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心遠卻邪魅一笑,深帶誘惑的道:“既然如此,不如我們來比比,誰殺的人更多?”
“好!比賽就比賽,你以爲我怕你。”柳亦寒想都沒想,便點頭答應,“不過我肯定比你殺得多。”隨即又信心滿滿的對湯心遠補充道。
湯心遠勾了勾脣角,不急也不惱地輕嘆道:“這人誰殺得多,誰殺得少,自然要比試了之後才知道。不過,既然是比,那是不是也應該有點兒彩頭啊?”
柳亦寒將眼睛一眯,隨即有些警惕地看着湯心遠道:“你想要什麼彩頭?”
“這個好說。”湯心遠臉上掛狐狸一般的笑顏,沉吟了一會兒,餘光瞥了一眼一旁呆愣的鳳彩天,隨即伸出手,指着她道:“不如,我們就賭她吧?”
“不行!”想都沒想,柳亦寒便斬釘截鐵的否定。
湯心遠不禁危險滴眯起了雙眼,嘲諷道:“怎麼,你賭不起?還是說,你其實怕輸?”
柳亦寒收起了笑,神情變得相當的嚴肅。
“這與賭贏沒有關係。除了她,彩頭你換一個吧。”柳亦寒沉聲說道,深邃的眼眸直逼湯心遠的眼底,語氣雖說並不帶着強硬,卻也透着無容置疑,不允再議。
湯心遠點了點頭,也沒再問難他,再說,自己的初衷也不是如此。
他接做道:“這樣吧,五日爲限,若是五日之後,黎明破曉之時,若是我殺的人比你多,那就去車廂外駕車三天不準進車廂內怎麼樣?”
“你可別說,這你又賭不起了。”
似乎覺察到柳亦寒又要開口拒絕,湯心遠隨即目光鄙夷地看着他,補充了一句。柳亦寒聽聞,心裡不禁暗罵了一句‘老狐狸!’
這車廂內,一路走來也就他們三兒坐裡面。若是自己被趕出去駕車,那幽閉的空間,豈不是又只剩下他和天兒了嘛。這跟之前,他們賭的彩頭又有什麼差別?
根本是換湯不換藥嘛!
見他沉吟着不說話,湯心遠又似笑非笑的=道:“怎麼樣,柳亦寒,哥這個提議可是完全參照你的意願提的,你該不會又有什麼不敢吧?”
柳亦寒的眸光斂了斂,隨即擡眸,也雲淡風輕地笑了笑:“那你輸了,又當如何呢?”說吧,柳亦寒斜睨着他,目光邪肆又帶着一抹不懷好意。
湯心遠輕嗤一聲,不屑道:“哼,哥會輸?”
“那還真難說。”柳亦寒當仁不讓,語氣有些不耐煩的道:“說吧,你若是輸了,又當如何?”
看着柳亦寒那好似自己已經勝券在握,已經贏了自己的目光,湯心遠那根好強的神經猛然被他一刺,急急的道:“自然也和你一樣,在外面架三天馬車。”自然可不可以隨時進馬車,這他可沒說說。
“好!”看着湯心遠眼底那一閃而過的狡黠目光,柳亦寒就當沒看見,爽快地答應下來。反正明面上沒說,他也有的是辦法讓他蹲在馬車外面。
“那我們拭目以待!”受到柳亦寒好心情的影響,湯心遠也爽快答應,不過眼底算計的鋒芒卻越來越耀眼。什麼也沒再多說,轉過身,湯心遠便兀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跟前兒。
而柳亦寒矗立在原地,瞧着他消失的方向,眸光也跟着閃了閃,不一會兒,也若有所思地笑了起來。
“紫心!”
“主人”受到主人召喚,妖獸空間正閉目修煉的紫心便突然出現,站在了柳亦寒的身前。
柳亦寒依舊盯着湯心遠消失的方向,吩咐道:“通知帝煞宮,全力清剿手持天兒畫像心懷不軌之人,一個不留。”
紫心一愣,但隨即點頭。
“是”
正要走,柳亦寒又補充道:“別忘了清點一下殺的人數。”
紫心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但是也明白,自己作爲一個妖獸,對於主人的事應該不要多問,於是,縱觀遲疑,紫心還是飛快地點頭,“主人,放心,我會安排人專門計數,保證一個不落。”
“嗯”柳亦寒滿意滴點頭,揮了揮手,紫心便化作一溜煙兒的紫氣,朝湯心遠剛纔消失的方向遁去。
衆人反應過來,除了鳳彩天,君晴靈三人看柳亦寒的目光不由得變了。不是說好的兩人比試嗎?
怎麼柳亦寒還找幫手?
柳亦寒微微一笑,那本就妖孽的容顏更加的卓耀生輝。他什麼都沒說,修長的身軀站在鳳彩天身邊,右手朝她的左肩一摟,便滿目春風地朝不遠的飛雲寶馬車走去。
鳳彩天看他如此淡定,不由得挑眉問道:“你就不怕湯心遠到時候找你麻煩?”鳳彩天其實有些擔心,湯心遠這個人別看他隨時在笑,隨時都是灑脫不羈,但是,只有真正接觸過他的人才知道,那傢伙不僅是個老頑童,而且是個爭強好勝的主。柳亦寒這樣背後使詐,難道就真不怕湯心遠撒潑發飆?
對於鳳彩天的擔憂,柳亦寒付諸一笑,有恃無恐的道:“怕什麼,反正我們剛纔也沒說雙方比賽,就一定要對方親自動手。”
“…”鳳彩天腦門兒劃過一條黑線。心說,怎麼以前沒發現,柳亦寒其實也有這麼腹黑的一面?
不過,鳳彩天哪裡知道,柳亦寒腹黑,其實湯心遠更加的腹黑。離開不久,湯心遠便橫衝直撞地衝入了邪崖最近的一個城池,將那些磨刀霍霍,準備藉着鳳彩天一步登天的可憐人儘速殺了個精光。而後,他又發現,一個人幹架實在太沒意思,所以,湯心遠又絞殺的同時,又將那羣人中實力不錯,至少是神王巔峰的人留了下。
不過半天功夫,也不知道湯心遠用了什麼法子,一隻百人,衷心耿耿,殺氣騰騰的絞殺隊伍就此成立。
而湯心遠,也不知道在哪裡去搞了一頭威風凜凜的疾風狼。漆黑髮亮的皮毛,矯健的四肢,再加上那惡狠狠的目光,以及那人身後百來人儀仗隊,衆人見了,哪裡還敢掀起什麼挑戰的勇氣,有的,就是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