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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纔怪。
話還在嘴邊,李勝殊的沉珂劍上,已是佈滿了一層玄罡,鋒芒畢露的劍刃向着袁浩蒼的胸膛刺去。
目光一怔,身形頓時停了下來。
只見對面的袁浩蒼,抱頭乾脆蹲下了身子,完全就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李勝殊微微皺起了眉頭,對手如此做作自然氣憤,但是在衆目睽睽之下,出手傷一個毫不還手的人,實則是在侮辱他的身份,劍在半空,猶豫了起來。
“袁浩蒼,你打是不打?如果現在投降的話,我就饒你不死。”李勝殊眼神中,滿是不屑之色。這種不要臉的貨色,殺他都嫌劍髒。
袁浩蒼慢慢擡起了腦袋,一雙眼睛裡閃閃發光,滿是“真心”的歉意。手掌卻輕輕的劃過了儲物戒。
“你……”李勝殊身形一顫,退了一步,眼睛卻盯着他的手掌不敢大意。這無恥之輩,難道還留了什麼狠招?
“勝殊哥。”
我滴個媽唉!
一句話從袁浩蒼嘴裡出來,惹得李勝殊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深深地打了個冷顫。剛穩定了情緒,卻看見他手中出現了一個巴掌大小的透明水晶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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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送你個東西。”袁浩蒼慢慢站起了身子,弓着脊背,迎着對方的沉珂劍,雙手奉了上去。
擂臺上的突然變化,讓周圍的觀衆一片詫異,紛紛屏住了呼吸,都想看個究竟。
“這是什麼武器?靈寶?法器?”
聽不見兩人對話,但袁浩蒼一次次展現的新式武器,讓陳默早已驚歎不已。目光落在了他手掌上,可仔細一看,不禁有些疑問,這東西好像在那裡見到過似的?
而擂臺上李勝殊也是一陣狐疑,莫非這傢伙又想耍什麼花招?糟糕,再這樣定要被他套了進去。
隨即手中沉珂劍順勢揮去。眼見劍芒就要爆射而出……突然,李勝殊冷冷的目光一散,猛收劍氣,沉珂劍幾乎是擦着袁浩蒼的胸膛而過。
劍氣回收過急,害得他側身翻滾了一週,才定下了身子。但人剛剛站穩便一個箭步衝向了袁浩蒼,散亂的眼神死死盯着他手中的水晶球。
此時的袁浩蒼卻是深深埋着腦袋。手掌緊扣着水晶球不放。
“天機眼?”
陳默此時纔看了清楚,難道這天機眼也是一門法器?
李勝殊瞪大的眼球裡。映射出了天機眼中不斷轉換的畫面。只見畫面中他的神情如癡如醉,分外享受一個龐大的軀體對他的“蹂躪”。
驀然回首,那龐大的身軀不是別人,正是面泛桃色的翠花姐。見她嘴角勾起難以言表的甜蜜,完全沉寂在了無盡的享受之中。
兩人一場翻江倒海的“搏鬥”,可謂是酣暢淋漓。
李勝殊的眼睛,瞪的比銅鈴還大,一股乾嘔之感頂上了喉嚨,運足了功力才壓制了回去。臉色變得鐵青無比。揮劍衝着那天機眼就要砍去。
“哎……,別動怒,我可是還有備份的哦,你信不信我若受了傷,這畫面馬上就可以在場內四塊乾元天幕上顯現出來。”袁浩蒼急忙把天機眼收了起來,開始很無恥的傳音說。
噗~
李勝殊突然一口熱血噴了出來,腳下連退兩步。沉珂劍頂在了地面,才撐住了身體。
“啊,蒼哥好強的功力。”
“不可能,袁浩蒼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厲害了?”
一口怒血踉蹌後退,頓時惹得現場觀衆一片驚呼,議論紛紛。
事已至此。不能因爲一場勝負,而給別人留下笑柄,那樣即使自己修爲再怎麼高,又有何用?
想到此處,李勝殊散亂的目光中,逐漸強裝了一份淡定,一抹嘴角的血跡。難得掛上了一絲微笑:“呵呵,袁兄啊,你我都是老朋友了,打起來多傷和氣啊!”
一聽這話,袁浩蒼頓時來了興趣,直起了腰身,故意起身一個小跳,到了他身前。
“嘿嘿,對嘛,都老朋友了,打什麼架啊?”心下卻樂開了花。暗忖,你不是挺能裝的嗎,現在怎麼成孫子了?
“對對,不打了,不打了,在下技不如人,認輸,認輸。”李勝殊苦笑道。牙根恨得發癢,過了這事兒,非殺了他不可。
“哪能就這樣讓你認輸呢?蒼哥不是那種人。”
李勝殊眉頭一皺,莫非他還真要打一場不可?
“別誤會啊,附耳過來。”袁浩蒼擺手示意,旋即在他耳邊嘀咕一會兒。
“你們還打不打了?”裁判長老催促道。
轟!
兩人之間突然迸發出一波勁氣,隨即分開。勁氣稍縱即逝,袁浩蒼一個箭步衝了過去。
李勝殊嗖的一聲擡起了沉珂劍,帶着蕭殺之氣,鋒芒必露。
“李勝殊發威了,這下袁浩蒼死定了。”
“哈哈,知道這李勝殊那小子,不會讓人失望的。”
臺下衆人像是看到了希望,紛紛鬆了口氣。
臺上,蒼哥徒手而至,毫無懼怕之意。砰的一聲,兩根手指直接夾住了那把沉珂劍劍刃。
手下腹前翻動一週,一掌衝着李勝殊胸前打去。
砰!
李勝殊直接被拋了出去,狠狠撞碎了邊沿的木質護欄,引得一片木屑飛濺,人也隨之摔在了臺下,捂着胸膛,站不起來了。
陳默驚得是目瞪口呆,且別說袁浩蒼能打敗李勝殊了,他能活着走下擂臺,就已經是萬幸了。打死也想不到會有這種結果啊。
不止他一人,包括主席臺上的四個聖域的大佬,也是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覷,難以置信。
這,這是開玩笑的吧?
全場的安靜,讓袁浩蒼有些不自在,慢慢放下了標示着勝利的拳頭,回頭看了一眼呆若木雞的裁判長老。
“嘿,老頭,快宣佈啊。”提醒了他一句。
裁判長老猛然回過神來。宣告道:“袁……袁浩蒼勝出。”
“我的靈石啊。”
看衆席上,傳出一聲嘶吼。
頓時,場面一度失控,李勝殊咬牙一臉不甘,起身向着場外跑了出去。再晚點,這幾萬人的不活活把他撕成碎片纔怪。
經過一時半會兒的安撫,現場沸騰的觀衆。纔算得到了平息。
“下一場,鬼遺宗臧彭威對決天雷道陳默。”裁判長老一甩衣袖走下了臺。不忘嘮叨一句,都什麼事啊?
“哈哈哈……”
宣告聲剛剛落下,一聲大笑傳了過來。
封妃燕掃了眼拿着一把冥血刀的臧彭威,轉身對陳默囑咐道:“兒子,千萬別大意啊,看在這小子也有些來頭。”
身旁封菱霜,和葉憐香兩人也是滿目的擔心,湊了上去。
“你們放心好了。”陳默寬慰了一句,轉而一把提起小八。放在了肩頭,向着擂臺走了過去。
“霸哥,待會兒就靠你了。”
嗯。小八點了點龜~頭,反正不是一次兩次了。
“兒子,小心。”
驀的,背後傳來封妃燕一聲驚叫。頓感後背襲來一股蕭殺之氣,陳默腳下一個閃動側過了身。
嗖的一聲。一把帶血的長刀擦着衣衫呼嘯而過,緊接釘在了擂臺邊角的石柱上,發出一串越來越小的震顫聲。
“冥血刀。”陳默暗道。
隨即,臧彭威凌空幾個翻滾越過他的頭頂,一把拔出了長刀,搶先一步落在了擂臺上。
哼。玩雜技啊?
見狀,陳默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搖了搖頭,走了過去。
“小子,受死吧。”
臧彭威眼神猩紅,氣勢不可擋,旋即一把冥血刀揮出了一道月牙型的殷紅刀芒。向着陳默劈了下去。
砰!
刀芒直接砍在了烏青的龜殼上,濺起一片星星點點的火花。陳默高舉這小八,腳下地面一陣龜裂。
“好重的刀啊。”陳默笑了笑。
看了一眼遠處又要發力的臧彭威,陳默一把放下小八,大喊一聲:“霸哥,該你上了。”
下身擡起一腳,踢球似的把小八踢了出去。
如球的小八旋轉着衝向臧彭威,每轉一週,身體變大一倍,如此倍增下去,還沒有到他面前,已經變得猶如一座小山丘大小,並且渾身長滿倒刺,轟的一聲砸了下去。
臧彭威瞳孔一張,那會料到小小的一隻烏龜,不但硬抗了自己一記重刀,居然還會變大。
慌忙之中,馬步拉開,一把重刀橫在在了胸前。
但他顯然還是低估了小八。
只聽見砰地一聲~
擂臺之上一陣碎石迸濺,塵霧盪漾。
“哇~”臺下頓時一陣驚呼。
霸哥可是神獸。塵霧之中,龐大的小八高高仰起了長着紅色犄角的頭顱,炫耀着神族血統。
哎,臧彭威呢?
場上數萬人扭着頭沿着小八龜殼四下蒐羅。
“霸哥,回來吧。”陳默喊了一聲。
龜殼之上烏青色熒光一閃,小八恢復了原來的模樣,邁着龜步好不神氣。
而臧彭威,大字型的印在了擂臺之上,口中吐着白沫,手中一把冥血刀也是斷成了兩截。
太多的不甘從他散亂的眼神中流露出來,沒有報了仇也就算了,如今被一王八打敗了,今後還怎麼混?
只見,一滴熱淚,從他眼角滑落了下來。
“陳默勝出。”裁判長老宣告道。
“哈哈,挺能裝的一人,到了還是敗在了我天雷道手下。”封重雷樂得合不攏嘴了。
……