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隻!
話說君海林回到自家住處之後沒多久,一個暗衛的模樣的黑衣男人就從窗戶外飛了進來,落在大廳的下方,單膝跪地,手裡拿着從愁君閣剛得的情報。
君海林穩穩地坐在硃紅大椅上,微微一笑,擡手,示意旁邊的杜管家去黑衣人的手上拿情報。
一臉忠厚老實的杜管家看見手勢,放下研磨的手,走上前,將那黑衣人手中的情報拿到手中,隨即上前,遞給了君海林。
君海林打開信紙,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砰”的一聲,君海林一手拍在了書案上,手下的信紙因爲他的用力,瞬間化成了粉末。
杜管家和那黑衣人聽見這桌子發出的劇烈聲響,齊齊打了個寒顫,將頭埋得更低。
“豈有此理!”君海林胸膛此起彼伏,顯然氣得不輕。
一旁的杜管家想了想,剛準備詢問幾句,卻突然見君海林又面目猙獰的笑了起來,“看來我這個侄女兒還是有兩下子嘛,不僅在外面找了個半吊子醫師回來,還學會對比求證,將藥老和周藥師全都擄了過去。”
杜管家一愣,終於知道了是怎麼回事,“爺準備如何處理?”
那被君晴靈帶回來的少年,他也聽說了,不過,那少年看上去年齡並不大,修爲也僅僅是個神王巔峰,就算會點醫術,也不足畏懼。
君海林呵呵一笑,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只是她沒想到這少年竟然是個女人,而且,醫術竟然還十分了得,僅僅只是通過把脈,就已經查出君千愁又中了花樣年華的毒!
那他更不能留了。
君海林的眼中閃過一抹狠辣,忽然從懷裡掏出了個東西,直接遞給杜管家,道,“既然我這兒侄女這麼有本事帶回來個醫師,那我們做族人的也不能就這麼看着,爲了領主生命着想,何不帶她去後院,給我那可憐的爺爺看看病。”
“爺英明!”杜管家那種憨厚的臉突然浮現出與他長相不相符的陰狠,“一來我們可以檢測檢測這君晴靈帶回來的少年的醫術,二來,也讓爺儘儘孝心,沒準兒那少年還真有能力只好老祖的失心瘋呢!”
“恩,有道理!”君海林讚賞地看着杜管家,接着道,“這件事你親自去辦,無比在今天之內就將她帶過去!”
“保證完成任務!”杜管家陰笑着,來到那黑衣人的面前,隨手掏出一顆黑乎乎的藥扔在地上,“這次你幹得不錯,賞你一顆解藥。”
“謝杜管家!”低着頭的黑衣人看着胡亂扔在地上,猶如喂狗的藥丸,深邃的眸子滿是怒意,他捏緊了拳頭,但還是騰出一隻手,將藥丸撿了起來。
“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告退了!”黑衣人低沉着嗓音,幾乎是咬着牙縫將這幾個字吐了出來。
他原本是君千愁的暗衛,哪曾想,一招不慎,中了這君海林賤狗的道,必須背叛領主,並收集情報以換取這每月一粒的解藥。
所以,對於屋內的這兩人,他恨,但他又無可奈何!
杜管家似乎心情良好,也沒有像往日一樣將黑衣人暴打一頓,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去吧!記得將後面的情況記錄好,給爺送過來!”
黑衣人渾身一頓,雖然有萬般的不甘,卻還是點點頭,“是!”
語落,黑衣人閃身飛了出去,而杜管家微微朝君海林欠了欠身,也跟着走了出去。
夜涼如水,鳳彩天用過一些糕點之後,就靜靜的盤腿坐在牀上,凝神靜氣修煉着乾坤訣的第三層。紫胤坐在一旁,雙手環胸,似乎不太滿意自己的這份守護差事。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鳳小姐,打擾了。”外面有個彬彬有禮的聲音輕輕響起。
紫胤如臨大赦,還沒等鳳彩天睜開眼,便紫光一閃,回到了鳳彩天的丹田之內。
與此同時,鳳彩天睜開了雙眼,下牀開了門,看到門外一個青色衣服的青年男子正低着頭等待着。
此人,正是帶了人皮面具的杜管家。
“你是?”鳳彩天問道。
“哦,”聽到鳳彩天詢問,來人忙自我介紹道,“鳳小姐,你好,這麼晚還來打擾您真是不好意思。在下念玉,奉小姐也就是君晴靈小姐之令來請您前去一聚的。”
“怎麼是你,念冰呢?”鳳彩天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還以爲君晴靈會多考慮幾天,纔會過來請她,沒想到,這才幾個小時的時間,她就差人過來了。
只是,君晴靈怎麼沒有叫念冰過來呢?
“哦,是這樣的,小姐怕一個人照顧不過來,便讓念冰也留在了領主房裡幫忙,而這請人的差事自然也就落在我們這些守在門外的其他人身上了。”杜管家說中,出示了一塊玉佩。
鳳彩天看了看,認出這塊玉佩正是君晴靈貼身之物,雖然心中依舊有些疑惑,但聽聞了杜管家的那那些話,又看看了玉佩,頓時信了幾分。
“好,麻煩你了,請在麻煩前面帶路吧。”壓下心底的疑惑,鳳彩天點了點頭道。
“請隨我來。”杜管家恭敬的說着,走在了前面。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院子,只是很快,鳳彩天就發現了不對勁。
“這好想不是去愁君閣的路吧?”鳳彩天忍不住問道。
前面的杜管家立在院門處,點點頭,“是的鳳小姐。這個院子叫邪君閣,是以前我們君家老祖居住的地方,小姐在裡面等你。”
鳳彩天聞言,臉色頓時冷了幾分,“你剛纔不是說君晴靈在愁君閣嗎?怎麼又說在這裡?”
眼前這座院子的地勢有些偏僻,環境很清幽,但院門上並沒有匾額,而且四周的石牆之上還長滿了爬山虎,鬱鬱蔥蔥,給人的感覺倒是像那位高人居住的地方。
君晴靈把她約來這兒是幹嘛?
鳳彩天嘗試着施展流雲寶典,朝內探查而去,剛剛念起,就覺得腦海中傳來微微刺痛,一道無形的禁制橫亙在院門之外,將她的神識反震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