
這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吧?
外面的人沉默了一下,隨即恭敬的道:“還沒有。”
“什麼?”湯心遠頓時拔高了音量,“不是說本王到的時候,那南宮痕也應該到了嗎?怎麼本王休息了這麼長時間,那南宮痕還沒到?”
顯然,對於等人這種事,湯心遠時非常的不滿。不過,更不滿的是,這些人打斷了自己的實驗。
“主子…”對於魏俊心裡的那種彆扭,門外的人也覺得十分無奈。作爲主人家,比客人先到又有什麼關係?爲什麼非要在意這些細節,而耽誤了正事呢?
門外的人剛纔開口勸導,湯心遠語氣卻十分強硬而生氣的道:“傳本王的命令,等南宮痕到了無人區,我們再出發!”
“可…”門外的人慾言又止,像是想起了什麼,頹然地低下頭,恭謹道:“是,我這就去。”
“嗯”屋內的湯心遠不耐煩地輕嗯了一聲,門外的人在門口杵了兩秒,見屋內再沒了動靜,只得悻悻地帶着自己的人走了。
待幾人走遠,王越這才大大地鬆了口氣。
“剛纔嚇死我了,我還以爲要露餡兒了呢!”
湯心遠擡眸不屑地橫了他一眼,“有什麼好擔心的,有本王在,就算他們衝進來,也只是死路一條。”
王越神色一怔,心裡雖然很想嘲笑他兩句,不過想到湯心遠那些整人的手段,王越還是很識相地沒有堵他兩句,轉移了話題。
“王,現在你還要準備繼續實驗嗎?”說着,王越看向絲毫不知道自己變了樣的魏俊臉上,目光從最初的憤怒變成了同情。
湯心遠點點頭,有些無奈,又有些煩躁的道:“不實驗還能怎麼辦?難道你還有能力將他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